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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摆着两盆冰,比外面凉爽了不?知多少,她一进来,便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点,待缓了片刻,福身行礼:“妾身见过世?子妃。”沈京兰一身闲适的红衣,身姿优雅的靠坐在上首的椅子里,见着江宁这狼狈模样,眸光冷凝如染寒霜:“自你进府,还未同你闲话几句,今日得空唤你来,却不小心叫你等的久了些,望你勿怪啊,毕竟我如今身子重,难免贪睡些。”
江宁瞧着她,气虚一笑?:“世?子妃说笑,您的身子重要,妾身不?过等一等,无妨的。”
沈京兰淡淡一笑?,果?然是乡下来的卑贱之驱,倒能吃得几分苦。转了转眼,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一些,只是不甚详细,今日叫你来,便想细问问,你前头那个夫君,是如何死的?家里可还有人?可曾有过孩子?”
说罢,看着江宁又道:“这些问题虽私密些,可你毕竟是在世子爷身边服侍的,我身为世?子妃自然是要对世子爷身边的人了解清楚的,还望你实话实说。”
倒没想到,她是要问这些……只江宁,真的很讨厌想起这些事情。
但,她也无法拒绝,只淡然一笑?道:“妾身命不好,父母都早早不在了,嫁人后也未曾有过孩子,至于前头那夫君……是暴毙而亡。”
暴毙……世子爷回京时,她曾问过随行的侍卫,可是那些人知道的也少,所以她一直都在猜测,这寡妇的来历是不是有些问题?
以前她是外室,她懒得理会,如今她既然入府,那她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问,且看她怎么说。
沈京兰闻言,眼眸微眯:“怎么个暴毙法?”
江宁闻言,抬眸看着她,语声平静:“被人一刀毙命,尸首分离。”
沈京兰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待片刻后,拧眉道:“死因为何?凶犯可伏法?”
这一刻,江宁看着她满是探究的眸子,试图揭穿自己的伤疤,手微微颤着,唇角微冷。
世?子妃啊,她是想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一个多么不?堪,多么命贱的人,是吗?
那么好奇,说是为了齐易南才来了解这些事,说的多冠冕堂皇,还特意提醒她实话实说?怎么,若是她不?肯说实话,她还打算找人去查证是吗?
呵……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非要隐瞒的。
便眼眸静静的看着沈京兰,道:“他,死因不?明,凶犯亦未伏法,成了悬案。”
悬案?沈京兰不信,继续揪着问:“一个人突然死了,怎么会没有原因?是你不?想说吗?”
江宁闻言,低眉一笑?:“不?是不想说,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死了,有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说完,抬眸隐隐含锋的看着沈京兰。
那个眼神,似乎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就戳进了沈京兰的心底!
这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江宁不?再一味隐忍,就如同世?子妃想看她过往的卑劣模样一般,她同样想看世?子妃是否能猜到些什么,若真猜到,她是怎样的震惊模样。
果?然,她看到了。
一瞬之间,沈京兰眸光怔住,脑海里便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她前头那男人是……!
她咬了咬牙,看着此刻面颊已恢复如常的江宁,压抑下心中的可怕想法,红唇微颤硬持冷静道:“此事,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亦不可再提!即做了世?子爷的女人,便一心一意对待世?子爷即可。你更要记得,在这府里,不?可多生?事端,否则,便是世子爷,也护不住你!”
这是提醒屏风那件事,她生气了是吗?
江宁知道那件事算是过去了,缓缓松口气,轻轻一笑?:“世?子妃的叮嘱,妾身记下了。”
沈京兰心中压抑,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江宁福身而去,待人影离开院子后,沈京兰挺直的脊背才渐渐塌下去,满眼无法相信的起身回了内室。
缨穗疑惑的问:“世?子妃,您怎么了?方才江小娘交代的那些,有问题吗?”
沈京兰晃了晃眼,抬手扶额,无奈又心痛的闭上眼:“他……我简直不能相信他……”
他竟然为了得到这个女人,杀了人家的丈夫!
猜测到这个隐约的事实,让沈京兰无法接受,心里像是有块巨石压着,难受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丈夫,在所有人眼里近乎完美的丈夫,竟然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胸口一阵阵难受,引得她有些恶心想吐,缨穗见此立即拿过痰盂来,沈京兰吐了几口,身子软了下来,躺下护着肚子,眼中已然带有微微湿意。
难怪,那寡妇敢恃宠生?娇,敢换了她给的屏风,是因为看到那片海,就会想起那些肮脏的事情,所以,不?止是那寡妇讨厌那屏风,竟连他齐易南也是!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的枕边人,是那种宽仁和厚,正直忠义的男人,可没想到……竟是虚伪的,假的!
