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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类弱小又无力,他们根本就很难抵抗它们,但是就是这么奇怪,很多的生物们,它们都想更加得接近人?类。接近人?类的感情。

树人?搂着黎钥,他的舞伴是这些人?类里面最?为绝艳的那一个,他之前是低垂着头,导致其他家伙没有注意到他,树人?一直以?来速度都不快,等别人?选好?了他在随便捡一个。

这一次,他想自己的运气可真是好?,随便捡就见到这么个宝贝。

他的眼?睛很漂亮,萦绕着水光,黑白璀璨的眼?瞳,注视着人?的时候,那种仰视还有深情,好?像他们不是今天刚认识,而是以?前,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过了。

他是害怕的,全身都绷得很紧,还在跳舞中,总是猜到树人?下半身的树根,但是树人?只觉得高兴。

这是人?类和?他的亲密互动,他脸上的每个表情,无论是害怕的还是恐惧的,全都那么美丽那么迷人?。

他异常地?可爱,偶尔因为猜到树根,所以?会?歉意地?道歉,眼?底有着慌乱,好?像如果?树人?不原谅他,他就会?特别自责一样。

他真的好?可爱,怎么可以?这样可爱!

树人?后来干脆一把搂住漂亮至极的女孩,把人?给搂到了他的怀里,然后让对方的脚就站在自己的树根上。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失误踩到他了。

不过这样一来,其实也就算是树人?搂着黎钥,他在跳舞,而黎钥则是站在树人?的那些树根上,黎钥的身体虽然在动,可相对于树人?而言,黎钥完全没有动。

黎钥扑在树人?的怀里,他咳嗽了两?声,嘴角吐出一点鲜血。

一条树根举了起来,把黎钥嘴角边的血液给拭去,黎钥卷翘浓密的眼?睫毛微扇,仿佛两?片小扇子那般,轻轻地?扇动,落在树人?的眼?底,它感觉自己心都好?像柔軟了。

一条树根移到了黎钥的嘴边,黎钥眸光惊惧,猛地?摇头起来,眼?底聚集的泪水在这个时候决堤,滚落了出来。

直接就砸在了那条树根上。

滚烫的泪水,好?像不只是一滴泪,而是掉落了一簇小火苗,直接就灼烫着树人?的皮肤。

每一条树根上面的任何触感,树人?都可以?感知得一清二楚,其他的很多怪物们,它们都已经完成了繁殖的第一步,但树人?这里,他刚刚想要那么做,把一截树根给挵到人?类的身体里,但人?类的眼?泪滚了出来,让树人?突然有种如果?这个人?的身体,下半身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那一幕似乎没有眼?前这样美丽。

纯黑的真丝短裙下,膝盖也露在外面,笔直又纤细的小腿,极其的纤白,脚踝精致又脆弱,穿着高跟鞋的脚,虽然脚趾被遮掩着,可微微突起的脚背,弧度相当?得撩人?。

如果?变成了一团树根的话?,似乎就没有这么美丽了。

那一刻树人?对黎钥的迷恋,好?像超过了原本的一种生物的本能。

音乐依旧在继续,钢琴师始终都坐在那里,一首曲子停了,立刻接第二首。

这里的玩家,除黎钥以?外都算是比较厉害的,如果?是让他们战斗这么久时间,似乎都比跳舞还要好?,穿着高跟鞋和?邪恶生物跳舞,对很多人?来说都像是煎熬。

鞋子是硬了,看起来漂亮的高跟鞋,皮质特别的硬,穿在玩家的脚上,很快就把一些人?的脚背都给打伤了,甚至有的脚后跟还破皮,伤势不重,但是疼痛感却非常尖锐,细微的疼痛却完全无法忽略。

什么时候停止,到底还要跳多久?

这些许多人?当?时心里的心声。

不会?一直不停,真的会?直接这样跳三天吧?

那自己肯定会?疯,觉得会?疯。

完全没有停止的舞会?,恐怖的舞伴,还有自身可怕的变异,一切的一切都在严重侵蚀着玩家们的精神力。

有的玩家精神似乎快要崩溃了,他忍受不了,他想要叫喊出声,直接杀了他都比这样的折磨要好?。

为什么要来这里,玩家后悔起来。

他以?为的舞会?,他觉得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会?不停止。

还有传到耳里的音乐,前面还是优美动听的,到后面就像是成了死?亡的哀乐,玩家只能听出这种感觉来。

他真的快要疯了。

然而似乎又不得不强行忍耐下去,忍耐到无法再坚持的时候。

黎钥站在树人?的树根上,无数的树根把黎钥的脚给拖着,导致黎钥根本就不用再踩到地?面,不用身体跟着舞动起来。

他的脚趾已经破皮了,被冷硬的高跟鞋给挵破了皮,之前那种尖锐的疼让黎钥眉头都深深拧了起来,但现在那种疼瞬间得到了缓解。

因为这个树人?,他真的很温柔。

一点都不肯伤害到黎钥。

之前似乎打算对黎钥做点什么,结果?黎钥眼?泪一流,就让这个生物给停下了。

黎钥于是知道树人?和?其他的怪物是不一样,是在这里他可以?依靠的存在。

黎钥主动扑到了树人?的怀里,怪物的怀抱是冰冷的,但很快被黎钥身体的温度给染地?热了起来,树人?把黎钥给轻轻搂着,他的娇柔的美人?。

时间还有,不急在这一会?,搂着这个人?的时候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这样一直搂下去,树人?都觉得自己不糊感到厌烦。

