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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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导致大脑堵塞，魔力耗尽！在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环境里，庆幸那些喜欢深夜拜访别人家的小偷们昨晚放过你这家可怜的小面包店吧，不然今天我可能就要考虑该在你的墓碑上刻些什么。”惊吓让他显得尤其刻薄，薄唇抿的死紧，蜡黄的脸色里透出一抹苍白。艾萨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我比较喜欢黑色花岗岩的墓碑，要刻一个小天使在上面的那种……嗷！西弗勒斯！”

他的好友气炸了，抄起枕头砸在赖床的精灵身上，艾萨捞起这只成为出气筒的倒霉家伙压在脑袋下面蹭了蹭，铂金色的卷发散开露出了稍稍异于常人的耳朵尖：“好吧好吧，我不该在练习魔咒的时候毫无节制……你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说的好像你这里有什么除了面包和点心以外的大餐似的。

“哼！”黑发少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摔门直接出去，艾萨这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换上干净衣服下楼。

他咬着牙刷哼着歌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从橱柜取出几只蛋熟练的磕开，蛋清蛋黄分离，加入适量香料、奶油和砂糖，再放入鱼胶粉隔水进烤箱加热……唔，还是先去把牙膏漱掉。

艾萨用平底锅煎了几只松饼，溏心蛋撒上些盐末和胡椒粒，想了想又从角落里寻出些胖胖的小香肠丢进锅里煎得喷香焦黄，再拿出两瓶牛奶，双手端着这些踢踢踏踏的往地下室而去——开门做生意？算了吧，先顺一顺合伙人炸开的毛。

此时地下室里弥漫着古怪的味道，站在坩埚后面十足冷漠的西弗勒斯看上去简直就是童话里吓唬小孩子专用的那种巫师形象。特别是他一脸专注的丢了条疑似老鼠尾巴还是蛇皮的东西进到翻涌的液体里……反正等一会儿估计要被灌下这玩意儿的“小白鼠”狠狠哆嗦了一下开始考虑现在就地躺倒装死能不能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这个，哈哈哈，不是给我喝的吧？”他端着盘子走下最后几级台阶，带着些讨好的口吻一边询问一边把早饭放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桌子上，被半成品魔药映得脸色发青的黑发少年凉凉的“呵”了一声：“这怎么可能会是给我们的天才先生喝的？毕竟魔力耗尽在您看来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这种卑微初学者的作品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

欸，你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长柄叉子上扎了只胖乎乎的小香肠伸了过来：“我喝，我喝还不行么，我知道错啦。呐呐，别气了大魔法师，梅尔先生特制小香肠，来一个？”

也许是那句大魔法师戳到了西弗勒斯心里痒痒的地方，他总算松开眉头，嫌弃的看了看那只递到鼻子底下的烤香肠，犹豫了几秒一口咬下来——我才不是原谅这家伙了呢，只不过刚好肚子饿了而已！

他刻意退开远离坩埚，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再次凑近侧过头仔细看了看：“再继续熬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喝了，还有，”他恶意的裂开嘴，“喝得时候不能放糖。”

不明就里的精灵点点头：“我可不是那些哭着不肯吃药的小宝宝，不过是一剂魔药而已，对了，这剂药是干嘛用的？”

“我真庆幸你总算想起来这个问题了，不然用魔药毒死你简直拉低我的格调。”已然在该领域找到自信的少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伪学渣：“这是我一早过来发现你魔力耗尽昏过去时找到的魔力药剂配方。”

“谢谢……等等！我只是睡着了而已！”艾萨大声据理力争，可惜他的声讨并没有被西弗勒斯采纳，对方只是斜着眼睛哼了一声：“喝吗？”

“……喝！”我只是让着这只人类幼崽，才不是怂了，哼！

一个小时以后，深蓝色透亮璀璨的液体被倒入玻璃杯，卖相十足漂亮，但味道就……艾萨垂死挣扎了一番：“西弗勒斯，我刚刚下来的时候你丢进坩埚的是什么？”千万别告诉我说是老鼠尾巴，不然我们的友谊到今天就算画上句号了。

“那只是一条塔斯马尼亚龙爪蕨的气生根而已，天才。”好友洁癖严重，他翻了好几个配方才找到不放蟾蜍唾液和老鼠尾巴的这种，总之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艾萨小心翼翼接过玻璃杯，伸鼻子轻轻闻了一下……然后一脸视死如归闭上眼睛灌了下去，反正自己是精灵，最多也就拉肚子什么的，应该吃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