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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一片昏暗,没有烛火。

借着那点淡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宗星洵脸上就差直接写“我是被迫的”五个大字了。

姜陶陶假装看?不见。

反正,这?件事她是绝对没得商量的。

她收回手,抿出笑弧:“我送你出去吧。”

想去拉门环,才发现殿门并没有紧闭上,已经被傍晚呼啸的风,吹出一道半人宽的缝。

寒意争先恐后往里?面钻。

前几日被结界保护得异常暖和的气?息,如今又突然冷了下来。

姜陶陶失血过多,正是畏冷,实在不想再往外走了。

停住,侧过身:“小宗,你先——”

宗星洵却好像置若罔闻。

视线径自越过她,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眯起眸子,闪过一丝锐利。

姜陶陶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了……晏临则。

??

鬼知道晏临则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出现在她的宫殿外?

仙君脸色格外冷淡,周身温度也极低,几乎跟这?漫天大雪融成一片。

他?长身玉立于山峰处,看?她仍是居高临下,好像是在……

捉奸。

姜陶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宗星洵。

虽然她这?一回忆,没有跟小宗做什么逾矩的事。

但孤男寡女,傍晚处在同一座偏僻宫殿,本身就够尴尬的了。

姜陶陶当然不可能挑破真相,心里?活络着,正想办法找着说辞。

宗星洵却径自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他?上前两步,高大的身形挡住姜陶陶。

这?骤然打断了姜陶陶的思绪。

她想立刻把他?拉下来:“你做什么?”

“我还想问他做什么。”

“……”

拜托,这?里?可是九重天,干什么不好,要跟晏临则起冲突?没看见晏临则正用一种看?奸夫的眼神看?他?吗?

真闹起来,不说别的,她需要的那剩下几盏流月金灯,可能就只有无限推迟了。

姜陶陶是绝对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但她被挡得死死的,看?不见晏临则,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在无声对峙些什么有的没的。

半晌后,她只能听见仙君不冷不热的嗓音:“若没认错,这?位司命星君的座上宾,什么时候搬来流月山了?”

语气里?,难免一丝轻慢。

宗星洵:“你是——?”

那张熟悉的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

姜陶陶取这么多心头血,说到底还是跟晏钟渊有关。

而晏临则作为晏钟渊的至亲,又有着一副几乎肖似的容貌,宗星洵自然是要多不待见,就有多不待见这?个祸害。

哪怕晏临则提到流月山的封山令,宗星洵也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哦,要去刑罚司啊?”

“…………”

姜陶陶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毛病,非要在这里?跟晏临则争口舌之快。

难不成是还惦记着她刚刚取血过多的事,心里?郁闷,便直接迁怒给?晏临则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怕这?两人说着说着,就真动起了手。

殿门离案桌只有十尺之隔。

以他们俩的仙力,用不到百分之一,就能轻而易举把殿里的东西碾成齑粉。

“我对宗小公子有事相求,所以才冒昧请他?过来。”

姜陶陶也不管话里?有多少漏洞了,胡乱解释一通,拉开门环,朝宗星洵使眼色,低声催促:“你快点走。”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惹这么多麻烦!

宗星洵瞥见门环上的血,脸色一变:“你的伤口……”

姜陶陶当然发现她的伤口裂开了。

流出来的只是妖身的血,痛感更加清楚直白。

但她拉着门环,一下都没松,大有拿这个伤口来胁迫宗星洵的意思:“你走不走?”

晏临则同样看见了那浓郁鲜明的血痕,几不可查地错愕了一下。

连宗星洵离开,都没顾上。

下一瞬,就来到了姜陶陶面前。

那手指上交错纵横着,刚刚愈合,乃至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全都暴|露无遗。

殿门上的烛火,是这里?唯一一束光。

姜陶陶因为失血而略微苍白的脸蛋,就此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眼下。

晏临则神色更沉:“你怎么——”

没说完,他?便察觉到了。

这?并不是简单的受伤。

姜陶陶丢失了心头血,而且,还不少。

这?般修为与天赋的雀妖,心头血并没有多大用处,但对她自身依然很重要。

姜陶陶这没了调养便弱不禁风的体质,少了一滴心头血,都是天大的事。

他?声音一沉:“刚才那人动的手?”

“……不是!”姜陶陶连忙补道,“我伤得有点严重,叫他过来帮忙。”

一个谎要千千万万个谎来圆,但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姜陶陶该庆幸,刚才在跟宗星洵争执时,她已经把关于制作锁魂灯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

晏临则确实有知晓九重天所有事的本领,但他?很少用,甚至有些厌恶这个天生能力的多管闲事,没少削弱。

反正,现在肯定是管不到流月山域来了。

她不想,也不能让晏临则知道她在做什么。

之前拿了修补那半盏的幌子顶着,现在连幌子都没有,姜陶陶怕他?起疑心。

比起宗星洵,晏临则更想知道她怎么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你做了什么?”