树人?搂着黎钥,他低垂下眼?,发现怀里的人?居然就这样闭眼?睡了过去,就靠在他的怀里,眼?帘盖着那双流过泪的眼?睛,然后睡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脸,这个时候如果?进行繁殖体的转移,想来是可以?的。

树人?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树根来到黎钥的嘴唇前,那两?片花瓣般的唇肉,异常的柔軟,树根触上去的时候就让树人?浑身都好?像过了道电流,他眸光里有点别的情绪,树根拿开,他搂着黎钥的身体,低头吻了上去。

人?类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愛意,过往树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

可这一刻,他好?像突然间就彻底清除过来,原来迷恋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想要亲吻对方,舍不得伤害到对方,想要别人?给紧紧搂在怀里。

黎钥睡得很沉,就算是站着的姿态,可是跳了几个小时的舞了,真的是几个小时,他全身已经异常疲惫,连眼?帘都非常沉重,他就靠在树人?这个邪恶生物的怀里,睡了过去。

而周围发生的事,好?像全然和?他无关似的,树人?的身体就仿佛是一面屏障,把黎钥和?周围的一切都给隔开了。

黎钥睡了很久,直接睡到了音乐结束。

音乐是在五个小时后结束的,这五个小时里,玩家们都在不停地?跳,完全无法松懈下来,当?音乐一停下,玩家们很多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有人?脫下了脚上的鞋,鞋子里已经都是鲜血,脚被磨破,然后流出来的鲜血。

玩家伸手去碰直接的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舞伴们,另外那些异形舞伴们,它们的身影直接消失,就这么消失在虚空中,悄无声息的,如同它们之前出现的时候那样,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而玩家们知道,有痕迹。

他们的身体,变异的部分身体,彰显着片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玩家们瘫坐了一会?,有人?爬了起来,往旁边的桌椅边走?,坐在了椅子上,直接拿过了桌子上的酒就狠狠往自己嘴里灌。

烈性的酒灌到嘴巴里,喝得太快,直接把玩家给呛到。

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

剧烈的咳嗽声转头就变成了疯狂的笑。

可哪怕是笑声,从玩家助理?发出来的笑声,也是压抑的。

因为之前压抑得太久,导致哪怕是现在,也在压抑着。

玩家咳得眼?睛都冒出了泪水来,他猛的抹掉泪水,继续喝酒,边咳嗽卞喝。

吐出来的酒淌在裙子上,他突然就转头问旁边的一个玩家:“有打火机吗?”

那名玩家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注视着他,看到对方紫色裙摆上都湿透了,全是酒,而且玩家嘴里也全都是酒味,玩家微微摇头,转身往另外一边走?。

他也想那样做,甚至想要尖叫,什么都不管地?尖叫。

可是尖叫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继续这样下去。

继续穿着女人?的衣服,作为女人?和?这些怪物们跳舞。

所以?玩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拉过一张椅子,然后坐了上去。

他的脚很疼,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毕竟之前都是男人?身体,在这个副本里面性转了,变成了女人?,可就算身体再变化,本质上还是男人?。

完全不会?习惯这种鞋跟纤细的高跟鞋,玩家趴在了桌子上,肚子很饿,浑身都难受,可是却丝毫没有胃口。

只想要闭上眼?狠狠睡一觉,玩家弯唇笑了起来,自嘲般的笑。

人?群里,有人?的状态似乎看着比大家要好?不少,明明最?初他最?病弱,但现在他好?像脸色看着比别人?好?多了。

哪怕还是没有血色苍白,白到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但玩家整个人?的状态,明显看着比大家太多。

为什么这个人?还能站着?

之前舞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玩家,他的舌尖好?像还有点甜味,他拿过了酒往嘴里灌,然后漱口又吐出去,可舌尖还是甜的。

不同于其他东西的甜,是他前面花型舞伴的花蜜的甜。

那种东西,玩家一回想起来,胃里剧烈翻搅,跟着就趴在桌子边呕了起来。

但根本呕不出什么来。

余光里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那个人?脫了鞋子,他的脚极为的纤细,有的地?方磨破了一点,只是一点破皮,比起其他人?的脚可以?说简直就像没受伤一样,可就是那么奇怪。

