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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通过了最终选拔!差点就要死掉了!真的是超级超级凶险呜呜呜呜!
……
途中我遇到了一个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他的心跳很温柔。
……
嘴平伊之助虽然很漂亮,但是好凶啊呜呜呜,比爷爷还要凶!
……
我们现在在紫藤花宅邸养伤,一切无恙,请勿担心。】
落款——我妻善逸。
桑岛慈悟郎一目十行地扫着这罗里吧嗦的近十页信纸,甚至还要从每句“呜呜呜”附近艰难识别被泪水模糊的字迹——那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可不是只用字句来表达心情的,一边写信一边哭唧唧什么的很正常。
桑岛慈悟郎捏着鼻子嫌弃地看了好几遍,转而又细心折好放进桌案下的抽屉里——这是他专门腾出来的地方,以后这样的信件会越来越多。
孩子都大了,这间热热闹闹的山顶小屋最终只剩下他一人。
他多愁善感了好半晌,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回什么才显得不太矫情肉麻。
忽然,桑岛慈悟郎目光一转,看向窗台上那盆细心栽种的白百合。花瓣上的露珠莹莹闪烁,朝气蓬勃。
前任鸣柱一辈子打打杀杀惯了,自然是没有闲情鼓捣些花朵,想到那哭唧唧的臭小子走之前,千叮万嘱百般恳求一定要记得按时打理浇水,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复杂。
只要一想到那天,他就心有余悸。
谁知道与往常无异的一天会突然遇见上弦之贰?
如果不是有那个女孩保护,臭小子现在已经坟头长草两尺高了,更重要的是,桑岛慈悟郎从他哭哭啼啼的复述中猜测,如果他当时做出令一个选择,坟头长草的就是上弦之贰。
算了,没死就好。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提笔写到——
【善逸,如果你再遇见阿善,】
就在这时,那扇被风雨腐蚀了好几年却依旧牢固的木门,被人轻轻叩响。
那节奏小心谨慎,只叩了两声就停下,好似怕惊扰到什么洪水猛兽,又像是害怕打破镜花水月。如果不是前任鸣柱感官灵敏,恐怕还无法察觉。
可这时候会有谁来拜访?
“来了。”桑岛慈悟郎站起身,拄着从不离身的拐杖来到门边,打开门——
?
?!
!!!
……可怜他那颗垂垂老矣的心脏居然没有从嗓子里跳出来!
背光而立的男人大约二十岁左右,周身被晨光描绘出朦胧光晕,漆黑如墨的长发垂在腰间,衬得金色羽织格外明亮。
当然,重点在于他那张脸!
虽然略有差异,但若是臭小子到了这个年龄,恐怕也不会有丝毫区别……哦,除了眸色。
桑岛慈悟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他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他忙不迭揉了揉眼,睁开时,男人仍旧好端端杵在那里。
明明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偏偏因为那双怔愣的黑眸显得气势全无。男人就像只丧家之犬在历经艰难坎坷后无意间看见了自己的狗窝,不敢置信地支棱在原地。
桑岛慈悟郎清了清喉咙:“呃……你是哪位?”从没听那臭小子提过有什么兄弟。
刹那间,黑色眼眸氤氲上雾气,以前任鸣柱觉得目瞪口呆又熟悉至极的速度凝成泪水,扑簌簌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浸湿衣领。
……兄弟石锤了。
桑岛慈悟郎引他回到屋里,又泡了被茶待客,便不做声了。
臭小子平时哭的时候都是嚎啕大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委屈,可是这个男人却只是无声地掉眼泪,略微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一副“让我好好哭一哭,您先别说话”的模样。
他的腰间别了把日轮刀,可他却没有穿上鬼杀队制服,金色羽织下是一身珍珠白和服。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胡乱而仓促地用袖口擦拭着脸:“……抱歉。”
他的声线温醇,大约是哭过的关系,显得几分嘶哑,以至于桑岛慈悟郎一时分辨不出他本来的声音是否与蠢徒弟一样。“你找善逸?”他用上了近十年来最为和善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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