姜陶陶茫然地扇扇睫毛,装傻:“我不知道……”

雀妖嘛,正儿八经的修为都没有几回,连仙脉都没有彻底打通。

不了解这些,也是很平常的事。

晏临则拧眉,仙力在她体内探了一遍。

时刻越久,眉蹙得愈深。

片刻后,充沛温和的仙力,痊愈着那些还未结痂的疤痕。

姜陶陶相当排斥外人的气?息进入她的仙脉里?。

宗星洵没帮她止血,就是知道她这个性子。

晏临则并不知道,很强势地擅自做了决定。

姜陶陶想收回手,这?下也收回不了了。只能被他?握着。

她默念三遍莫生气?,双眸仍然十分无辜:“你探出来了吗,我也不清楚……”

因着心虚,之前面对晏临则略微疏远的态度,都软了好多。

晏临则垂着眸,良久后,蹙了下眉,又恢复平常,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丧失心头血的法子,无非就那几种。

有意地逼出心头血。

深入骨髓的重伤。

以及大喜大悲,心神不定,导致体内气?息过于紊乱。

若是本身修为就不厚,很容易因此受到反噬。

晏临则并没有在姜陶陶的妖身里,找到任何?主动或被动放血的伤口。

她怕疼,又弱,这?点伤口,脸上便雪白得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也绝不可能自伤自残。

也就……

只剩最后一种。

心头那点冷漠,甚至有些戾气的情绪,竟在难以察觉的惊愕中,散去了大半。

他?定了定,终于想起,给?姜陶陶一个解释的机会。

宗星洵刚才跟她近乎亲密的动作,碍眼得很。

“司命的门客,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的座上宾?”

甚至,还被请来帮她疗伤。

可不是简单的点头之交。

晏临则的语气,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审问意味。

姜陶陶:“我本来就好像生病了,现在又不小心受了伤。光靠丹药,恐怕没什么效用……”

“九重天里,我认识的人就很少。这?个时候能帮到我的,除了你,就只剩下宗小公子——”

她说得很慢很慢,很轻很轻。

看?似是在怕仙君误会。

实际上,只是在绞尽脑汁地现编着理由,将整件事,连同她正在筹划锁魂法阵的秘密,一同掩盖过去。

“我跟那个小公子认识,是因为,之前……”

姜陶陶低下脸,慢吞吞地道,“经常找他看?姻缘。”

宗星洵在司命星君那儿深入简出,少有人认识他?,也更少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能被司命星君这?么珍重的,除了大人物,就只有爱徒了。

要说他跟着司命学占卜测卦,也合情合理。

晏临则一顿。

算姻缘都给算成朋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算了多少次。

恐怕一直都在患得患失。

至于这?番解释,本身并无不妥之处。

她对宗星洵的态度,也刚好是朋友的界限。

一个人闹脾气,搬到流月山上来。伤成这?样,连个能帮上忙的人都难找,好不容易才想起曾经算命认识的熟人。

想到这般,晏临则打消了同她追究的念头。

只不过,宗小公子反过来的维护,就实在逾矩了。

仙君一边输送仙力,一边云淡风轻地问:“他?看?出来什么?”

“挺好的,”姜陶陶已经胡诌到放弃了逻辑,“说我们缘分不长,如今已尽。”

她深刻地觉得,这?番话,应该很合晏临则心意。

说不定,还能让宗星洵在他面前重新找到一个好印象。

不说两个人要多融洽,至少把今天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对峙给?抹过去了,别让她再操心,行吧。

晏临则却低低嗤笑了声:“学艺不精。”

姜陶陶:?

自从刚才不懂宗星洵之后。

现在,她也不懂晏临则是几个意思了。

这?话不应该很对他胃口才是嘛。难道是因为看不惯宗星洵,连带着他?算姻缘算出来的结果?,也一并否认?

男人心,海底针。

“封山令已下,以后其他人不得入山。”晏临则又道,“哪怕你允许。”

其实,这?对姜陶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能精心镌刻锁魂灯,而不受其他人打扰。

三青鸟能飞到云端之上,本身就是隐蔽性极强的信鸟,替她跟宗星洵送几盏灯、几张纸条,也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她还是不喜欢晏临则这?不容置喙的作风。

话题已经彻底被转开了。姜陶陶心头那根紧绷的弦,跟着逐渐松弛下来,语气也重新变得疏远:

“为什么突然要封山?”

总不可能是因为……

好吧,好像就是因为她。

姜陶陶抿住毫无血色的唇瓣,声音虽小,却很清晰地传进了男人耳里:“流月山这么偏僻,我又不下山,又不会打扰到你。这?也要管吗?”

晏临则也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轻微的失态。

他?敛回长指,淡淡地道:“你现在还是我的道侣。”

哦,还不知道晏临则这?么有良心来着。

姜陶陶怀疑,他?就是怕她的存在,影响到了他?跟绛朱。只是找了个易于接受的道侣的幌子。

她追问:“那下回朱雀族的花祀,我能以仙君夫人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吗?”

这?提醒得很明显了。

她这个道侣之位,还是靠着绛朱得来的呢。这?么关心她,还不如多去找找心尖上的朱砂痣。

与预期中的一样。

回应姜陶陶的,是一片安静。

冗长的沉默之后,晏临则才道:“我并没有打算去花祀。”

姜陶陶:“噢。”

她只当仙君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但凡亲眼见证过朱雀玄女交接仪式那一幕幕的人,都不会相信,晏临则怎么可能缺席有绛朱在的场合?

眼看得不到什么结果?,封山令暂时百利而无一害,姜陶陶没继续往下说了,唇角扯开了一点点:“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云海亭上,一批又一批的信鸟仙鹤飞进来。

晏临则放下手里?那叠宣纸,不咸不淡地道:“交下去处理。”

用仙力翻阅书籍信件很快,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看?完。

只是扫了一行字,就完全没了耐心。

落折道主在旁边观察已久。

等属下将仙鸟拿来的东西都整理好拿走,云海亭空了下来。

落折才道:“仙君这?半旬,恐怕有不少烦心事。今日犹然。”

极少有人敢用这般松快的语气,对晏临则说话。

他?抬了下眼皮,扫过落折略带调侃的脸色,淡淡道:“很明显?”“他?人不敢直视仙君,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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