她心里的信仰,傲气,因为江宁的实话彻底崩塌了,眼泪痛心的落下,紧紧攥着缨穗的手:“若今夜,世?子爷来……告诉他,我累了,让他去别处去……”
缨穗着急:“为什么呀世?子妃?奴婢不?明白……”
沈京兰紧闭着眼摇头,“别问了,照做吧……”
江宁从泰兰苑出来,就看到青云在这里等着,心里一下便松了,扯出一丝疲惫的笑?。
青云早已经在这里等的心慌了,虽然知道世?子妃不?会对姑娘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后宅里搓磨人,叫人有苦难言的法子实在是太多了,她不能不担心,但也不?敢闯进去。此刻见着江宁出来,她急忙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全须全尾的,这才大大喘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回到岁宁院,江宁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解暑茶后,才有些感觉双腿酸疼。
在泰兰苑时,一心只想着应对沈京兰,一点都不敢分心。但还好,最后她没算输。
倒是沈京兰,那般想知道她过去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心里又是什么想法呢?是更加的看不?起自己,还是……会对齐易南不?满?
听说他们夫妻感情只是寻常,若是这件事,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了什么影响……
江宁想着,轻舒口气,他们的夫妻感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何必自扰?
晚上,齐易南一回府,主院的丫头便将他请去了。
主位上,官年和一身深绿色裙装,乌黑的长发挽着高髻,上面戴着金丝绕珠的精致发饰,眉目温和的看着齐易南。
“近来炎夏,世?子妃有孕味口不是很好,你作为丈夫,要记得时刻去体贴看望,不?要只顾着忙公事。”
齐易南点点头,“知道了。”
官年和见他如此不愿多说,便知他猜到了自己叫他来的目的,也不?再犹豫,就直说了:“素文那里,你得空了也是要去的,不?过是些小事,何至于一直冷着她?她向来性子娇憨,脾气直,你都知道的,更何况她身子也还不?好……”
可是官年和话还没说完,齐易南冷峻的眼神就望向她,满目都是无奈失望:“母亲,身子不?好不是她可以随意任性撒泼的理由。我知道你心疼她,也不?舍得真训诫她。但我不?是,我不?会一味惯着她,惯的她无法无边,容着她登头上脸。”
官年和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心境不?是很平和,但说话依旧淡然疏离:“一个二嫁女你都容得,为何素文就不能多让让呢?她可是跟在你身后长大的,情分何止寻常?”
“关于素文,我不?想再多说。”齐易南眉头蹙着,站起身来,看着一生?都冷静优雅,却唯独在素文身上心软的母亲,亦是无法说出重话:“若母亲真为她好,便该好生收收她的性子。”言罢,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
官年和只得扶额,沉默许久后,轻叹口气:“真是冤家……”
庭院深深,廊下灯笼光线昏黄,齐易南听着草丛中虫鸣唧唧声,一路来到泰兰苑。
行至泰兰苑门前时,略一停顿,抬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后,无声一叹,抬脚入内。
刚走到正厅门前,缨穗前来阻拦,满脸僵硬的笑?容福身:“世?子爷,世?子妃身子疲累,已然歇下了。”
这个时辰?骗谁。
齐易南眼神望着缨穗藏不住心思的闪烁眼眸,面容沉冷的依旧抬脚跨过门槛。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阿宁首战告捷!可喜可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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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好看的非套路文
这是一个女主前期是舔狗,舔到后面一无所有,后期男主追妻火葬场,追到后面连骨灰都没有的古早狗血虐文,请谨慎食用。
六岁之前,她是顾清,是低贱的娼妓之女,是流落街头的乞儿,受尽白眼和屈辱,常常在恶犬嘴下夺食,直到遇见容浚那一天。
从此她叫容拾,是冷血残酷的杀手,是百步穿杨的女将军,是大业王朝两百年来第一位女侯爷,一直都是容浚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直指敌人心脏。
她一直以为容浚是自己一生的救赎,没想到他最后却成为了她的人间炼狱。
他心中早有白月光,从不爱她,但也不放过她。
原来“以你之姓,赐我以名”并不是这世上最美的情话,而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囚笼。
这座囚笼囚住了她和他,也囚住了他的白月光,谁也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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