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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如松针般浓密的睫毛轻扑,女人手上动作躲闪不及,反而?让她一头长发如瀑布散下,缀满男人单边的肩膀。
程宴洲目光如炬,隔了?好几天?的距离,依旧敏锐地能看尽她眼底。
明舒语气凉凉透了?抗拒:“放手。”
男人没动。
好在病房外的敲门声打破当?下的安静。明舒侧眸,一位男医生和女护士先后出现在她视野。
早上九点,正值医生查房的时间。
而?面前四舍五入一下勉强可以称其为女上男下的姿势,让男医生有片刻的错愕。
明舒眼眸冷住,她试着转动手腕。女护士急忙摆手上来,“病人现在不能大幅度动作,也不可以用力啊!”
“对?,所?以你们稍微注意?点。”男医生拿出日常的病历单开始填写,偶尔抬头看了?眼上面挂的盐水,又说:“尤其是要小心回血。”
程宴洲面色沉静,对?上明舒蹙起的美目时,抿了?抿唇。
男医生此时也觉得气氛不对?,他上前把病床上半部分抬高准备给程宴洲做详细的检查。
他拿出护士带来的医药用品,手上用镊子夹出棉球。
再昂首时,男医生一双露在口罩外的目光异常认真,见两?个人关系匪浅,他开口询问:“你帮我给他脱一下衣服?”
明舒眉眼无辜,直白地说:“不方便?。”
程宴洲手又紧了?下,视线攫住她,眼眸跌向深渊。
不方便?。
轻渺渺的一句划开分明的界限。偏偏,爱与不爱真的都?交由她定。
男医生作难,叫了?自己的跟班护士:“你帮他脱…”
下一秒,却听男人喉间溢出危险的嗓音:“我自己来。”
行…行吧…刚才也没见你那么勤快。
“那你还来看他?”男医生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闲聊,他思?绪专注在手里刚拧开的药瓶上,嘴巴却不停。
明舒无所?谓地勾了?下唇角,“因为有好处啊。”
男医生一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程宴洲骨节分明的手解上纽扣,跟着动作,一寸寸裸露出的胸膛上,垒块分明。冷硬的白中透着先前在部队里的小麦肤色。
绷带扯下,几处旧伤痕横亘明舒眼前,而?心脏边上的伤口正血腥,一看即知它并非一刀剜成?。
程宴洲顺着明舒的视线,看回到自己的胸膛,面色不佳。
明舒无心理会,她自顾自地抽回手,对?方却似早有所?知,一把扣死。
男医生眼皮跳了?下,在他手上那团棉花球瞬间带上红色。程宴洲脖颈绷直,死死克制。
明舒眼尾慵懒地勾起,跟男人对?上了?似地,用力挣扎着,无视他伤口蔓延出的血痕。
程宴洲咽下喉咙里破碎的喘息声,巧妙地控制住手上的力道。
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别…别动啊…”
男医生夹着棉花球拼命忙活,他心里暗骂周寒,说什么查房,明明是拿他挡修罗场。
明舒深呼吸,扫了?眼他裂开的伤口,尾音上扬:“程宴洲,你活该啊。”
男医生脑子轰地一声。
程宴洲闻言,轻笑着应声:“是。”他眼眸剥开野性的慵懒,“我活该。”
护士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但?仍旧不妨碍她在心里喊一句:好家伙!
明舒眯眼。
男人医生认真地处理伤口,最后把纱布裹上时,叹了?一声:“幸好伤在心口边上,差零点公分真的得要命。”
程宴洲沉沉盯住明舒,她红唇轻启,嗓音沉静地说:“刺偏了?。”
男人手上颤了?下。
医生手上动作飞快,放好镊子,脱下手套,拎着不明所?以的小护士赶紧出了?门。
一直到门外,他还心有余悸,见守在外面的周医生,他没好气地要上去拼命。
“安啦。”周寒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话是跟男医生说的,自己的眼睛却好奇地挂在门上。
里面,两?个人对?峙。
程宴洲俯身,瞳仁掠开漆黑的暗光。他字字沉哑:“为什么不看准了?下手?”
