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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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摸着下巴，委屈道：“刚来。你在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随便缝个东西。”江映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萧霁看在眼里，舒展了眉头。江映瑶遮遮掩掩地做荷包，要送给谁不言而喻。

他也不戳破，似是随口问了句：“晚上吃了什么？”

江映瑶张了张口，没答上来。

萧霁看向她。江映瑶的肚子好巧不巧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了两声。萧霁皱了眉头。

还没等江映瑶解释，萧霁已经大踏步走到门口，沉声道：“伺候的人呢？”

初柔已经睡下了，值夜的是寄柔。她一听到萧霁的声音立刻带着几名丫鬟跑了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她似乎有些惧怕萧霁，声音有点发颤。

“夫人没用晚膳吗？”萧霁目光冷厉，逼视着她。

寄柔和几个丫鬟一起跪下了，支支吾吾没有答话。江映瑶赶了出来，解释道：“是我没胃口，你别怪下人。”

萧霁转头看她，神色似乎缓了缓，说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凉：“不能好好伺候主子的下人，留着做什么？”

寄柔听他如此说，慌了神，求道：“将军，求您饶了奴婢们这次。奴婢以后一定按您的吩咐督促夫人好好吃饭。”

“萧霁……”江映瑶急了，拉住他。

她从来没有直呼过萧霁的名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出口后又觉得不妥，止了话头。

她的小脸带着一丝薄红，攥着萧霁衣袖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萧霁依旧不动声色，似乎并没有打算改主意。

江映瑶环视一圈，跪着的丫鬟都是她从江府带过来的，寄柔更是深得她的欢心。她只好咬了咬下唇，小声道：“夫君，这次是我的错。我一时忙晕了头。求你别罚她们。”

“夫君”这两个字出口，萧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他扶住江映瑶，道：“夫人，还请记住今日说过的话，好好吃饭。”

江映瑶点了点头，眼眶有一点红，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萧霁宠溺地笑了笑，拉着她到桌边坐下。

“你坐这儿稍等，我去吩咐下人送些宵夜来。”

江映瑶继续点头。

萧霁走到房门口，沉声道：“还不去准备饭菜？”

小丫鬟们应是，顷刻间跑得没了影。寄柔走在最后面，悄悄转过身，对着萧霁比了个大拇指。

萧霁挑眉一笑，哪儿还有半分冷厉的模样？

没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八宝鸭、金丝豆腐、牡丹桂花酿……每一样都是颇费功夫的菜式。

江映瑶狐疑地看他。萧霁面色岿然不动，沉着清亮的眸子盯着她面前的菜肴。

江映瑶动了动朱唇，终于还是没问出口。

萧霁大概也已经清楚她的饭量，只给她盛了半碗桂花酿，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许久，这才端到江映瑶手上。

“夜深了，吃多了不消化。你尝尝这个，养胃的。”萧霁道。

“谢谢。”江映瑶接过，拿起碗里的汤勺，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桂花的清香混着蜂蜜的味道萦绕齿间，一丝丝，一缕缕地沁入心脾。

江映瑶眼睫轻颤，覆住蓄满水光的双眸。她有多久，未曾如此心安地品尝过一碗带着温暖的甜羹。

萧霁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里的勺子。银质的汤勺闪着耀眼的光芒，流连于江映瑶娇嫩的朱唇。萧霁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醋意来。

盯着江映瑶用了宵夜，萧霁怕她立刻睡下会不消化，又陪着她去院子里走了一会儿。

星月当空。江映瑶眉目如画，在月色下更显得娇俏动人。

萧霁故意错开一步，走在她身后。院中的青石地板上投下一对人影，并肩而行。走着走着，萧霁伸出手，握住影子里那人的指尖，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霁：为了骗老婆按时吃饭，我花了多少心思？

作者：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