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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依!”白洪亮憨厚的面目终于有些严厉之色,他本就年长拂依三岁,身材又壮,往这一站便是强大的压力。更不说,他这样严肃的讲话。
然而下一秒望见女孩眼角的腥红,终是又放软了语调:“拂依啊,别人这么说他那是别人不清楚,你是爸爸的女儿,就算是他后来再娶,也是他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拂依,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尤其,他还是你的爸爸,是你亲爸爸。”
拂依愈听愈是觉得可笑,这么些年她所习得的孝道和宽厚早就死透了。
她眼皮猛抬,目光凌厉地打在白洪亮身上:“你走是不走?”
“拂依……”白洪亮无奈地凝着她。
“好!”拂依凝着他,忽的转身进了一侧的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的赫然是常用的那把菜刀。
白洪亮决然想不到眼前这个看着柔弱的女孩忽然发了狠,那菜刀挥着,满眼都是凶狠之色。
他自然不能以自个性命为赌,当下便是挪着圆润的身子往外走,一面继续拎着劝慰的口气:“拂依啊,你别乱来,别乱来啊!都一年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
他说着,眼见得那菜刀直直地砍到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余下的话,蓦地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只临走时,还是憨憨的,满眼无奈地看了一眼拂依。
如是真有错,也已然过去了五年,他这个妹妹怎么就是放不下?
拂依家的房子临街,因而,正是看着白洪亮钻进一辆豪华的汽车离开。她认得那个标志,这个小县城大约没有几辆。
拂依关了门,面无表情地将菜刀放回厨房,掀了帘子走出厨房时,忽然全身的力气泄尽,身子虚软没了一丝力气。
一条有力的手臂接住她,下一瞬,他揽着她的肩回了她的卧室。
“需要我做什么?”长安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她手边。
拂依的神思还在放空,没伸手去接。长安索性将杯子抬起,喂到她的唇边。拂依唇瓣干涩,下意识抿了一口。这时才低低道:“不用,这事我自己处理。”
长安端着杯子喂她喝了大半,目光扫向桌上的诗集:“这就是你读诗的缘由?”要心思平和,要神思镇定,要维护住那一颗心,不去发疯。
“是啊!”拂依微微垂下头苦笑,“原本想买佛经来着,怕太难,看不懂。就尽量佛系一点,可还是挡不住别人一次次顶着尖锐的矛来攻我的盾。”
以矛攻盾?
长安凝着她,女孩脸色发白,指甲紧扣着大腿,青筋隐隐凸显。
他嗓音沉了沉:“很想哭?”
她不想哭的,至少不该因为怯懦去哭。可这一刻,委屈汹涌而来,拂依猛地扑到男人身前,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半晌,方才抽着鼻子呜咽:“我以前甚至想过,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一生来还债来了。”
长安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你没有错,一点都没有。”
拂依知道长安是个没有情感的木头,即便是这声抚慰,也只是依着情形而言。可她委屈极了,仍是揪着他已经被浸湿的衣裳继续擦着泪。
抽噎声渐渐变弱的时候,拂依的理智一点点回笼:“其实我知道,不管再怎么撒气,白洪亮也没有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他向着他的母亲,我向着我的母亲。”
只是,白洪亮做了一整年的好人,他愈是做这个好人,拂依愈是觉得悲哀。
白洪亮体贴自己的母亲,顺带着体贴了白志国,连姓氏都一早改过。他原姓张。母亲改嫁第二年,他就换了姓氏。
拂依做不来这般体贴,恨意在心底从未消减。她只能尽量不去看,不去想。可偏偏他们总要跳出来,提醒着她,这一切是她残忍,是她冷漠无情。
简直可笑至极。
女孩柔软的身子在怀里还在微微发着颤,长安诚然是个木头,这会儿也附带了些她的情感。
他双手握住女孩纤薄的肩,将她拉开一些,神色惯常的正经。“拂依,招惹你的人,就全都是错。”
招惹你的人,就全都是错。他的语调真的很平,同往日里每一句话一般无二,是清冷平淡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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