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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欢踏进书房,恰见杨寻瑾替陆漪捋头发的一幕,便怔住。
陆漪因着背对这头,便未看到银欢的到来。
杨寻瑾分明知道有人来,却仍在缓慢地帮她捋那额侧的头发,直到捋顺,他才不徐不疾地收回手。
陆漪也伸手捋了下那缕头发,朝他笑了笑。
后来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才转头看去,见是银欢正神色不明地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她始终没忘这厮重生的事,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
银欢看着她道:“我有事与阿寻谈。”这是要她退下的意思。
她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问罢,她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但话已出口,她便等着他的答案。
银欢眸子微眯,只看着她不语,明显在不悦。
陆漪怕他与杨寻瑾说的话是对自己不利的,却也知道他与杨寻瑾多年好友,要谈的事情不一定与她有关,未免在杨寻瑾看来,显得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犹豫下后,还是走了。
她本想偷听,又自知瞒不过屋内两人,只能打消念头。
她低着头,倚在亭旁守着。
这时胡一栀踏了进来,她见陆漪带伤值守,便过来拉起对方就走:“也不看看你伤成什么样,找不到事做就去歇息。”
陆漪抽出手:“我不想歇息,我去逛逛。”
就算她之前再累再虚弱,一日一夜也足够缓过来,若再去房里呆着,也着实太闷,何况她也无心呆着。
胡一栀道:“那我陪你。”
陆漪应下:“嗯!”
走出归惜苑,张陆却迎面过来了,他见两人都没做正事的打算,便冷脸道:“陆漪受伤倒也罢,胡一栀这是也要擅离职守?”
胡一栀怪怕他的,不得不在低头吐舌后,回去守着。
张陆没再说其他,进入归惜苑。
陆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便缓缓往东走去。
她并未离太远,而是来到往东一点的湖旁,沿着湖边低头慢慢地逛着。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打算回去,想看看银欢有没有对杨寻瑾说出些对她不利的话,未想转身便见到他正走来。
没了杨寻瑾在,他脸上冷意未藏。
这一次,陆漪未逃,只看着他靠近。
他过来就直接要去粗暴地掐她的下巴,被她及时后退躲开,同时问他:“你与他说了什么?”
银欢眯眼,一时未语。
他倏地成功捏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我会与他说什么?”
陆漪推开他:“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手动脚?”
扔下这句话,她越过他就走,无论他对阿寻说了什么,她都可以从阿寻那里知道,未想却被他拉住胳膊。
她立即要去抽手,却一时抽不出,便有些怒:“你放开我!”
他的手恰好握在她最严重的那道伤口上,力道极重,尤其是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排斥,便不由更用力。
他将她拉回自己面前,声音阴沉:“你打算玩什么把戏?”
陆漪忍着疼道:“我没玩什么把戏,我说过不会伤害他,我只会帮他,为他好,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们的事情?”
银欢冷笑:“齐安侯府的人帮他?”
陆漪的脸开始变白:“我发誓,若害他,我不得好死。”
银欢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便伸出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衣袖,这才看到那些狰狞的伤口。
但他并无怜惜之意,却是反而加重力道。
他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如此细皮嫩肉,被留下这么难看的伤,还真是可惜,不知是否会留下疤痕。”
陆漪不由抽了口冷气。
她可以不在意疼痛,却做不到能任他随意撩开自己的衣袖,便又怒了:“不要动手动脚!”
银欢不喜她的排斥,便抓住她两只胳膊一起用力。
他恶狠狠道:“是我太纵容你了,嗯?所以你才忘了我是谁,敢三番两次招惹我,给我甩脸色?”
陆漪咬牙忍疼:“你到底想怎样?”
银欢松开她一条胳膊,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语中满是威胁之意:“你若想玩,我陪你玩,但若过了火……”
话语间,他危险地眯了眼。
陆漪道:“可我没有玩,我也不想你陪我玩。”
银欢正欲继续说什么,却见对面邱忻正往这边来,他稍顿后,便终于放开了陆漪,稍稍敛色。
陆漪抓住机会,马上就跑了。
他转身,幽幽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背影,直到见她在跑动间,似乎是因为有些无力,脚步明显趔趄了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拇指轻搓间隐隐可觉一丝湿意。
后来未等北头的邱忻走近,他迈步离去。
离开国师府,踏上常平路,他负手往北缓行着,直至到了一家他常去的青楼前,他过去进入。
在这里,他有专属于雅间。
他上楼进入雅间坐下没多久,便有一位姑娘进入,这姑娘便是之前陆漪上来时,看到的那位。
她笑吟吟地过去坐到他身旁为他斟酒。
她道:“公子有些日子没过来,可想死奴家了。”
银欢本是单手抵桌,懒懒地垂眸喝着酒,忽闻她娇媚酥骨的讨好声,便抬眼凉凉地看向她。
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也曾得他欢心。
现在却是莫名地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他撇开这种感觉,将这个服侍他才没多久的姑娘搂入怀中,低头贴着她的脖颈闻了闻。
仍是那股他所喜欢的清香。
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忽然响起,她的小手轻推着他,欲拒还迎道:“青天白日的,公子就这般心急了?”
