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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寻瑾与慕瑜这次喝酒,便一直喝到暮色,喝到两人都受不住,被邱忻带人扶到床上歇息。
为了给两人喝醒酒汤,邱忻他们算是废了番功夫。
杨寻瑾在次日清早醒来,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做的事情就是将胳膊伸到里侧,未想却捞了个空,他惊得立即睁开眼看向空空的里侧。
反应了阵后,他才想起陆漪已被他赶走。
铺天盖地的难过忽然袭来,他一眨不眨地看向床顶,脑中又想起陆漪对他说的那番绝情到令人难以承受的话。
她不要他,不要他的孩子。
还有她那决绝的背影。
他喉结微动了下,便又闭上眼,忍着眼鼻那股强烈的酸涩感,以及胸腔的空洞、窒息、疼痛……
邱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便看出公子是醒了。
他稍顿,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公子?”
杨寻瑾未应,只不由地转而想起夕饶不愿将惜安归还给他的事,其实姑且不论襄锦夜救了惜安的事,单是论他与夕饶的兄弟情,他就不该将其逼得太紧,不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他想想,还是先把襄锦夜救回来作罢。
他终于睁开眼,缓缓坐起身,邱忻见了,得知公子要起床后,便忙出去将张陆唤来伺候。
起床洗漱打理好自己,杨寻瑾去到窗边立着,一时未打算用早膳。
他又想起陆漪,心烦得紧。
后来思起什么,他便问守在他身后的邱忻:“当年陆漪自杀后,在灵堂摆了三日?确实是死的?”
邱忻拧眉想了下,应道:“当时我们都认为是死的。”
杨寻瑾清楚一整颗巫弥丸的毒性,就算会解毒,也不可能撑过三日,在他的猜测中,陆漪定然自杀后,马上就被人解毒,并且喂了假死药,在白事过后,再被带走。
他又问:“当年出葬时的那阵风,你说来听听。”
邱忻不知公子为何提起这些,只老实将当年那阵风发生的细节,以及奇怪之处都详细道了出来。
杨寻瑾闻言,首先便断定那阵风是药粉所致的群体幻觉。
这种事情,他也可以做得出来,他的师父张樾,更是游刃有余。
纵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以他的见识,他也不认为,除了他师父,还会有其他人可能解得了鬼乌葵这种毒。
师父擅长玄学,不排除师父算出陆漪的那一劫。
所以当年救陆漪的,该是他师父无疑。
师父当年没能解去陆漪身上的所有毒,便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会需要解药,除非师父还没有将此毒全解的本事。
但已是四年过去,他相信师父的能力。
思及此,他忽然转身大步朝外走,邱忻忙跟上。
到了隔壁张樾的院中,杨寻瑾过去推开书房的门,他将空荡荡的书房环视一圈,踏入将架子上几个可见的药瓶都打开闻了闻,发现都不是解药后,便吩咐邱忻:“带人搜书房。”
邱忻不解:“搜什么?”
杨寻瑾道:“鬼乌葵的解药。”
邱忻愣了会,知道公子定是猜到一些什么事,便马上出去唤来几名精卫,在书房内翻找起来。
这个院子,张樾没住多久,书房没什么东西,找个东西算是容易,不过一会,他们便在案桌后的抽屉里侧找出一个上锁的匣子。
邱忻看了看这匣子,便交给坐在桌旁的公子。
杨寻瑾接过匣子打量起来,匣子上的那把锁极为特殊,他可看出这不是普通锁匠可以开的。
稍思后,他便将匣子递回,吩咐道:“毁了。”
邱忻应下,拿起匣子出了书房。
约莫两刻钟过后,邱忻面色为难地又将匣子完整地拿了回来,他挠了挠脑袋,说道:“公子,这没法毁。”
他们使用能用的所有工具都试过,根本砸不开。
杨寻瑾闻言稍顿,便道:“放在桌上。”
邱忻将匣子放在桌上,递到公子面前,未想公子倏地抬掌朝匣子拍去,在他诧异间,随着一声吓人的巨响,匣子连带着下头的桌子,都一道裂开。
眼见着一颗药丸正要滚落,杨寻瑾及时将其捞到手上,握着药丸掩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内力运用过度。
邱忻回神担忧道:“公子怎么样?”
如此看来,这匣子定然是前国师特地留给公子的,因为除了公子,没人有这个能力将其打开。
杨寻瑾咳得俊脸通红,缓过来后,脸色免不得苍白难看。
毕竟当下的他,身子仍是没恢复的。
他再咳了下,便摊开手掌看了看那药丸,拿起闻了闻,因他并不能辨别这是不是鬼乌葵的解药,便低头又看向落在地上的那已裂开的匣子,这才注意到一张写了寥寥几个字的纸。
邱忻循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张纸,马上捡起递给他。
杨寻瑾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立即起身就走。
他让邱忻备了快马,驱马直奔常府。
邱忻担忧公子的身体,却又知道公子救人和接女儿更要紧,便只能忍下心中担忧,紧跟着公子。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常府。
自襄锦夜被抱回来后,常夕饶只要一在府中,便会待于襄锦夜那里,当下他正从屋里走出,抬眸就看到踏入院中的杨寻瑾。
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不想看到对方的感觉。
随着两人离近,他动了动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无论如何,惜安确实是阿寻的孩子,他强留不得。
可私心,他还是想要惜安继续做他和襄锦夜的女儿。
解药已被杨寻瑾装在一个药瓶中,他将手中药瓶扔给常夕饶:“这是鬼乌葵的解药,你把女儿还给我。”
常夕饶接过药瓶,面露诧异:“解药?”
解药来得太突然,他一时难以回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寻瑾道:“我师父留下的。”
常夕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阿寻说这是解药,那定然是解药,反正绝对不会是毒.药。
他转身就要进屋,忽见刚洗漱好的惜安朝杨寻瑾跑去:“姑父!”
看到惜安,杨寻瑾蹲下将其接入怀中。
之前不知这是自己的女儿,他就莫名喜欢,如今知道这是陆漪给他生的,他便更是将其喜欢到骨子里。
他揉着惜安的脑袋,柔声道:“以后别叫我姑父,叫我爹,嗯?”
看着这张跟陆漪差不多的小脸,他心底一片柔软。
惜安歪头不解:“为什么?”
杨寻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与她说,稍默后,便道:“我先接你回去,以后慢慢与你解释,好不好?”
惜安转头看向常夕饶:“可是……”
对她来说,常夕饶是突然蹦出来的爹,她虽害怕,却也是接受的,未想忽然又要换一个爹,她难免迷茫。
杨寻瑾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常夕饶,便直接将其抱起就走。
陆漪给他生的孩子,叫其他人爹,他自然吃味。
常夕饶立即唤住他:“阿寻!”
杨寻瑾顿足,但未回头。
常夕饶看着杨寻瑾的背影,以及趴在对方肩上,睁着懵懂大眼瞧着他的惜安,他默了会,便道:“你要接走惜安,我没资格阻拦,但惜安的身世,可否暂时隐瞒襄锦夜?”
杨寻瑾只道了声:“可以。”便迈步离去。
看着杨寻瑾父女俩离开后,常夕饶低头满目复杂地看了看手中药瓶,便转身进入屋内,去到床边坐下。
他拿出药瓶中的解药,喂入襄锦夜嘴中。
杨寻瑾将惜安抱离常府,便先将其搁到马背上,再翻身上马将小小的人儿环在怀里,不徐不疾地离去。小丫头回头瞧着他,久久未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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