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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轶拧眉说道:“我当时看到攻城的云梯气势如虹,打起敌城来有势如破竹,当时也问过凌安之,既然云梯把红夷大炮架起来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一直这么打呢?”
“当时凌安之高深莫测的笑了,他说,两军争斗,最主要的就是要出其不意,如果一直像个棒槌,一味的用云梯攻击,敌军迟早找得到固定云梯的法子,云梯沉重,不容易被抢回来,到时候就算是把红夷大炮拱手送人了。”
花折放下筷子:“可现在金军像棒槌一样一直在用云梯。”
许康轶点点头:“花折,你一会戴上蒙面头盔披上轻甲,和我到城墙上实地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办法。在我看来,二阴毒妄带兵这么多年,出巧计和战略全太难了。”
花折深表同意:“如果是凌安之在京城,泱泱大国就不会被云梯压这么多天,早就抢过来归自己用了,算了,他还是在西北吧,在京城西北狼也施展不开。对了,凌帅是说,要找的是固定云梯的办法吗?”
休战的间隙,许康轶带着捂着头盔的花折寒风中上了城墙,别说,有了固定云梯的目标,琢磨了半晌,还真研究出一条巧计。
许康轶指挥府兵,也就是他的亲兵卫队,在城墙上寻到内里没有浇筑铁索的接缝之处,凿了很多隐蔽的洞口,之后开始对症下药。
只要云梯接近,第一个洞口先出长长的鹰嘴钩子,直接钩住云梯的四柱,使云梯难以动弹,不能后退;第二个洞口伸出长木棍,抵住云梯,使它不能前进;第三个洞口伸出木棍上边绑着铁笼,铁笼内熊熊燃烧的火油,直接将云梯拦腰点燃,很快云梯便从中间烧断了,一天下来就烧了二十多架云梯,藏于其上的金国士兵纷纷坠亡,烧死摔死的可能有几千人。
云梯不成再来栈道,栈道不行再用铁驴,金军搭栈道、用铁驴、黑硫药强攻等等招数全试了个遍,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京城北大营和御林军折损的仅剩下七千人,却依然屹立不倒。
——也仅是维持不倒而已,如今京城内已经是绝境,挖地三尺,士兵们连老鼠、战马都已经吃光了,军官一千五百名,已经折损到仅剩下二百余名,守军人人带伤。
大雪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今年的春天恐怕是不想来了。
金军不想久耽搁,在二月底的晚上,对四九城发起了总攻,只要拔下了京城,泱泱大国就变成了金国的钱袋子米粮仓。
空气中硝烟、尸体的味道笼罩京城,连小孩都知道这回真是狼来了。京城只要能上阵者,俱都上了城墙。
景阳帝望援军不至,召集后宫粉黛藏身深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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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元去山东领兵,沿途州县残破,满目疮痍,一去一返竟然用了一个多月,实在不是他消极怠慢,确实路途难行,流匪连军粮都敢抢。
但先头部队三千人,好歹还是在三月初一晚上到了距离京城五十里外,京城金军的总攻喊杀声、炮火声音震天,在寒冷的夜晚里传出近百里。
裴星元内心焦躁异常,战马也感觉到了主人的焦灼不安,原地不断踏步,裴星元并非不敢出战,但是三千人投入十五万人的金军中,实属以卵击石,他打算派出探马,看能否进行滋扰偷袭,之后等待与山东驻军后队聚合,两万人安营扎寨,方有一战之力。
——也仅能牵扯金军精力,作为扰敌。
黑暗中由远及近的传来了整肃的马蹄声,为求听得准确,裴星元直接以手撑地,把耳朵伏在地上听了一会,心中暗惊,山东驻军没有这么整齐的马蹄声,难道是金军的援军又来了?
他提长槊上马,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吩咐手下拉开阵型,准备应敌。
前方探马飞马奔驰而来:“报,裴将军,来的骑兵是安西军,举的是凌字黄沙昆仑的帅旗。”
裴星元不可思议:“安西路途遥远,接到求援的军报尚需要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谨防有诈。”
他正在心下不知道是真是假,凌霄带领一千亲兵已经转瞬间冲到了近前,马蹄带起的雪片在夜空中激荡,凌霄已经派探马探过,知道此小股兵力是裴星元。
裴星元看到凌字的黄沙昆仑帅旗,再看到凌霄年纪轻轻跃马横戟,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犹如天将下凡一般,以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凌安之,当即在马上抱拳行礼道:“在下山东提督裴星元,请问可是定边总督西北侯凌安之?”
凌霄看了看裴星元,拱手回礼:“裴将军,盔甲在身末将不便下马行礼,我是安西军的破军将军凌霄,我家大帅随后就到。”
裴星元觉得凌霄已经是气场全开,浑身霸气,再想到前一阵子支援京师身手不凡、冷静理智的宇文庭,心下不自觉叹道安西军人才济济。
凌霄不耽误时间,直接问他京城形势,裴星元虽然也是才到,但是毕竟直接面对过金军,便捡重要的开始向凌霄介绍军情。
两个人正说着,又一股骑兵打着凌字黄沙昆仑的帅旗自远而近冲来,裴星元只看了打头的高头大马身披大氅的人一眼,心中马上肯定下来,果然这个才是凌安之。
凌安之一身轻甲未着重铠——他内里穿了碳化金的护心甲,整个人犹如开了刃的神兵利器,周身仿佛笼罩在化不开的煞气黑暗中,星夜驰骋竟然毫无倦色,杀气腾腾的只冲撞的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面色白的发光,一双眼睛在夜里寒光四射,扫到之处有神鬼避让之感。
——这得手刃多少人才能养出这么一身煞气?
凌安之别有深意的扫了裴星元一眼,见裴星元接近三十岁的好年纪,剑眉星目,鼻直口方,一团正气,确实是个儒雅的挂了相的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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