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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远郊的般若礼寺,暴雨初歇。
寺院内所有的杨柳梧桐全挂着晶莹水珠,在雨后的朝阳里娇滴滴招摇,平时般若礼寺里游人如织,今早由于昨夜下暴雨,几进的院子里香火刚点起来,总计也没几个人。
后山一处院落异常干净,几个贴身侍卫远远的保护着,滴水檐滴滴答答,院里大缸里荷花盛开,着实雅致。
许康轶是昨天和花折一起出来微服踏青的,被大雨隔在了寺里,今天没有朝会,他们索性不回去了,就歇在了寺里。
好歹是佛门清净地,两个人没胡天胡地就算是规矩了,不过日上三竿了许康轶还在懒,他正赖在花折怀里:“铭卓,我做了个梦。”
花折理他鬓角,许康轶二十出头的时候额头鬓角白发很多,而今年岁涨了,头发却像是墨染了一样,白发反而不见了:“梦到什么了?”
许康轶不睁眼,早起说话还带着点鼻音:“大早晨的佛门净地也不老实,你蹭什么蹭?”
手摸着许康轶肌肉薄匀的胸膛,抵着他的大腿,花折闷笑:“升旗致意,是对男色的尊重,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景阳二十五年我重病的时候,你生气了走了。”
花折嗅他一缕头发,许康轶头发上散着皂角清爽的味道:“后来呢。”
许康轶笑:“后来我没药吃病死了,临终前你忍不住回来了,哭的稀里哗啦怪可怜的。”
“什么破梦?”花折一笑置之,“你病死了不是应该你最可怜吗?我们在佛门是好生之地,别胡思乱想死活的,我永远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你。”
治理天下各种斗争纷繁复杂,操心忙乱的事不少,许康轶这两年在花折面前越来越放松,半旧的寝衣敞开了些,脖颈胸口像水头一流的美玉般半露不露。
许康轶凝视花折半晌,没有眼前人的眷爱如佛,他早就是白骨了,花折就是他的佛,他每日在佛光普照中,他突然笑道:“说明眼瞎也传染,我眼光是不准,你眼光是不好。”
花折嘲笑他:“妄自菲薄,九五之尊,又长这般好,谁看不上你才是眼瞎,起来别懒了,雨后花园最后是好看,带我去走走。”
般若礼寺的假山和花园是出了名的,曲径通幽变幻无穷,一片精心侍弄的玉兰花树和紫薇花树开了一个花团锦簇、烈火烹油,许康轶看不懂花朵的美,不过比凌安之手品还好一点——那位从来上手就摘。
花折不止看花,他让许康轶帮他抱着一个小坛子,伸手去掐一些鲜嫩的花瓣放进去:“康轶,白玉兰和粉玉兰不只是靠雅致出名,花瓣还有药用,采一些回王府做成两个枕头,能安神助眠,预防头痛和通肺气。”
无趣的许康轶:“直接在枕头里放点陈皮功效也是一样的,还不费摘花的功夫。”
“呃,”花折哭笑不得,许康轶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枕着陈皮枕头好像闻不出玉兰花的香味吧。”
许康轶刚想搭话,却见一个桃子滚到脚下来了,顺桃子滚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大眼睛的五六岁小丫头从玉兰花影中跑了出来:“我的桃子,给我。”
看两个男子没反应,小丫头急了用手指着桃子:“喂,喂,把桃子捡给我。”
花折心想我们又不叫做喂,没礼貌的孩子,笑而不捡,看孩子动作。
花树一晃,一名少妇从后边转了出来,手里攥着帕子:“柔儿不得无礼,自己掉了的桃子要自己捡回来才是。”
有点熟悉的声音,许康轶不自觉的望过去:“辛懿?”
花折更是一愣:“辛小姐?”
当年许康轶当翼王整治运河的时候,花折为了让他放松些,制造机会撮合了他和辛懿数次,可惜,流水无情也就算了,后来落花也改了意,除了让许康轶又明白了一下天下女子真心对他的暂时没有之外毫无其他用处。
辛懿一眼就认出了花折和许康轶,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不时兴的衣裙一下,拘谨的慌忙万福行礼:“民妇不知道陛下在此,冲撞了圣驾,罪该万死。”
许康轶淡淡的:“免礼平身,朕微服在此,不拘礼数,你不要声张即可。”
叫柔儿的小丫头自己捡了桃子,跑回了娘亲身边,抬头问道:“娘,陛下是谁啊?是你和我说过的翼王殿下吗?”
辛懿忙打断孩子:“不可胡言。”
小丫头抬着脸,没听到她娘什么说似的,好奇问道:“你真的是半瞎眼吗?”
许康轶抱着装花瓣的坛子:“算是吧。”
辛懿吓得下跪赔罪:“不知道她在哪里听到的这些歪话,请陛下饶恕。”
小丫头看了自己娘亲一眼,挠着头说道:“你是因为喜欢我娘这样的女子,后来听说我娘嫁人生子,所以才伤心不娶,不再封后立妃的吗?”“什么?”花折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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