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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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麒拉着马车在空中兜了一圈，最后落在距离魁地奇球场不远的地方。

升上二年级，学生们就可以带飞天扫帚来学校，顺便申请加入学院队伍。

在运动场上出类拔萃的孩子在同龄人中远远要比成绩好的更受欢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然而没有一个英雄是躲在别人背后的——至少对这些单纯天真的小朋友们来说是这样。

艾萨不喜欢自己骑在扫把上，但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魁地奇这种竞技运动。毕竟是在战场上和强兽人打生打死的精灵弓箭手，动态视觉好得要命，他没事就喜欢盯着走来走去的东西看，像只猫似的。而西弗勒斯对这项活动就没有这么热衷了，除了消耗魔药，魁地奇还有什么用？

没有？哦，知道了。

返校生们绕过球场走进城堡，依次坐到所属学院的位置上去。艾萨非常惊讶的发现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座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年级时他们永远坠在队伍的尾巴上，但现在却出现在二年级队伍的肚子上。虽然两个少年都不在意这种情况，但是如今突兀的调整还是让他挑了挑眉毛。

“哦吼~”他笑着看了一眼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卢修斯，对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艾萨微微弯腰恰如其分的表达出一个幼弟对于兄长该有的敬意，卢修斯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别那么傻。”西弗勒斯警惕的看了一眼上首，拉着好友大摇大摆坐在专门为他们留的座位上，静待分院仪式开始。

老实说，站在不同的角度对于同一件事往往会产生许多不同的看法。只要不是自己被人围观，艾萨觉得挤在礼堂入口处那一群鹌鹑样的新生实在是可爱极了，毛茸茸的，瑟瑟发抖的，怯生生的，要是留下照片绝对会成为若干年后的黑历史。

麦格教授仍旧承担着唱名的任务，她带着分院帽和高脚凳来到礼堂中央，展开一张羊皮纸按照首字母的顺序读取新生们的名字。分院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穹顶上的天花板星光闪烁，和外面的黑夜交相辉映，悬浮在空中的蜡烛闪烁发光。随着邓布利多校长宣布晚餐开始的声音，桌子上几乎瞬间堆满了面包烤鸡沙拉炸鱼等等种类繁多的食物。

艾萨伸手取了沙拉、面包和果酱，西弗勒斯见状立刻把一只盛满煎蛋和香肠的盘子放在他面前：“鸡蛋和香肠可不是你的友人，放心吃吧。”

“西弗……”

“没有条件可讲，你是不是不打算长个子了？”

“……”头一次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艾萨气鼓鼓的在晚餐结束后灌了两大杯牛奶下去，然后昏昏欲睡依着精灵的童谣唱了校歌，最后被黑发少年手拉手拖着带回地窖。

仍旧是已经见识过的新生例行训话，不过等小鹌鹑们被打发走，属于老成员的世界向二年级生们徐徐拉开了大门。

“斯莱特林的级长，首席，乃至更高，从来不会像其他学院那样仅凭嘴皮子就可以获得。只有最强大的幼蛇才有资格站在蛇窟中更高的地方。”换了身宽松长袍的卢修斯马尔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魔杖，坐在属于领袖者的位置上，苍白的嘴角扯出抹含义深刻的笑意：“要么武力统治，要么智力压制，我要看到你们把獠牙全部露出来。”

“从二年级开始！”

这件事，艾萨上学期就听斯莱特林教授说过，也不知道老教授现在是不是正躲在角落里暗搓搓的偷看，闹得他连偷懒都不敢。

偷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完全不想知道那位教授的藏书到底有多少啊！

从二年级往上数，斯莱特林每年级都会有个小领袖，这些小领袖们对学院首席负责，而级长则是首席和学校之间的代理。至于校学会主席，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荣誉和身份，其地位并不比首席更高。

“啊啊……真是没干劲啊，算我输行不行呢……真想回去睡觉……”艾萨没有用体术羞辱自己的对手，他几乎全程都闭着眼睛在乱斗的人群中穿梭，不管飞过来的火花是绿色还是红色，谁打他他就打谁，很快就在身边清理出了一圈真空地带——另一个圈是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

二十分钟后。

果然不出所料，最终场地上只站着两个人，同住一间宿舍的，几乎形影不离的一对好朋友。

艾萨睁开眼睛，默默收起魔杖，对面的黑发少年如法炮制。两个人赤手空拳互相对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放弃争斗的时候，西弗勒斯突然从手中扔出一瓶魔药，无声的魔咒后发先至击中药瓶。艾萨迅速躲开药水洒下的范围，单手撑出魔法盾抵挡少量溅射的液体。

被药水淋到的地面立刻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围观群众咽了口口水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