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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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好奇地抻头去望。那小像通体纯白，隐约透明，质地必定是上好的玉料。所雕刻的是一位女子，鹅蛋脸，杏眼圆鼻，唇边一颗朱红的痣随着笑意微翘，气质温婉可亲。

秦芷看了一眼那两人，道：“安师姐，那小像和你长得好像哦！”

不能说十分相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楚霏伸出去接的手一抖，耳尖迅速红了。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些勇气，抬眼平视着安羽，扬起一个笑容：“秦师妹说得没错，这小像原是我按照你的模样神态雕刻出来的。”

她将小像往安羽手中轻轻一推，低低地说：“你若不嫌弃便送于你可好？”

安羽看着楚霏，那黑裙小姑娘整张脸已红透了，眼睛里闪动着光。安羽看出她眼底的期待和希冀，无声地咽下了拒绝的言辞，浅浅一笑，接过那座小像。

“触手升温，是纯阳玉吧？果然和我十分相似，既如此便谢过楚师妹了。”

她知道楚霏在意的不是材料多么稀有，雕刻刀工好不好，她这么回答只会使楚霏失落惆怅。

可安羽知道，她不能让这个傻姑娘对她还怀有不切实际的期望，短暂剧烈的痛苦失落好过以后深陷泥潭不得善果。

楚霏低下头去，微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

她有些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办。她宁愿安羽什么也没说，也好过这般避重就轻的客套感谢。

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下山去了，秦芷也跟着叹了口气。

陆灵垂眸望她，揶揄道：“师尊的胳膊太瘦，抱着也要叹气么？”

秦芷惊觉自己还抱着陆灵的胳膊，闻言条件反射，一下子抱得更紧了，嬉笑道：“师尊让我抱一辈子我就不叹气。”

陆灵一扭头，懒得和她耍贫嘴。

“带你出去玩。”

秦芷跟着陆灵一起下了山，谷道因为地势险峻，又狭窄得不像话，若非特殊情况，门规是明令禁止御剑来往的。

秦芷下了剑来，牵着陆灵的衣带，踢踢踏踏地往前走。

“秦师妹——”

两边的山壁上传来呼唤声，秦芷闻声抬头去看，是几个成群结队的女弟子，在朝她招手致意。

秦芷露出招牌微笑，回应道：“师姊师妹们好！”

那几个女弟子闻言嘻嘻笑起来，其中一个身材略有些丰盈的显然是那些女弟子中的“代表”，问道：“秦师妹去哪呢？”

秦芷仰着头答：“和师尊出去玩。”

陆灵停下了脚步，转头道：“阿芷，快跟上。”

秦芷答应了，一边跟上头的师姊妹们挥手道别，不想脚下青石路上又湿又滑，她一个大马虎两脚踩到青苔，手脚立时失去平衡，她张牙舞爪地，竟松开了陆灵的衣带，就要滑进那深不见底的峭壁底下。

陆灵眼疾手快，伸手一扯，拉住了秦芷的手，顺势一勾，已经虚虚接住秦芷小腰，将人搂在了臂弯里。

两边石壁上那一群女弟子眼看着掌门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将小徒弟护在怀里，登时嘘声四起。

那个带头的女弟子忽然一声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顿时众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秦芷方才脑子还真有点空白，都要摔下去身败名裂……不对，粉身碎骨了，她居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在陆灵面前暴露实力。

这会儿后劲上来了，被陆灵搂在怀里，秦芷觉得自己腰有些软，一时竟起不了身，结实地靠在陆灵怀中。

一时四目相对，陆灵眼神古井无波，道：“适才怎么不抓紧我衣带？”

这丫头果然是有点傻。

秦芷被那些起哄声整得有点懵，她盯着陆灵浅红的唇，眨眨眼，道：“师尊你这语气好霸道啊……”

不过她喜欢。

？

陆灵轻咳一声，顿觉臂弯上这丫头重如泰山，竟压得她有些手抖。

“你还要靠我怀里多久？”

秦芷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衣裙：“师尊也可以靠阿芷怀里。”

“……走吧。”跟这个小丫头斗嘴的结果就是自己越来越暴躁，陆灵已经佛了。

秦芷忙不迭答应了，又转身冲悬崖上的那群师姐妹挥挥手。见众人还在起哄，她用口型小声道：“不、敢、亲！”

陆灵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她忙跟了上去。

感觉到小姑娘跟了上来，拉住她的衣带，陆灵弯了弯眼。

她走了一会儿，温声道：“下次可不要再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