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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时,正是一日阴阳交泰,也是摧心蛊最为疲弱安静的时候。

薛采席地坐在一张单薄的草席上,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些许柴禾,不远处的墙边码放了更加多的木柴。乍一看像是置身柴房之?内,仔细一瞧发现居然?的确如此。

“嘎吱”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门外的月光倾泻入内,在地上洒下一层霜白。

“此地多有不便,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地方?安置,这里虽然?局促了些,好歹能?有片瓦遮头,还请见?谅。”

薛采八风不动的坐在原地,眼珠自都没动一下,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沈堂主,说笑了,原来这便是烟雨楼的待客之?道,在下算是心领受教了。”

沈璎见?对方?大半夜的坐在地上,侧脸的轮廓在阴影下微微有些凹陷,看上去颇有些受气,委委屈屈的样子偏偏还能?装出一副一本正经、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琢磨着,此人立场成迷,可好歹暂时算的上是一条船上的人,楼主这么公报私仇的磋磨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薛公子,楼主有请。”

薛采终于抬了抬眼皮子,开口道:“你们楼主将我安排在这里,却不肯自己纡尊降贵前来么。”

沈璎不愿与对方?口舌纠缠,于是干脆闷不吭声。见?对方?不理自己,薛采也就不再拿乔,站起身来慵懒的身了个懒腰,便跟着她走?了。

沈璎将人带入一侧偏室,薛采紧跟其后,还未等进门就听见?屋内存有两人的气息。进去一瞧,发现其中一人正是萧妍,而另一人却是的陈宝儿。

“呵,楼主。白日里你不是说让我等闲人离的远些,怎么不过几个时辰,就忘了呢。”他视线在萧妍和陈宝儿身上来回一转,最后落在了陈宝儿身上,缓了缓语气,“白日里我见?你心情似乎不大好,可现在看来,倒是开怀了不少。”他看向陈宝儿时,眼中温柔期许,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萧妍干咳一声:“什么你呀我啊,他有名字你不会称呼么。”

陈宝儿感觉他们两人气氛微妙,觉得?自己继续留下有些不妥,于是开口道:“想来你们有事,我先走?了。”

萧妍发话:“没什么事需要避着你,你且留下帮我。”

原来今夜就是要为薛采除去身体中的摧心蛊,虽然?之?前已经有了解释,可萧妍担心陈宝儿多想,于是干脆让人当场见?证。

摧心蛊一旦入体,就会依附在人的心脉之?上,以人血和精气为生。一只母蛊能?操控多只子蛊虫,母死子亡,在人身体里的子蛊若是死亡,则会瞬间释放体内毒性,使人丧命。可就算它不死,也是极为阴邪的毒物,长期在人的身体里,需要定时服用加入了母蛊黏液配置的解药。

通明教以此方?法操控教众,可谓之?万无一失,毕竟没人会背叛自己的性命。薛采若想要摆脱钳制,只有两种出路。第一就是从令狐无咎手中得?到母蛊,然?而自从十几年前母蛊遗失,修罗道掌剑人叛逃之?后,令狐无咎便将余下的蛊虫藏在了唯有他一人知晓的地方?。所以要想用这个方?法,于薛采而言是难上加难。

至于第二?条路,就是将他体内的子蛊去除或杀死,彻底断开与母蛊之?间的联系。只可惜摧心蛊十分阴损,驻人心脉,无法排除。若想取出非得?要见?血,可说来容易,常人却无法忍受剖心之?痛,即便能?忍,伤及心脉也是元气大损,又有几人能?在受此重创之?后活下去。更何况在取蛊的时候,蛊虫极有可能?因为受到惊吓释放毒素,导致功亏一篑,身死当场,所以这一条路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既然?无法取出,就只能?将自蛊在身体内杀死,此法并?非难以做到,但凡内功修习到一定境界都能?化用内力?将它化作一道飞灰。只可惜这么做,毒素瞬间释放,根本就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之?前二?人达成的协定,便是薛采用内力?击杀蛊虫时,由萧妍用洗髓珠助其护住心脉,而后再逐步为他化解余毒。

事成之?后,让薛采在结盟大会时助力?,帮萧妍除掉江氏父子以及与之?勾结的修罗道高手,整合中原武林势力?的同时重创通明教。此间事了,薛采潜回云川,他绸缪多年已经有了部?署和人脉,十分受到令狐无咎的信任。只待令狐无咎“走?火入魔”,便有很大的机会谋得?通明教主之?位。如此一来算是双赢,还能?绝除陈宝儿身世泄露出去的后患。

