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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吃过饭丛孺躺在沙发上一边回复手机上给他祝贺的消息,一边跟饭后休息,适当的做些运动的贺松彧主动的闲聊:“知道吗,我好些年没一个人在家过年了,庞老大家就相当于我另一个家,但是人呢,只要不是一个姓,你就是外人。”
在做单手俯卧撑的贺松彧立起来,朝他投来目光。
丛孺:“我不是说庞老大他们,是除了他们以外的,当然他们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嘴贱呗,说我一个外姓人,说我家只剩我一个了,说我怎么可?怜,怪不得年年都上人家家里过年,一个人未免也太作孽。”
他一说贺松彧就明白了他今天?为什?么说感谢他的意思。
没人会喜欢自己遭受到莫名的怜悯,尤其那些怜悯里透着高高在上的自我庆幸,庆幸他们和他不一样?,仿佛他是个异类。
每年初一拜年,来庞家的亲戚看他的眼神都有种心照不宣的了然,丛孺不用听就知道他们会在背后议论自己,好像他是只无家可?归的哈巴狗。
当然面上那些人都不会表露,只会用微妙的语气暗里说他该结婚成家了,这样?也有一个自己的家庭,就不孤单了。
看在庞家的份上,丛孺从来都是一笑了之的,不在屋里待了,索性跟小麻雀出去放炮,跟一堆小孩疯野疯玩。
“你来了,我就有理由,有借口跟他们说,今年我想试试自己过了。”
丛孺还是那个意思。
感谢贺松彧。
贺松彧不知道保持了那个动作多久,久到丛孺看了眼时间,大概过去五分钟,他那变态的毅力撑着他保持那样?的姿势,只是换了一只手。“如?果你觉得好用,每年都可?以拿我当借口,我乐意之至。”他语气平淡的说了句半承诺的话,丛孺却?很小心的没接话茬。
没心没肺的哼道:“再说,再说,说不定以后爷不屑回村里。”
不,你不会。
贺松彧在心里默默的反驳他,丛孺这个人,说他是向往自由野的像风的男人,但是他打心里会念旧情?,他重情?义,不然不会夹在闲言碎语中?这么多年,庞家人一说回村过年,他便雷打不动的配合他们返村。
贺松彧:“我可?以年年都陪你过。”他声音比较轻,正在听语音消息的丛孺未曾听见。
夜晚整个村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在接近十二点时,外面就已经一片烟火味,炮竹声声作响,丛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才惊觉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枕着贺松彧的腿,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毯子,睡的浑身冒汗,迷迷糊糊的问:“谁?”
外面小麻雀跟他叔拖着一小车的花炮在门口喊他,“葱葱开门,快点开门!”
贺松彧把手搭在他额头上,确认他不是感冒发烧,又伸进他脖子里,摸到他汗湿的背,“庞家的人。”丛孺推他,“别管了,睡热的,你去开门,看看什?么事?。”
贺松彧还想替他把身上的汗擦干净,被他一催促,只好先?去给外面叫个不停的小姑娘开门。
“什?么事?。”
门开了,却?不是丛孺,小麻雀一惊,看清了贺松彧后,又大着胆子给他看她以前的玩具小拖车,上面绑着庞得耀给她买的小礼花,“葱葱呢,放花炮呀,花炮越多,放的越响,财神爷才听的到!”
贺松彧出来才看见这周围一片的上端天?空都被许多花炮点亮,飘散着雾蒙蒙的烟,闪烁着点点星火银花,气氛在外面持续燃烧高潮。
丛孺从他背后出现,即便夜里冷风吹过,也不觉得寒冷,贺松彧看到他一派淡定且习惯的指挥小麻雀,“把你仙女棒拿出来,那个超大的甩炮买了吗,这个我放不动啊,让你二叔给你放。”
他越过贺松彧走出去,庞得耀已经去摆礼花炮了,朝他们大声道:“先?来炮大的,献财神,来年财源滚滚。”
小麻雀挨着丛孺,两个站在一起欣赏冲上空中?的烟花,丛孺眼瞳似乎有星星在熠熠生辉,忽然意识到什?么,朝门口看来,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朝靠着门框一身慵懒沉寂的望着他的贺松彧伸出手,带着笑,声音清朗透着浓浓的喜悦,他叫他,“贺松彧,你在干嘛,发什?么呆,过来啊——”
“过来啊——”
这声“过来啊”在从今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贺松彧朝他靠近的召唤,如?果他愿意与他分享当下?的快乐、喜悦,他也不会缺席任何一场陪伴。就像此时此刻,他缓缓挺直腰身,一步一步走到丛孺身侧站定,在最大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时,他握住了丛孺的手,十指相扣。丛孺仰着头看着天?空,没有拒绝。
烟花不比丛孺吸引贺松彧的目光,他的视线化作墨笔描绘般慢慢临摹丛孺秀致的下?颔,微翘的唇珠,高挺的鼻梁,多情?风流的眉眼。
