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还定了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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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娃娃亲，大概只是我爹跟邵家家主关系好，所以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我们江湖儿女，随性得很，说不定在江湖上闯荡着闯荡着便遇到了此生挚爱，怎能被这一句口头婚约束缚住手脚。”莫凌突然轻笑了一下，脸上挂上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正好邵公子来了，今日我就可以当着爹爹的面跟他说清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好！”秦钰听了这话直接为她叫好，大声喊完了才发现莫凌和颜雯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莫凌这样很干脆，不合适就不要拖着，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

“可是......”颜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看到秦钰和莫凌相对而笑，显得十分默契的样子，有些话便没有说出口。也罢，总归是莫凌自己的事，她上头还有师父操心，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得好。或许今日莫凌再见到邵公子，又改变了主意呢！

彼时邵唐煜正与莫染华呆在一处，他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已是累极，可该有的礼数总不能少。邵家与明华剑派一向关系很好，否则他也不会和莫凌定下娃娃亲。但是他父亲与莫染华关系实在是好，他若直接提议解除婚约，一定过不了他父亲这一关。

所以邵唐煜才会对莫凌不假辞色，甚至屡次失约，就是为了让莫凌认清楚自己心中没有她，由她开口解除婚约。可偏偏莫凌过于喜欢他，还总爱跟在他身后跑，这让邵唐煜感到非常麻烦。

“唐煜，你这次过来，辛苦了。”莫染华早就将邵唐煜当成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因此看着他的时候就像看着莫凌，眼神中都是慈爱。

“莫前辈言重了，来的路上都是乘舟骑马，也不累。”邵唐煜实在对这种眼神承受不来，迅速回应了一句便低头去喝茶借以避开这种目光。

莫染华也没在意，他将邵唐煜这种做法视为害羞，毕竟两个孩子还没有成亲，这孩子见到自己不自在也是难免的。他又同邵唐煜寒暄几句，便差了弟子带他下去歇息。至于其他的事，不急于这一时说。

......

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闲来无事的秦钰与莫凌再一次比试剑法。

莫凌发现秦钰的天资是真的好，这才短短数日，她的剑术又有精进。两人对照的时候，秦钰已经改变了之前所用的招数，换上了全新的一套，虽然这全新的一套与莫凌而言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这一次直到秦钰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莫凌才停了手。两个人算是打了酣畅淋漓的一次。

“呼呼——”秦钰累得直喘粗气，“我算是肯定了，裕龍剑法肯定克制无霜剑法。”

莫凌没有接话，侧过头看了秦钰一眼，天资越高，就说明秦钰会越快地练成无霜剑法第九重，这也意味着她离死亡的道路又进了一步。她有心阻止秦钰继续练下去，可是她只是莫凌，她不可能知道无霜剑法的秘密，所以她根本没有理由去反对。

“秦钰，你练功这么努力，目的是什么呢？”

秦钰练功十多年，要问她目的是什么她一时还真答不上来。不过她想了想师父曾经为她口述的江湖，勾起唇角笑了笑：“我想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这样在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什么不平之事，我就可以出面解决。”

莫凌也笑了，这个理想还真是——为了爱与正义，曾几何时她也有这样的梦想，可后来她发现梦想只是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毕竟即便成了武功天下第一，或许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可真是个小孩子。”

“说得好像你比我大几十岁一样，我们不都一样吗？”秦钰看到她笑，以为她是在笑话自己天真，“有些事可能想了、做了但没有成功，可如果连想都不敢想才最可悲吧？”

“......你说得对！”

秦钰复又问她：“那你呢？你练功又是为了什么？”

“我吗？我是为了自由，我不想做一个弱者，只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我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莫凌的眼神有些飘，她的思绪已经飞远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像曾经一样，被人囚禁十多年，那样的日子看不到丝毫希望，除了满满的绝望之外再无其他。

不知为何，秦钰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尽的悲凉，在这一瞬间，秦钰好像对莫凌感同身受，她感觉心脏有些微微发疼。她故作轻松地说：“那这么看来，我们两个的目的应当是一致的，为了自由地伸张正义也是为了自由。”

“对，我们是一样的！”莫凌看着秦钰，突然觉得曾经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她现在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