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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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惊雪看到半张侧脸，莫名有点熟，还想细看，那人就转回去。“来旅游？那临远可有不少地方不能错过，什么狮子坊啊……都值得去一去。”

林惊雪拧眉说：“不是来旅游，是来工作的。”

那人轻笑说：“这样啊，看你是去酒店还以为是来旅游的。”

没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那酒店是他爹名下的。如果没有破产，他能住到天荒地老。

司机很热情，对着一张嘴蹦不出什么东西的林惊雪，短暂冷场后总能切换话题接上，最后就美食唠了一大摞，都快把人说饿了。

十几分钟后，林惊雪道谢下车，直上顶楼套房，顺道叫了夜宵。

他把手臂上搭着的外套甩上衣架，掏出口袋里的小猫放桌上，脱下身上的挂好，趴倒在床上，眸光瞥见看到桌上那瓶透明液体。他直起身拿在手里看了看，翻来翻去，也只在瓶底看到一个意味不明的符号，“Ω”。

用了应该也不会出事。

林惊雪掀开衣服下摆，对着伤口一碰，冰凉的水雾触及皮肤。林惊雪一激灵，凉意散去后，再伸手戳了一下，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也许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挥作用。

刚睡醒的小猫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戳戳玻璃瓶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林惊雪把小猫爪子摁回去，把玻璃瓶子放高警告说：“你可别乱碰，摔碎就不好了。”

他从衣柜掏出几件看着比较软的衣服给小猫临时搭窝。

口袋里手机突然震起来。

来电显示——林千曲。

“有没有惹你江阿姨学生生气？”

林惊雪反问：“你儿子是这样的人吗？”

对面人忽视，接着说：“我看你今年也不想回来，记得给老人家们问好。”

林惊雪摁断电话。成，亲爹，九月还没过完，年底都给他安排了。

几天后，横江影视城，《从剑》的取景地。

傅醒春一下车就领着林惊雪直奔片场，先去见过导演。

陶武人如其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瞧着孔武有力，一条胳膊有常人两只粗。那气质，那形象，就差大金链子一戴，光头一剃。

傅醒春也不算矮，但一站跟前，就跟只纯良无害小白兔一样。

他卷着剧本，笑说：“小傅你来了，我就说竹青不用喂也可以。诶，这就是老皮说的你小学生吗？”

傅醒春介绍说：“嗯，林惊雪。”

林惊雪上前说：“陶导好。”

陶武抬掌拍人，哈哈大笑说：“名字好，小林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好好学，别辜负你老师苦心。”

林惊雪忙不迭点头，被拍得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

他和傅醒春来迟了一天，正好错过开机宴和第一次剧本围读，卡着开拍时间到。

陶武就一些细节布景之类的问题，跟傅醒春实地考察，最后讨论敲定，还时不时指点林惊雪几句。陶武信心满满搓手准备，放傅醒春先去吃早饭。

林惊雪一大早起来，滴水滴油未进，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

傅醒春往碟子里倒辣椒说：“电影拍摄周期不算急，慢慢吃别急。”

林惊雪就着油条配豆浆，顺手喂旁边的琼琼小鱼干。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傅醒春看了眼，叹口气抽纸巾一抹嘴说：“你吃完先回酒店整理东西吧。”

果然哪行都不容易。

林惊雪三两口咽下去，又去买了点东西打包带走，把小猫装兜里拉着行李箱回酒店找房间。

真巧，这又是他爹旗下产业。

走廊，林惊雪正准备开门。

“林惊雪，”迎面有人走过来，拉开口罩取下墨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过来说，“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林惊雪看了看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把自己记忆中的人脸一一拉出来比对，半晌才不好意思开口：“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认识。”

那人也没料到林惊雪会这么回答，夹着镜腿晃荡的手停住，表情愕然：“你不记得我？”

林惊雪确定以及肯定道：“嗯。”眼熟是有点眼熟。

那人眼角一弯，咧着嘴皮笑肉不笑说：“要不是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别人这么对我说，绝对开天辟地渣A一个。”

那人吸了一口气：“小少爷，你连自己‘前男友’都不认识了吗？”

口袋里听墙角的小猫惊恐的“喵”了一声。

前男友？

林惊雪这才慢慢想起来，把脸和名字对上说：“你是钟离？”

钟离一扬下巴说：“正是在下。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视察自家企业呢，哪里有猫叫？”

林惊雪大致讲了一下。

钟离嘴巴张得跟吞了个鸡蛋一样，震惊道：“不是吧，你跟傅总编一起来跟组，那个傅醒春？”他给自己顺了口气说：“不过，你看过演员表吗？”

林惊雪点头。

钟离指着自己说：“那你知道男二演员那个钟离就，是，我吗？”

林惊雪茫然四顾。

琼琼探出脑袋：“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