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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舆论被吵到至高点,校内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立刻报了警。因为这栋楼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废置,但拆迁一直没能如期进行,又盛传闹鬼。所以极少有人进入,卫生间少有人使用,水箱水位不满,杠铃一端露在外面,成功检测到了受害者血迹跟犯罪嫌疑人dna。公安机关立刻把犯罪嫌疑人王某人带走,提交检方起诉。
普天同庆,网上骂声载道,纷纷表示希望犯罪嫌疑人王某被判死刑。
本来这事徐扣弦没有关注的必要了,这瓜太苦了,连藤条上都带着血迹斑斑。
可从业习惯了,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点进了热搜的“广东命案王某代理律师”。
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站起来,离开了工位,急步走进了隔音室。
徐扣弦是靠着墙看的,满目字里,她就只能清晰的看见这一句。
“该刑事案件已委托北京至诚律所主任律师吴贤代理。”
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几个时间片段,为了确定,她又翻开曾经发给邵恩让他吃瓜的汇总连接。
7月4日犯罪嫌疑人王某自首。
10月4日因证据不足无法起诉,公安机关放人。
10月4日同学聚会那天傍晚,吴贤送她回家路上接的那通电话,“嗯,不是说扔掉了吗?不用慌,问题也不是特别的大,他不是已经自首被放出来了吗?有问题我飞回去解决。”
吴贤是广东人。
拨通吴贤电话的时候,徐扣弦的手是抖的,耳机线因为手抖动的剧烈,跟着一起摇晃,白色的线条在空中不停的荡着,好像无根的浮萍,飘在波澜的湖面。
电话通的很快,吴贤的声音传过来,“喂,徐扣弦?”
徐扣弦掐自己的指腹,定了定神讲,“师兄,你现在还在北京吗,晚上一起吃个饭?”
那边显然愣了下,立刻回道,“好,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我过会把吃饭的地址发给你,晚上见。”徐扣弦一顿,又补了句,“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吴贤沉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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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位上,徐扣弦打开本科同学群,每每他们之中有人接手了大案,总会有“热心人士”把链接分享在群里,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除了分享链接外,没人再回复。
群里都是法学出身的,深知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也有资格有律师为他辩护发声。
可大家也都知道,社会舆论参与的案子,成也此案,毁也此案。
在结案前他们都没办法也没立场去参与讨论。
不过业内的鄙视链是个循环,诉讼跟非诉互相瞧不起,然后共同瞧不起行政。
诉讼里则是刑事瞧不起商事,商事瞧不起民事,民事瞧不起家事,可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大家都瞧不起接了板上钉钉的性侵案的。
吴贤这次接的案子,可以说是鄙视链最底端的案子了,没法评价,评价就是出来吵架的,默不作声、视而不见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都是群人精,徐扣弦唾弃了句,也包括她自己,如若不是那天吴贤送她是那句话,她也是沉默人群中的一员罢了。
剥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冲劲直逼上脑,浆糊一样绞成一团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儿。
徐扣弦给邵恩发了条消息,先是发了个对不起的表情,小猫咪委屈巴巴的瞪着眼睛。
徐扣弦:[不好意思,我这边忽然有点急事,必须要处理,晚上不能去接机了。]
过了几分钟邵恩才回过来:[飞机上wifi有点差。]
邵恩:[嗯,没关系,你去忙。把地址发给我,你忙完我去接你。]
徐扣弦也并不推诿,她等了邵恩很久,答应过的事情也不想食言。
在政法海淀校区附近选了家饭店,徐扣弦把地址定位分别发给了邵恩和吴贤。
律所最近都没什么重要的案子,准点下班,出律所的时候,徐扣弦仰起头,落日余晖烧红了整片天际,车流鱼贯驶入高架桥入口,三五成群的中学生背着大书包等红绿灯,秋风拂着泛黄的树叶。
同每一天都一样。
希望真能一样。
她打车去跟吴贤约好的饭店,中途又改了主意,让司机绕远先去最近的新华书店。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话不多,车里循环着王菲的cd,晚高峰堵车,车流缓慢的移动,暮色将倾,已经开始有灯火亮起。
光是流年就循环了三次。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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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互联网飞速发展,纸媒行业萧条,新华书店的规模不断缩小,比几年前徐扣弦来过的时候,小了一半。
徐扣弦找了店员,问完以后径直走到了放《宪|法》的书架旁,拿起,又放下,反复了几次,最后还是咬牙下了决心,拿起去前台结了帐。
到约定饭店的时候,吴贤已经在了,热切的招呼她坐下,连菜上都了七七八八。
皆是徐扣弦从前喜欢的菜色,见她坐好,吴贤站起来俯身把杯喝的往她面前推了推,吸管戳破塑封,利落的戳到杯底。
徐扣弦敛眸,看见标签,双拼奶茶,无糖加布丁去冰。
“下班了啊,辛苦了。”吴贤笑着说,他还是穿着白衬衫,没打领带。
景物忽然开始褪色,岁月疯狂回溯,停顿到某个节点,在多年以前,吴贤总是买了奶茶,等她下课一起去吃饭,开腔第一句,永远都是,“下课啦,辛苦了。”
同样的语气,经年累月未改。
徐扣弦道了声谢,吸了口奶茶,大概是年纪大了,对甜味愈发不敏感,无糖竟喝出了几分苦涩。
“我去趟卫生间。”徐扣弦说。
“在那边。”吴贤温柔道,指着左侧。
徐扣弦握着手机,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给邵恩发了几句语音,她想打字,但手抖,怎么都点不到想打的拼音,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你一会儿来接我好不好?”
“你一定要来接我。”
“你不来接我,我就哪儿也不去了。”
她明明没喝酒,也异常清醒,可话到嘴边带着颤音,听起来就像极了小孩子在对宠爱她的长辈,撒娇撒痴。
在最无助的时刻跟情绪崩溃边缘,总是会向心底里最在乎的人求助。
所有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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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写完了就早换了qvq,这个更新是明天的,所以明天没更新不用等了。
邵恩:其实我本来就很优秀,但没想到,全靠情敌衬托神助攻了。
下一章喜闻乐见表白。
因为不是全职写文,所以靠榜单才能有动力写下去。
希望天使们别养肥我,或者每三五天回来看一眼吧【卑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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