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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吾妹,为兄已备好荆条,时刻准备向你请罪。为兄没能护你周全,愧对于成华门上的列祖列宗;愧对于师父二十个春秋的谆谆教诲;更愧对于自小对我不离不弃的你。闻你被狂风卷走为兄深感痛惜,愿上天眷顾,助你逢凶化吉。
帝休妖已被不死山的攸冥魔君感化,所抓之人皆放回宋山。是以,我再做逗留便有愧于大老远赶来少室山救我于危难中的攸冥魔君,徒增麻烦并非君子所为,请记住,为兄乃是被情势所逼方回的宋山……
之后的大抵是让我自求多福之类的,佩玖这白眼狼也忒没良心,只叹,兄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我自兜中掏出进洞前拔的祝余草,祝余花能令食者不饥,而今这光景也只能以花充饥了。床上便是那不死山的魔君攸冥,我虽不才,他的事倒是略知一二。
听闻他乃居于赤水北岸章尾山上的烛龙攸冥神人,四千多年前为抢不死山那块宝地,与年仅两万岁的陆离魔君大战于苍梧渊上。那场实力悬殊的比拼,终是以陆离魔君魂飞魄散告一段落。之后这位神人,也就是眼前这个笑得潋滟晴方的男子,便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不死山,且心安理得地当上了魔君。
我胸中正鄙夷着攸冥,一不留心表情写在了脸上。只听他淡淡道:“你似乎对我很不满?”
眼下此人,可是比老虎屁股摸不得还要胜出无数筹,就冲他这身份,别说魔君,就神君一个便够格将我生吞下肚,实在不是我该惹之人。
绕是如此,我硬是边将嚼烂的草汁吃下肚,边仗着胆子问:“敢问阁下如何称呼,神君亦或者魔君?”
那攸冥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娓娓回我:“我无甚要求,你高兴即可!”
我为了突出此时内心对他深深地的不满,又掐了朵祝余花扔进嘴里,目光投向别处,又问:“那你为何要去抢那魔君之位,你同她有深仇大恨?”
感觉有道目光登时射向我,并未出声,空气中顿时透着森森寒意。我缓缓扭头,心想今夜怕是难逃劫数,左右不过一死,轻不轻于鸿毛,重不重于泰山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曾想四目相撞间,他竟笑出了声,墨黑眼角硬生生被他笑成一弯月牙。连我都因此而失了好一会神,须得承认,此人容貌诚然是男子中的上上乘。只是攸冥这没来由的一笑,真真让人摸不透,可谓是谜一般的微笑。
那厮换了个坐姿,像是在叹气:“无仇,无恨,无甚理由抢,也无理由不抢!”
这话倒是说得霸气十足,我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大抵就是老子便是抢了,你能奈我何?我呵呵干笑几声:“懂,弱肉强食嘛,能打就不用说,是条汉子!”
攸冥不语,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对此我甚是惶恐,此人怎就这般喜欢盯着人看,莫非这是一种病?又是默了很久,方听他道:“我大婚之日,她扰了我的婚宴,掳走了我的新娘子,坏了我美好的姻缘,我抢她魔君之位不为过吧?”
我惊讶得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以至于祝余花汁溢出嘴角仍未察觉。
“原来,原来先夫人是个磨镜!也难怪你会愤恨至此,夺妻之痛定是仇深似海。那之后呢?”
攸冥一声苦笑,道:“之后……她便魂飞魄散了!”
“陆离魔君魂飞魄散,这个四海八荒人人皆知,我问的是你那新娘子呢?有没有脖子一抹随魔君而去,或是对你说什么‘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之类的?”
彼时我着实兴奋了些,竟想不清还有另一种缘由。
攸冥:“……”
说话间,浑然不知已是深夜,我依旧一副狼狈不堪地缩在墙角,攸冥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于榻上。此等境地与凡间那些戏本倒是有些出入,依理而言,此时男方理因让我睡于榻上,他睡地上。
我自是万般推辞,他自是万般盛情,我推辞不过唯有恭敬不如从命。
我琢磨着他定是有些不懂,这才稍稍给他提个醒:“此时夜已深,神君那厢稳坐榻前,晚辈这厢缩头缩脑也不是个办法。神君也晓得,晚辈并非什么魔君,且伤得还真不轻,不如……”
比起魔君,我更愿意称呼他神君,此等心理连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此惊心动魄的凄惨场面,说得我都险些潸然泪下,奈何攸冥却是淡漠地微微扭头,明知故问道:“因此?”
我又是好一阵干笑:“因此神君看我们能否调换一下?英雄救美的机会可是过了这个村便不会再有这个店,往后若是神君想救指不定人家还不卖你人情呢!”
攸冥轻轻瞟了我一眼,忽然一本正经道:“何不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我脚上一滑一个不及防坐在地上,虽已猜出他话中大意,仍试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找个角落蹲着,让那床榻空着?如此倒也算是公平,神君能如此深明大义,真是令人感动不已。”
“我不嫌弃你,一起睡床榻罢!”此话一出,我爬起来的欲望全失。能让我睡床榻,我只差感动得痛哭流涕,此人真是不认生,逮着谁都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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