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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昨天先是在天上掉下个凌哥哥,之后多年夙愿成真,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感觉那人还给她拾掇了一番裹上睡袍,她也连日操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太原地处中原内地,有时候昼夜温差也大一些,夏天的时候还好,冬季难免有些冷,余家为求保暖,窗户用的和西北地区一样的样式,内层为窗,外层为寮,采光隔音全是一流的。
窗户一关,除了阳光,什么也进不来,纵使窗外打雷,保证屋里也像个半聋一样,不支棱起耳朵,基本听不见什么动静。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窗帘外漏进来的天光显示已经大亮,余情睡蒙了,突然发现身边竟然有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吓了一大跳,撑着胳膊就差点跳起来——
凌安之早就醒了,担心把她弄醒让余情枕着胳膊没动而已,看她这反应知道她是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柔声道:“别怕,是我。”
余情浑身酸痛,身心感觉非常奇特,根本没跳起来,她看着凌安之白月光一样的胸膛,想起昨晚的事,一时间脸腾的又红到了脖子根。红红的脸小声问了一句:“三…夫君,你早就醒了?”
余情知道凌安之极为自律,一年四季均是过了五更天起床,没有天光大亮还不起的时候。
凌安之摸着她的头发,点点头:“嗯”。
余情:“那为什么不叫醒我,等了这么久,多没意思啊?”
凌安之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谁说没意思?我一直在看你。”
余情从来不知道动情的凌安之是这样的,有一种想再仔细挖掘一下的感觉,羞涩的微微嘟嘴说道:“三哥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凌安之肉麻了一句:“她们没有情儿好看。”
余情眼睛变亮了:“哪里好看?”
凌安之单指摩挲着余情的脸颊,想的还挺认真:“嗯,笑起来的时候妩媚,认真的时候端庄,做决定的时候英气,气恼的样子好玩儿,义无反顾做事情时候的大气,平时赵朝气蓬勃的样子更是俏皮。”
余情羞的眼皮都不敢抬起来了,扭捏了半天,才来了一句:“你个大将军,说话怎么还这样?”
心满意足的看着余情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听着哄得他心肝乱颤的话,凌安之哈哈大笑。
余情靠在他怀里,捏他没有什么肉的耳朵:“三哥,你今天什么时候出门?”
他感觉余情总是在撵他,敛住了笑容皱了皱眉头:“谁说我今天要出门?我就在屋里呆着不行吗?”
余情诧异,没见过凌安之无所事事的话能老实呆在一个地方半个时辰以上的时候:“那你今天就呆着不动?”
凌安之坏笑:“谁说我不动了?”
“…”余情连肩膀都红了,没词了。
凌安之看她这样,故意逗她:“怎么,害怕了?”
余情小声嘟囔:“才不怕你。”
凌安之又想到数年前听云轩的事,昨晚上刚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一种被冷水泼了的感觉:“以后你可不能再那么吓唬你自己的夫君,吓废了你就以后就完了。”
余情从来没想过那件事情会被破案,调皮的一伸舌头;再回忆一下昨晚的凌安之,极尽温柔款款,像谦谦君子似的体贴宠了她两次:“三哥,坊间传闻说你在床上像五通神,可是…可是…”
凌安之就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能这么煞风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你也信?我又不是牲口。”
——坊间还传闻你和裴星元暗通款曲了好几年呢。
余情想了想,还是想知道答案:“我倒是真不信,可是年前在北疆,凌霄受伤的那天晚上,你眼睛为什么都是红的?”
凌安之当下心里暗暗的把花折大卸八块了一次,又车裂了一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知道我那样昨晚还敢和我亲密?情儿啊,确实是不同凡响……”
余情看着凌安之似笑非笑的脸色,好奇心像是泡了水的豆芽一样发出来:“三哥,我是你第几个女人呢?”
凌安之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直看得余情开始尬笑,才缓缓说道:“最后一个。”
余情偏着头,想了半晌,开始适应凌夫人这个新角色:“三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花折说你是对枕边人有要求的,不愿将就,你希望我从今以后做什么样的女人呢?”
凌安之邪笑,扭了扭自己支着脑袋的手,露出八颗白牙:“猜?”
这个人有话从来不直接说,余情盯着他的眉眼揣测:“做你懂事温柔的女人?”
凌安之摇头:“不对,再猜?”
余情也没想一次就猜对,她伸手捋了捋凌安之的头发:“做宽容大度的女人?”
凌安之挑着长剑眉:“女人怎么对自己夫君宽容大度?难道还能三妻四妾不成,猜的离谱,再猜?”
余情觉得凌安之挺温暖的再一颗一颗的给她塞定心丸,和以往坏坏的样子不同:“做妖娆妩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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