“有吗?”明舒昂首,没什么情绪地说。
男人眼尾锐利,旋即他压着明舒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一旁的心率图上,波浪线骤然高起,又跌下,偏离原来的平缓。
“心就那么点大,我都?给你指出来了?。”程宴洲睨她,大有透过她的一双眼看出真假的心思?。“为什么刺偏?”
明舒手指小小地握了?下,隔开病号服下的体温。她抬起眼眸,平静地看着男人说:“程宴洲,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程宴洲不肯放过她,“只?是因为这个?”
心率图上无止境的线条状况开始急转直下。明舒挑了?下眉,她仰头弯着眼尾,“不啊,可能…真的怕你死了?。”
她眸子里有光溢出,美得对?他不设防,睽违已久。程宴洲咽了?下喉咙,心图上的跳动平地拔高,脱离掌控。
明舒触目,眼里的光瞬间碎开。她吐气如兰:“你不如做梦。”
把心捧高再扔下,是比直接一脚踹死更为可怖的事。
男人呼吸微窒,明舒扬起天?鹅颈,慨叹良多:“你以前大概也觉得玩弄一个人是很有趣的事吧…”
程宴洲紧了?下口腔,近乎于发誓:“不是玩弄。”
明舒扯了?一个疏离的笑容,“还是玩弄比较好。最起码,不会玷污了?别的东西。”
程宴洲死死闭下眼里的殷红,女人放平眉头,嗓音真诚:“程宴洲,你要活着。”
“好与不好无所?谓,生不如死也没关系,但?,你得活着。”
男人死死地咬了?下牙关,旋即他扣着明舒的手腕拉到跟前。
他额头前倾,气息拂在明舒的睫毛。一个字掷地有声:“好。”
“活人的命不能归死人。”程宴洲眼里情绪汹涌,他说:“死后,我的命才是他的。现在,我的命,归你。”
没来由地,明舒拢了?下手指。而?男人眼里裹挟的风暴静待的回复。
手机却掐着时间响起。
明舒拿出,上面亮着时屿二字。程宴洲绷着上颚,“别看他…”
女人不理,把手机放在耳边。那头,男人懒散的嗓音叫她:“明舒。”
“是我。”明舒敛眉。
时屿动了?动口腔:“在哪?”
女人眉头微蹙,又听他说:“在医院、去看程宴洲?”
没有开扩音,但?声音藏不住似地跌出手机,掉在静谧的病房里。
程宴洲脸彻底沉下,只?因明舒说:“主要是来找医生。”
顺便?看他。
时屿舌尖扫了?下牙关,心里不是滋味:“你诚实得还挺…”
可爱的。
男人甩了?下手机的车钥匙,“要是没有前面多余的两?个字就更好了?。”
“时屿。”明舒语气偏凉。
男人按住车钥匙,停手。“下来,我在医院停车场。”
明舒抿唇:“什么事?”
时屿没好气地回她:“不是说了?要给你找医生?”
“抱歉,我已经…”
“知道了?…”他掸了?下手,有些失望,“要拒绝也至少亲自下来说吧,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明舒深呼吸,“好,那你等一下。”
时屿点头,“行…”
通话到此结束。
明舒转而?动了?下那只?不自由的手,兴致缺缺地反问:“握够了?吗?”
不够。
程宴洲眼里情绪复杂,压着一股劲儿说:“还没到时间。”
老?爷子和明舒约好了?是一个小时,确实没到。但?重点似乎已经不在于双方的交易细节,而?是程宴洲如何?会知晓。
明舒偏了?下头,冷冷看他。
男人挑了?下眉,认真地说:“醒过一下,没多久又睡回去了?。”“我会回来。”明舒不上心地点了?下头,当?作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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