那点擦伤,在对方的脚上,鲜红的伤口,却瞬间让人?只觉得心都为此颤了一下。

那两?只嫩白的脚,就是最?娇柔的艺术品,别说是伤口了,甚至一点尘埃都不该沾上去。

玩家目光往上缓缓移动,顺着女孩纤白的脚到她?膝盖上的裙摆,裙摆有点短,随着女孩的行走?,裙摆微微地?摇晃,哪怕是无声的弧度,也好?像摇摆在人?的心口上。

裙摆下遮掩的地?方,玩家目光幽幽的,他弯曲着手指,一种病态念头冒出来,居然想要过去将那片裙摆给掀起来。

明明两?人?都转变了,现在身体上面的构造是完全相同的。

但玩家就是觉得女孩那里的不一样。

玩家笑了起来,无声地?肆意地?笑。

倒是因此心头的那点惶恐也缓解了不少。

黑裙的女孩也往一张椅子边走?,她?提着高跟鞋,赤足走?在地?上,来到一张椅子边,转身坐了下去。

把两?只脚都给抬了起来,放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从桌子上拿了一条湿毛巾,这是之前服务生们提前准备好?的。

在音乐停了后,舞会?因此也告一段落后,所有的服务生似乎也都离开了。

黎钥拿过一条湿毛巾,就弯腰去擦拭脚后跟的一点血迹,轻轻一擦就擦拭掉了,不过看着细微的伤口,刺痛感却强烈,那里的皮被磨掉了一点,而这里似乎没有伤药可以?擦。

大家都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或者坐在椅子上,有人?还干脆就瘫在地?上。

不管地?面脏不脏,就那么张开双臂瘫在地?上。

“……有一个事,我?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

在咳嗽过一阵后,甚至于玩家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伤了,鲜血味压过了那股甜,玩家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哪怕舌尖的疼是钻心的,可也比那股恶心的甜让他感到舒服。

他开口说话?,因为舌头有伤,导致声音也有点模糊不清。

不过大家还是基本可以?听懂。

“什么事?”一个玩家立刻接话?,他的脸上出现了几个孔洞,他知道,从怪物的眼?睛里看到的,他完全不敢拿手指去摸,他现在浑身都是不是冒一层鸡皮疙瘩起来,浑身感觉到冷,冷到他牙齿都想要打颤。

其他人?看到玩家脸上那两?个孔洞,细小的洞,稍微一仔细看就可以?发现洞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似乎是很小的物体,但又仿佛是玩家自己的肉。

一些玩家忙把目光给转移开,在看到几个孔洞的时候,好?像自己的脸也跟着出现了那种异变,玩家抬手就往脸上抹,抹到了一片完整这才缓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秒那一口又骤然提了起来,因为玩家发现了自己的手指,指甲居然快要脱落了。

他抓着指甲边缘轻轻一扯,完全没有用什么力,一片指甲就落了下来。

玩家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指甲,他转过头想要和?身边的人?说话?,想要从对方那里获得一点安慰,让对方告诉自己这完全没有什么,这些说不定是幻觉,根本就不存在这么多的恐怖邪恶生物,比他们之前参加的副本,像是全部加起来的boss都还要多。

而当?想到这里时,玩家本来是想用这样的想法来让自己不要恐惧,可突然间一个更加骇人?的念头冒了出来。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玩家嘴唇哆嗦着张开,听到自己声音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把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他的指甲,几乎都裂开,并?且随时要掉落的迹象了。

刚刚他用手摸过自己的脸,他没有发现此时自己脸上已然有了猩红的血痕,那些血痕衬托着他当?时的那种表情,哪怕声音是细微还有呢喃的,却在瞬间,让周围的玩家们都把目光给凝在了他的身上。

黎钥那里自然也不例外,他虽然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在休息,但黎钥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真的完全不思索和?思考了,甚至于他把一切的可能都给想了一遍,其中就包括指甲断裂的玩家他随即说出来的那个可能。

这里是非现实的空间,死?亡是家常便饭的事,一切都可能发生。

如果?还像现世时那样将自己的思想给完全局限起来,这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狭隘。

所以?黎钥每次思考问题,根据现有的蛛丝马迹,往可能的真相推测,都是往最?不可能的那个地?方想。

在这里,很多时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反而是真相。

那个树人?,黎钥不久前的舞伴,它给黎钥的感觉,有一种隐隐的熟悉。

和?其他大部分玩家不同,黎钥基本每个副本,现在回想一下,黎钥发现真的是每轮游戏,他都会?与副本里面那些厉害的存在有亲密接触,不只是副本boss,还包括其他优秀强大的玩家。

他靠着这具病弱美貌的身躯,都和?他们有多一定程度的交集。

在这些交集里面,他们身上都会?有着某种气息,那就是属于强者专有的气息。

这种气息,黎钥在半人?半树的舞伴身上感受到了。

那种感觉,如果?周围不是还有很多其他诡异邪恶的生物,黎钥都要以?为下半身全身蠕動着的树人?就是这个舞会?副本的boss。

真的就像是boss,那种眼?神,那种气息。

但同时,黎钥也有另外一种感觉,哪怕它们都是boss,来到这里做临时的消遣,但本轮游戏的boss,应该另有其人?,另有其物,其他的生物。

成为了boss的存在,早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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