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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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噢，我知道了。你是怕跟了她就失去了相府小姐的身份对吗？”江映瑶顿了顿，嗤笑，“你可是她亲生的。二娘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

“江映瑶！”江映琴暴怒。

“嘘。”江映瑶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大好日子，可别惊扰了父亲啊。”

她嗤嗤地笑着，一如前世，江映琴在她面前笑得那般得意。

马车在家祠前停下。两人下车，具是不动声色。

一行人走进祠堂。堂前站着一袭青色的身影。从背后望去，风姿绰约。

“母亲。”江映瑶惊喜地叫了起来，飞身扑过去。

殷氏回转身，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嗔怪道：“都快嫁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江映瑶微红着眼角，在殷氏怀里蹭了又蹭：“在母亲面前，我永远只是个孩子啊。”

江文翰呆愣一瞬，当即走上前，柔声道：“你能来，真好。”

“我女儿大婚，焉有不来的道理？”殷氏全神贯注地抱着江映瑶，连眼角都不扫他一下。

江文翰却展了笑颜，喜滋滋地站在一旁。

江老夫人闭上眼睛，脸色铁青。江映琴走到她身边，扶住她，低低唤了一声“祖母。”

江老夫人半睁开眼，苍老的手掌在江映琴手上安抚了几下。

族长迎上来，道：“老夫人，仪式可以开始了。”

“多谢族长。”江老夫人还礼，由江映琴扶着走到祖宗牌位之前。

江家众人跟了上去。

族人点上香，递到老夫人手上。江老夫人口中念念有词，朝牌位叩了三个响头，将香插到香炉里。

其余众人依次拜过。

江文翰与族长交谈几句，嘱咐一番大婚当日的事宜，便带着众人走出祠堂。

回去时，殷氏与江映瑶同车，江映琴去了老夫人车上。

江映瑶靠在母亲肩头，用力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怎么闻都闻不够。

殷氏笑着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瑶儿出嫁前，母亲会陪着你的。”

江映瑶抬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多么想要永远靠在殷氏怀里，把过去失去的时光统统补回来。

回到相府，殷氏没有去自己院里住，尽管那里江文翰吩咐人每日打扫，跟她离开前一模一样。她随着江映瑶去了奉玥阁。

江文翰巴巴地想跟着去，奈何老夫人偏说有事与他商量，江文翰便扶着母亲去了养颐阁。

殷氏没有说什么，表情依旧淡淡的。江映瑶心里却忿忿不平，想来这种事母亲以前一定遇到过不少。

她扶着殷氏的手回到房里。

秋玉已经在那等她了。一见到殷氏，秋玉先红了眼，唤了一声“夫人”。

殷氏亲昵地扶起她，与她说了些话。

江映瑶在一边使眼色，秋玉了然，直到送殷氏回房，才又转回来禀报。

“小姐，我跟着钱氏，亲眼见她进了安王府的侧门。”秋玉面露愁色。

江映瑶心中一凛，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这么快，钱氏居然跟陶氏搅在了一起。看来，她这次要面对的局面，比前世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