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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敛的嘱咐,星期天一早,周谧就收拾好自己部分衣物与生活用品,离家搬去了成和医疗的VIP病房。
出发前,爸爸刚好在吃早饭,见她提着自己小行李箱出来,忙就着小包榨菜囫囵地喝粥:“谧谧,你等下啊,爸爸送你去学校。”
周谧忙摇头:“别了,妙言在门口等我呢,你慢点吃吧。”
妈妈在厨房里搓碗,回了半个身子:“早饭也不吃吗?这几天早晚温差大,你别贪凉,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我都多大了,走了啊。”
她口吻轻快,却在将家门慢慢合拢后,急剧地涨红眼圈。
周谧轻吸一口气,整理好酸涩的情绪,走下楼梯。
来接她的自然不是贺妙言,而是张敛。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有一会了,见周谧遥遥走来,头微垂,长发被风撕扯着,忙下车迎了过去。
右手忽然一空,尚还迷迷瞪瞪的周谧,吓得猛抬起头,撞上男人视线。
张敛今天穿了件薄薄的灰色毛衣,修身的款式,上半身线条被勾勒得略为明显。
他不带情绪地问:“想什么呢,都不看路。”
周谧撇了下唇角,没吭声。
张敛掂掂那只贴纸多到快让他临时患上密恐的蓝色小提箱:“昨晚不跟你说了从简?很多病房都有准备。”
“哦。”周谧淡淡应了下,人像朵蔫了的小花。
张敛跟过去,与她并行,放低声音:“心里怕?还是跟我生气?”
“你能不能别说了,”周谧双手捂耳:“我气自己还不行吗?”
张敛颔首:“可以,但不利于身体。”
周谧无言望天。
把周谧的行李在后备箱安顿好后,张敛回到驾驶座。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接了下,周谧就动作飞快地塞上耳机,先左后右,完全封闭住自己。
张敛一笑,没再搭腔。
车行上路,周谧歪头斜靠在那,失焦地看着窗外流逝的高楼。
她心情差到极点,连常听的音乐都变得枯涩无味,硌人耳根,从清泉水化为烂泥浆。
就像她自己,在本应觉醒的年龄,却浑浑噩噩,一脚蹚进了这般遭遇与窘境。
没错。
她就是在跟自己置气,烦懑懊悔到几宿难眠。
周谧揉揉发涩的左眼,漫长地吸了口气,窒住,似在自我惩罚,胸线还未下涌,手机里突然来了电话。
瞟见名字,周谧气硬生生憋住。
她斜了眼名字的主人,手掌着方向盘,开车姿态好整以暇,不爽地按下拒听。
过了会,他第二遭电话又打进来。
周谧终于接起,没好气:“干嘛?”
“要这样才能跟你说话?”车厢与耳畔同时竖起两道低音,似冰川下的回响。
周谧完全不想看他,视线死死黏在全黑的屏幕上:“你到底要说什么?”
张敛问:“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么,怎么又甩脸色给我看?”
周谧低哼一声:“要流产的人又不是你,难道还要我跟你嘻嘻哈哈?”
张敛瞟她:“留下也可以。你想嫁给我吗?”
周谧心头一怵,终于转过头去,嫌弃至极:“谁想嫁给你啊——”
“是啊,”张敛弯唇,像位温煦的学长:“所以别垂着个脑袋,也别深仇大恨的,开心点,这对你而言是解脱。”
周谧反唇相讥:“你更解脱吧。”
张敛极轻地掀了下眉:“我可没这么说过。”
虚伪。
周谧心头杵起批/斗张敛的大字报,并将其一路揣去了目的地。
成和医疗的规模远比周谧想象中大,像把她们学校的三栋图书馆拼接在一起。立于城市中心的全白方正城堡,自视野中恢弘地逼压过来。
刚一进去,就有人上前接待张敛,是位容貌昳丽的女士,蓝白制服没有一丝累赘地裹在身上,不知是护士还是前台。
周谧不声不响,跟着穿过通明敞亮的大厅与走廊。
他俩应该认识,张敛问了几句,女人便回头打量起周谧,但她眼神并不冒犯,也没有停留过久,神情始终温和亲切。
三人共乘一部电梯,周谧百无聊赖,死盯着墙壁显示屏上闪动的画面。
带路的女人见周谧一直闷那,面色不佳,搭话说:“张总,你哄哄你小女朋友啊,本来就不开心,还把人家冷一边。”
“哄得住吗,”张敛含笑接:“脸臭一路了。”
周谧眉毛快拧成疙瘩,他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地随机应变。
她试图反驳这个“身份定位”,但考虑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后,只能磕紧上下牙,修炼忍气吞声的境界。
安排周谧的病房在十二楼,靠南端的位置。
窗明几净,白色基调,布置得像是广告或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样板间,样样俱全,而且异常安静,走进去后,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风天,与世隔绝。周谧驻足,顿觉周遭一切都变得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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