丛孺没有看他,却?隐隐被他毫不隐晦内敛的视线弄的脸热,“看天?空,别看我。”他昂着头轻淡的说。烟花把他的脸照的一会红一会白一会蓝的,五光十色。
贺松彧听他的话,挪开目光,朝天?空看去,丛孺还没松口气,贺松彧完成任务似的收回来,向他汇报,“看完了,没你好看。”
“肉麻。”
贺松彧站上前贴着丛孺的背,两只手都与他交握在一起,这才拉回了丛孺的目光,贺松彧主动的说:“新年好,丛孺。”
“……新、年好。”
丛孺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贺松彧淡淡说:“嗯,还可?以。”
丛孺登时笑了,“什?么叫还可?以。”
贺松彧暗示:“希望新的一年我们的关系都能?更上一层楼。”
丛孺明知故问:“什?么关系。”
贺松彧这回没直白的回答他,只是缠着他的目光与他交织在一块,清冷深邃的眼珠盛了一池的星火,贺松彧弯了弯嘴角,那一含情?的微笑动人心魄,“你知道的。你该是懂的。”
丛孺的淡定霎时不堪一击,贺松彧换了个豁达的语气,好似通情?达理极了,“我不急,也不逼你,什?么时候你想跟我试试,我们就试试。我就在原地等你。”
比起暧昧或是热爱的告白,贺松彧这人其实更喜欢无言的,而有无尽耐心的厮守陪伴,在长时间的温情?中?感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偶尔热辣的情?话才是调剂,他跟丛孺,更适合打持久的战役,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时间的欢喜。
除夕新年到来,这一年就是崭新的了,丛孺吃过了年夜饭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脑子还是混沌的。
“贺松彧,拉我一把。”
丛孺喊他,没有人应,他以为贺松彧没听见,躺在床上半晌,身体不再软绵绵的,才撑着床自己起来,下?楼找了一圈,贺松彧人都不在房子里。
在看到沙发上清洗干净,叠好的衣服,以及玄关处被穿走的鞋子,丛孺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贺松彧陪他过完年就走了,贺家给他打的电话太多,早就已经明令催促他节前赶回去,结果贺松彧还是陪丛孺过完了除夕才走,走的悄无声息,倒是很安静,没把他吵醒。
丛孺手机里收到贺松彧的短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那时丛孺睡的正香。贺松彧给他留的话语寥寥几字:我回城了,等你上班再见。
餐桌上还有贺松彧做好的没动过的饭菜,留了纸条给他,让丛孺热了再吃。
短短几日,两个人热闹过的房子,在朝夕之间变回了原来的清寂。
门外有人敲门,庞得耀搭着哈欠跟他说:“贺先?生走了,他说他家明天?一早要祭祖,家里规矩,让我过来看看你醒了没。”
丛孺脸上看不出半分异样?,随意的抬了抬下?巴,“他没车怎么走。”
庞得耀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当怎么走,还不是我送的,到半路他们家派人来接他。”说完他认可?的叹了口气,“还挺有心的,特意陪你在这过年。”
庞得耀进来了,熟门熟路的找杯子倒水喝,丛孺在后面说:“给我也倒杯。”
庞得耀给他接了杯,眼光扫到餐桌:“这几天?都是他给你做的饭吧,看不出来啊,他那么个大人物,居然这么贤惠,还会做饭。”
丛孺干渴的喉咙得到舒缓,暗哑的嗓音恢复舒朗,望着那桌丰盛的菜,轻声道:“是啊,大人物为我洗手做羹,我多牛逼啊。”
年后。
贺松彧并没有多么充裕的休息时间,大部分时候被贺家人跟来拜年的亲朋好友及商业上的活动所?占据,因?为他除夕夜没有在家过的事?,贺老爷子对他有了意见,对他去干了什?么,去见谁跟谁待在一起也一清二楚。还有一份关于丛孺身体情?况的资料,在送上来之前被贺松彧让人拦下?了。
贺老爷子却?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这就是你重新找的人?你找谁不好,找个身体有病的。”
比起他爷爷的激动,贺松彧态度较为轻松淡定,只是听了这句话,微微挑起眉头,“他那不是病。”
贺老爷子:“那是什?么?”
贺松彧当然不会跟他说是什?么,“总之他身体很好,平安健康。”
贺家的保安打电话进来,保姆转告,“戚小姐来了。”
贺老爷子:“你跟戚露薇真的不能?再成了?”
贺松彧面无表情?,用沉默来回答他的态度,他听见后面不见急躁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戚露薇把带来的礼品递给保姆,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整个人与之前有了些不同。
她来到贺松彧面前,没了畏畏缩缩的畏惧之色,扬起笑脸,眼神清凌凌的,意味深长的跟贺松彧说:“彧哥,新年好,托你的福,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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