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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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情况，说白了艾萨现在连死回中土大陆的可能性也没有了——身体被焚化，灵魂无所依托，回去干嘛？去和瑟兰迪尔的大角鹿相亲相爱吗！他整个精灵看上去都枯萎了，蔫耷耷的垂下耳朵鼓着脸颊抱起云朵将脸埋进去。

他既是精灵也是人类，这两个物种都是标准的群居动物，突然有一天得知再也无法回到出生的族群，不是这种遭遇重大打击的模样才奇怪。梅林非常同情的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头顶：“艾萨，想开一点。谁也不能守着一块地方一辈子不挪窝吧？好吧，那些霍比特人除外。你看看我，简直巴不得能出去活动活动呢。”可惜他的安慰并没有什么用，精灵仍旧非常沮丧。

这种沮丧一直持续到圣诞节假期结束，艾萨早上起来周身就环绕着一团超低气压，连早餐桌上漂亮可爱的姜饼小人也挽救不了他心里的悲伤。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恰好又赶上飞行课，艾萨挂着脸双手环胸往草坪尽头的树干上一靠就闭目养神去了，西弗勒斯因为担心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旁边的一个枯树桩上从校服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守着好友。通常情况下满脸阴沉的都是这个黑头发的家伙，没想到今天却反了过来，反正斯莱特林们最多礼貌的问候一声也就算了，倒是一块儿上课的格兰芬多学生对于艾萨梅尔突然的情绪低落表示非常好奇。

“嘿！卷毛怪，鼻涕精！这个外号儿好不好？”詹姆过了一个圣诞节别的没看出来，就是嘴上越来越讨人厌。他今天比较倒霉，撞上了艾萨百年难得一见发脾气的时候。周围的人几乎没看清楚少年的动作，波特先生就横着飞出去在草坪上滚出一串小跟头。还没等爬起来张嘴叫骂，铂金卷发的少年已经扬着小拳头一拳凿在了他的鼻子上。“噗”的一声，詹姆捂着鼻子蹲下来，草地上就有斑斑点点猩红色滴落。

这还了得！

一般情况下巫师们互相之间就算动手也不一定见血，魔咒甩过去么，最厉害不过一个阿瓦达人就挂了，哪里还见颜色的。格兰芬多的学生要么义愤填膺、要么噤若寒蝉，但是谁也没有出手。同级之中艾萨梅尔的成绩虽然算不上独占鳌头但也是名列前茅非常均衡，更不用提如今站在他身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及聚集起来已经取出魔杖的斯莱特林们。

詹姆的脸几乎和他流出来的鼻血一样红，从小到大波特少爷哪吃过这样的亏，作为独子的他本就带着股顽劣随性的脾气，这下又叫个一向忌惮的家伙给扒了脸皮，根本眼不下这口气。愤怒冲昏了少年的头脑，他抬手就想揪艾萨的衣领。

要是能叫个人类随便揪住脖子前面的纺织物，艾萨估计早就该死上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他偏头闪身让开，正想抬腿给这家伙一脚长长教训就算了，詹姆忽的被人朝后拖去，两人之间距离立刻拉开，原来是莉莉。

“艾萨，行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莉莉皱眉救下詹姆。艾萨给了她面子，收手面无表情的看了詹姆一眼转身回到树边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被心上人救了的詹姆冲艾萨狠狠哼了一声，鼻血再次喷涌而出。少年立刻哎呦哎呦连声惨叫，非要莉莉陪他去医疗翼不可，就好像莉莉不在艾萨就会怎么样他似的。

莉莉还懵着呢！刚把詹姆拉出艾萨的攻击范围，她正想张嘴向好友解释救这家伙是为了避免艾萨遭到更严重的惩罚，艾萨看詹姆的那一眼却冷得她几乎想要战栗，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这事儿在西弗勒斯的眼里就不是那么舒服了——明明是个讨厌的家伙，假期回来第一天打个照面张嘴就羞辱了自己和好友，但是另一个好友不但没有同仇敌忾，反而解救了这个讨厌的家伙，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责备了一句！

西弗勒斯是个非常执拗且纯粹的人。他追求纯粹的真理，向往纯粹的感情，幼年的经历以及成长环境使他对朋友的定义远远比普通人要苛刻。当然了，才十二、三岁的少年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在孩子眼里，我被人欺负了，一直和我好的好朋友居然不帮忙，那这个意思是不是你不要和我好了？然后心情也坏了起来，他又舍不得冲莉莉发脾气，只能把账尽数算在詹姆头上，阴测测的瞄了一眼缠着莉莉的黑发少年也沉默着转头离去。

飞行课比较特殊，学生们掌握了基本技巧后教授就不会再在操场上盯着他们，因此并没有看见艾萨和詹姆之间的小小冲突。一般来说，没被教授当场抓住这件事差不多也就这么算了，詹姆更不好意思闹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一个斯莱特林毛团子给揍翻了……反正，离开这里以后男孩子们自然会寻找其他机会继续攻击彼此找回场子。可是就在下课的时候，彼得佩迪鲁却突然站出来指着斯莱特林学院的队伍大声对前来收拾飞天扫帚的教授告状：“教授，梅尔刚刚攻击了波特，波特流了血，被伊万斯送进了医疗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