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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梨酒县中迎来一年一度的西子庆。
灯彩绕柱,从县头一路牵至县尾,新请的戏班翻花舞袖,起着越腔唱一折《浣纱女》,戏台前围了乌泱泱的县民,个个伸长了脖子盯着台上青衣花旦,一幕落,人群欢声不绝。也有顽童哭闹着要走,看得入迷的大人不得已,只好给了一两枚铜钱,打发小孩买一碗热馄饨吃。
戏台十丈处,是一条县城河,数百盏花灯沿河而下,一眼望之有如明珠缀墨袍。
河中,停泊一条两头尖尖的小船。
船头,坐着两位年轻公子,具是人间佳客模样。
“子卿”
夙丹宸隔着氤氲茶气,望着对坐面容自若的人,欲言又止。
兰子卿眉目含笑,轻轻应了一声,回望着他,静待下文。
“昨晚的事......你可还记得?”
夙丹宸瞅着兰子卿面色,试探着问出口。
兰子卿轻抿了抿唇,道:“臣酒醉而归,若有失态之举,还望殿下赎罪。”
夙丹宸松了口气,忙道不打紧。
想来也是,昨夜子卿醉的那样糊涂,做了什么怎能当真。
他还以为.......
夙丹宸被自己不可思议的想法逗笑。
“子卿同谁喝酒去了,喝的这样醉。”
夙丹宸压在心口的石头落下,打起笑脸,只觉一身轻松。
“昨日逢一故友,一时起兴,多喝了两杯。”
兰子卿笑意淡去,一下有一下无的捋着茶叶,眼眸低垂,看不清喜怒。玄玄夜色剪出青黛人影,衣袂翻飞,说不出的清雅翩翩。
夙丹宸奇道:“子卿在这等偏远之地也有故友?”
“是臣的师兄,他为人清正,不愿踏入官场,故而隐居在此做了名教书先生。”
兰子卿放下茶盏。
“臣也是昨日方得知师兄行踪。”
夙丹宸听自己的外公说过,子卿师从阴谋诡辩第一人,智叟机辩。他的师兄,自然也是机辩门下弟子。
原来是多年未见的师兄,难怪能引得子卿醉酒。
夙丹宸换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再多言。
兰子卿亦静坐一旁。
一时静默,隐隐可闻岸边欢声笑语,锣鼓又换二胡。
“殿下,圣上下了诏书,命臣早日回浔阳。”
兰子卿望着夙丹宸,眉眼中颇为担忧。
夙丹宸愣了会,问道:“子卿打算何日
起程。”
“后日”
夙丹宸见兰子卿眉目不展,笑道:“子卿不必担心,我的伤已然大好,后日即可随你一同回去。”
半月之期早已逾期,兰子卿实难逗留下去,又怕夙丹宸刚刚伤愈吃不消长途跋涉,本打算先行一步,留他在县中多养几日,谁知一想到要与之分别,他竟怎么也下不了决定。索性将抉择交予他,听他这样回,兰子卿担忧之余却是欢喜。
如此也好,与其留他下来叫自己忧心牵挂,倒不如留在身边安心照料。
念及此,兰子卿的眉头舒展开来,道了句好。
船身两旁,一盏盏花灯在河面上飘摇,桔光透出,映得水波清澈晕黄。
夙丹宸随手一捞,捞起一盏花灯,取出花灯内一张卷起的纸条。
打开来,就着花灯微茫的光看去,一行蝇头小字映入眼帘。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阿宁。
夙丹宸笑了笑,将纸条递给兰子卿。
“到不知这位阿宁姑娘,是想执谁的手,与谁偕老。”
兰子卿心思一转,眉睫微动。
“殿下身在皇家,想来此生是不能只执一人之手。”顿了顿,又含着深意笑道:“何况殿下风流年少,一人岂能足愿。”
夙丹宸褪去戏笑,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满是认真之色。
“我不求父皇那般三宫六院,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兰子卿心头缓过温热的暖流。
随着一声轰响,烟花窜上空,璀璨到极致,一闪一闪映得两人脸庞皆是一片红红绿绿。
夙丹宸玩心大起,喊了声船家靠岸,便笑着牵过兰子卿的手道:“子卿,随我上岸游玩可好。”
兰子卿笑着点了点头,眸影中一朵一朵烟花开盛。
上岸后,隔着人群远远望了眼戏台,便笑着往夜市走去。
每一摊,夙丹宸都要挤进去,挑着好些玩意出来一样一样摆给兰子卿看。
“子卿,你看这个牛角梳,据说是犀牛的角制成的。”
夙丹宸一脸捡到宝的得意。
兰子卿看破真假,却不忍心坏了他的兴致,便笑着颔首。
一路说着听着,顺着人流不觉走到了路的尽头。
“两位公子,可要抽一支签。”
方走到拐角,便有竹青长袍的书生在摊前招呼。
兰子卿望了一眼卜摊,眼中灯影闪烁。
“试一试,倒也无妨。”
夙丹宸给了银子,兰子卿拿起装满签的竹筒,轻摇了摇,一支竹签掉下,将竹筒递给身边的人,后者摇了摇,又是一支竹签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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