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韩娥大怒,芊菀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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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鬼谷子见三人起身之后，便继续说道：“你们啊，师父今日想同你们说的是，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希望你们师兄妹三个可以一起走下去，把礼乐文化发扬光大，切莫因小失大，伤了同门之间的情谊。”“谨遵师命。”

“谨遵师命。”

“谨遵师命。”

那时的他们，年少且单纯，还未经历大事，自然一口就应承了鬼谷子的话。然而谁又能想的到，当初如此亲密的师兄妹三人，居然会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以及人性的自私与贪婪，使得所谓的情谊一下子变得一文不值。

每当韩娥想到师兄苍海临别时候所说的话，她的心都是刺痛的。她有多爱苍海，苍海并不知道。这样痴心的女子，本应该把这一份爱，用在正途，可是当时她却选错了路，才造成了如今无法挽回的地步。这是韩娥一生最大的痛，深深在她心里驻扎了好久。

此刻抱着这把琴，韩娥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为了不让在座众人看出她的异样，她快速擦掉了自己眼角的一滴泪，而后快速开始了自己的教学。只见她十分镇定地坐了下来，双手抚琴，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弹奏了一曲《福兮祸兮》，引得掌声阵阵。

这首曲子，改编自齐国民歌。调子有别于越国的婉转，多了几丝北方游牧民族的豪情与壮志，听得人顿时慷慨激昂。

众人听着曲子的反应各有不同，有的人跟随着旁人一同鼓起了掌，有的人沉浸在琴声的意境中久久无法自拔，而有的人居然听了许久，还未发现这个曲子就是本国的基调。这个人，便是季安。

季安听着这首曲子十分茫然，摸不清楚究竟是哪国的曲调，于是他对自己的兄长季礼悄悄说道：“二哥，这是什么曲调？”

“你居然连这个曲调都不知？”

“是呀，这曲调听着晦涩难懂，我实在难以捉摸。”

季礼十分无奈地说道：“这是《福兮祸兮》，曲调取自齐国。你这个人，平日里看你颇为用工的样子，看来都是装腔作势。等我闲下来，定要好好盯一盯你的功课。否则日后出去，若是丢了咱们齐国的脸，该如何是好。好了，你先把头转回去，好好听韩娥前辈演奏。”

“二哥你干嘛那么凶呀，我日后加强训练就是。”

“你住嘴吧，快转回去。认真听课，才是最重要的。”

季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在默默思考，究竟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弟弟妹妹礼乐方面的才能能够有所提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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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罢，韩娥把曲谱分给了在场众人，让所有人跟着她一同弹奏此曲。然而无论弹奏多少次，芊莞的琴声听起来总是那么不入流，终于韩娥忍无可忍对芊莞说道:“我当你是有多忙琴艺的基本技法都弹得如此一般，那遇上难的选段，你该如何今日你给我去稷下学宫外罚跪，等什么时候想通该如何提高技艺，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芊莞的礼乐技艺，带有越国曲调。面对高亢激昂的齐国曲调，芊莞是无法承受的。越国弹琴节奏一般要求精准就好，而齐国弹琴，不但要求精准，同时还要求弹琴的速度要快。是以芊莞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齐国弹琴的节奏。这就跟水土不服一般，每一个事物，都需要人一个适应的过程。

而季礼一听到韩娥说的话，便马上对韩娥说道:“启禀前辈，明月姑娘琴艺不到家，是她的错。日后我会亲自教她技艺，保证不让您再为此事烦心。今日就求您饶过她这一次。她一个姑娘家，这么冷的天在外彻夜罚跪，若是膝盖出了毛病，那日后练习齐舞就麻烦了。求您饶恕她，让她有改过的机会。”季礼自从想起年少之事，对待芊莞总是会像小时候一样，冲到芊莞的面前，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然而季礼所做的一切，芊莞却很茫然，她不明白的是:一向待人严苛的季礼公子，为什么今日里居然对韩娥说自己要亲自她教授琴艺，这实在不像季礼会做的事情。

这一边，韩娥看着季礼总是为了芊莞出头，心里的气实在不打一处来。原本她只是想灭一灭芊莞的风头，如今见季礼为芊莞求情，她便决定动真格的。而后韩娥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把季礼拉开。还有把芊莞拖到宫门外，没有跪够两天，不许她进宫。”宫人们看到韩娥第一次发了那么大的火，只得遵循韩娥的命令。

适逢寒冬时节，稷下学宫的宫门外极为寒冷。芊莞被这样扔到了宫门外，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好在她离开越国以后，经历这么多事后，学会了苦中作乐。跪了一夜后，她看周围没有旁人，便哼起了越国的曲调。她这一开嗓，引来周围鸟儿们的关注，一时之间聚集在稷下学宫宫外。同时，芊莞的歌声也引起了沈谷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