只一听她的声音,银欢就拧了眉。
他再次看向她,透过那张娇艳的脸,不由想起陆漪。
陆漪亦是个生得极为娇艳的人,身上却多了份稚嫩,哪怕平时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也掩不住其中那份由里而外的纯净。
思及此,他忽然觉得眼前姑娘有些碍眼。
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推开她:“滚!”
差点被推倒的姑娘愣住,她脸上的笑容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张。
她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也不敢多问,只赶紧站起朝他福了个身,乖乖退下出去,并关好门。
银欢饮尽一杯酒,忽觉待这没意思,起身离去。
因着玩性能与他相匹的只有慕瑜,颇觉无聊的他打算去找慕瑜一道玩玩,便往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离得挺远,他招了下手。
很快便有一辆马车由他身旁停下,驾马车的正是始终默默跟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邵千许。
他上马车,直奔太子府。
慕瑜已成亲两年,娶的是先皇后多年前收养的孤女萧寒云,此事外面人都知道,却又极易忘记。
只因这萧寒云从未出现在外人面前过,好似不存在。
这日慕瑜正陪着娇妻。
银欢踏入独院,便见到亭下的一对璧人。
亭下石桌的北面,慕瑜正侧身撑桌,以单手托腮的姿势看着坐在石桌东面的女子,神情专注出神。
女子亦有仙姿佚貌,仪态端方。
她正手拿绣绷,低头认真做着针线活,一瞥一动间,透着由里而外的柔和,令人看了,心境会不由随着一道沉静下来。
她便是萧寒云,银欢见过的,最柔弱温良的女子。
她穿针引线的动作停下,抬眸见到银欢,便对身侧婢女道:“我们进屋。”她的声音轻缓,犹如她的人一样温柔。
婢女福身,与她一道收拾家伙。
慕瑜回神,转头见到银欢,便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他问:“你来做什么?”
银欢过去坐下,直到见萧寒云进了屋,便打趣道:“怎么?不过只是在一块坐坐,就让你这般贪恋?”
慕瑜身上没了往常的温润:“你很闲?”
银欢为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了口,才悠悠道:“确实挺闲,所以才来找你一道消遣消遣。”
“没空。”
慕瑜扔下两个字,便也过去进屋。
银欢看着他的背影道:“你和常夕饶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视妻子如粪土,一个被妻子视为粪土,偏偏还要紧贴着,有何意义?和我一起把酒言欢,声色犬马,逍遥享乐不好?”
慕瑜的脚步顿住,周身气场陡变。
意识到整个院中的空气都凝固得厉害,银欢抬起食指刮了下鼻子,难得识趣道:“罢了,我去找别的乐子。”
他自然能知道是那句话说错了。
慕瑜没回头,迈步进屋。
银欢起身往外走,心觉这些成了亲的男人真是没趣。
离开太子府,他仍没要回许府的意思,今日怎么玩怎么不对劲的他,非得让自己玩得畅快不可。
后来他进了一家赌场,才总算觉得有点乐趣。
这一玩,便玩到次早。
玩得通体舒爽的他回到许府,本打算好好补一觉,却被老早就候在正厅的莫南唤住好生训了顿。
无非就是因为他宿赌不归的事情。
挨训是常有的事,他倒不在意,但在意的是,师兄训了他一顿后,竟是给了他一个严峻到足够令他忙上好一阵的案子。
不用想,肯定是慕瑜干的好事。
他不由低声骂了句:“小气。”
却又是遭了师兄一顿训,自然是因他尊卑不分。
任务在身,后来接连多日,他都在忙。
自被他那番折腾后,陆漪的伤势自然加重了些,但她在意的不多,她更怕的还是他胡乱对杨寻瑾说些什么。
好在他并没说,也一阵未再出现过。
她巴不得他再也不要出现。
这日,她又一次被胡一栀拉着换药后,去了前面,恰见杨寻瑾似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邱忻。
邱忻转头见她走过来,便问:“身子可好些?”
他这么关心此事,自然是因为盼着下次皇上召见公子时,能依旧是她相伴在侧,能让公子高兴些。
最近他伴着公子时,越发能意识到公子身上的阴郁。
怪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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