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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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与金色的光点如萤火般交织，汇聚沉浮的灵力在汹涌中将太刀霜白的发丝揉得凌乱。

在鹤丸国永手中，那振五条悟曾经见过的白金色太刀再度凝聚成型。

瘦削到似乎会被暗涌风云吹走的青年将手指搭在那振突兀出现的太刀身上，仿佛在轻柔抚摸着自己的半身。

恍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很荒谬的五条悟浑身一个激灵，他觉得回头自己或许该去翻一遍自家典籍室内的古刀剑大全、或是五条家的咒具库来拯救一下自己的记忆——或者，还有历代曾从五条家进进出出的那些刀剑？

一瞬间，最强咒术师的脑海闪过一瞬什么，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不过此时他已经无暇去关注旁的那些，而是定睛看向灵流中袍袖翻涌的白发青年——

原本穿着和他近似衬衫长裤的男性已不知何时换上了洁白的和服，如鹤羽般飘荡的同色披风兜帽上悬垂着细致的金色锁链，碰撞中发出清泠悦耳的脆响。

就连挂在腰腹间的层叠甲胄也无法让这个薄如纸片人的家伙变得厚重起来。

“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呢？难道是‘鹤丸国永，拔头’之类的……算了算了。”

青年的声线雀跃地拉起，如同蹦跳的音符落在寂静的深夜里。

“鹤我偶尔也是想要耍耍帅的呀——”

狡黠微笑起来的鹤丸向前飞奔，如同灵敏的飞鸟般轻盈地在几处借力后，便以超乎常人的弹跳力向着虚空中蓄势待发的怪物冲去。

“那么…要是在这里输了，也不要惊讶啊！”

话虽如此，一泓清泉般的寒芒随着剑尖所指陡然挥出，反射出黯淡晦涩月夜中仅存的一抹辉光。

仿佛出笼野兽般兴奋起来的鹤丸归刀入鞘，身侧洋溢着难以与刀剑一同收敛的快意。

覆盖着纯白灵力的刀光却并未停止，在检非违使的呼号与挣扎中，一步一步被苍白的残影灼烧殆尽。

恍惚中，五条悟觉得眼前的青年理应穿着一身洁白的狩衣在重叠的仿唐式屋檐上飞翔般奔跑，迟滞的风或是廊下腐朽的气息都无法让这只象征着自由的鹤停驻。

18岁的五条悟怔怔看着摆出优雅谢幕姿态的太刀，将手轻轻放在胸口。

某种情绪正在渐渐破土而出。

随着检非违使散去、时空裂缝也被关闭，鹤丸国永手中的太刀和他身上的出阵服也散作点点灵力，重归于刀剑付丧神体内。

装束再度和普通现世人类无异的鹤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可好久没有进行过手合啦！这种怠惰程度，大概是被光坊看到后要被直接拖去演练场的水平。

然后，神清气爽的鹤丸国永一回头，就看见了目光微妙的两名同行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噫？

哈哈哈，鹤好像玩过头啦~从两层楼高的地方轻飘飘跳下来站定在两人面前后，鹤丸国永面色如常，仿佛自己刚才进行的只是简单的饭后消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