不过摧心蛊毒性霸道,为了以防万一,昨夜萧妍替薛采先将体内的余毒化解干净,为求今日薛采能?全?力?以赴的保住自己性命。薛采一开始看着还算洒脱,可真的到了要动手的时候,紧张的神色还是难□□露了出来。

萧楼主只管出力?,命悬一线的又不是自己,此时陈宝儿又陪在一旁,所以动手前她还有心力?和他上演一番恩爱戏码,直看的薛采眼皮子抽搐。

只听她柔声叮嘱:“一会若是我内息难继,你便用银针刺我的天冲穴和翳风穴。”

陈宝儿哪里替人下过针,难免心生怯意?:“你虽教过我认穴,可我不知分寸,不如我替你们将沈堂主寻来。”

萧妍鼓励道:“无妨无妨,左右不过是为了提神而已,你扎哪里都是一样的。一根针而已,你还能?把我扎穿不成。”

听着这二?人的危险对话,薛采不免心中打鼓。他虽然?对陈宝儿另眼相看,可事关?性命,任何一个环节也不容小觑。他不由抗议道:“此事关?乎在下性命,不得?已需有言在先。区区虽然?不才,可好歹算得?一等一的高手,不带如此草菅人命的。”

萧妍嗤笑一声:“怎么,你怕了?”

薛采能?在修罗道混迹十数载,靠的不仅仅是自身功夫的高深,更是因他为人谨慎,谋虑深远,是个不得?多见?懂得?惜命的杀手。时至今日,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彻底摆脱通明教操控的机会,若是不能?放手一搏,未免太过可惜。

薛采:“怕自然?是怕的,毕竟命才是自己的。而且楼主请不要忘了,我对你还是有些作用的,还望等会能?倾力?施救才好。”

萧妍咧嘴一笑:“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回炉重造而已。”

一听这话,薛采内心气的骂娘,面上却只能?扯着嘴角赔笑道:“哪里哪里,如此多耽误功夫,我的小命自是不在话下,可要是耽误了楼主的大事可就不美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朝陈宝儿的方?向瞟了瞟,意?有所指道:“父子亲伦,哪怕隔着仇怨也是斩不断的血亲。想当年令狐教主时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如今看着也有年轻时七、八的风韵,我瞧着楼主身边的这位小公子风华正盛面善的很,就不知道暗香门主是不是与在下所见?相同了。”

薛采这一席话说得?莫名其妙,陈宝儿自是听不明白,可入了萧妍的耳自然?是另有一番深意?。当日自己与紫罗刹动手,陈宝儿就在她身侧,父子容貌相若亘古有之?,就算当时紫罗刹没有怀疑,那?日后呢……

“薛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某自然?会竭尽全?力?。不过日后你若不能?说到做到,你也该知道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萧妍的语气一沉,神情肃然?了不少。

薛采不惧反喜,连声应诺道:“楼主若能?救我性命,其它的事在下自然?莫敢不从。”

久在江湖风口浪尖历练的萧楼主自然?不会轻信任何人。只是囚鸟挣脱樊笼,未必就能?遨游天地,安知指爪之?上是否已经被?安上新的枷锁。子蛊消亡瞒得?了一时蛮不了一世,除非将通明教收获囊中,不然?把柄永远掌握在萧妍手中。

更何况萧妍只说要救他性命,却没说这一回能?将他彻底治好。

这两人眼神交换,倒是有点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只可惜到头来,不过都是自以为是。

接下来再无赘言,薛采饮下洋金花熬成的药汤,趁着药效发作之?前引动内力?,灌注至蛊虫体内将其杀死。

就在蛊虫死亡的瞬间,体内的毒素顷刻发散了出来。纵使服用了镇定止痛的汤药,薛采仍是不敌那?骤然?而至的剧痛。那?一瞬间的侵袭足以令人致死,好在萧妍早有准备,以内力?护住了薛采的心脉,不至于瞬间毒发身亡。

薛采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至,俊美的面孔微微扭曲,不多时竟是连瞳仁都开始发散。萧妍先是双掌抵住对方?两侧肩井,而后自上而下由魄户至魂门,最后交掌抵住对方?神道,看她脸上的神色,同样也是不大轻松。

除了最初痛苦万分,薛采脸上的神情很快变得?迷茫了起来。短短时间他眼前已经上演了一出走?马灯,神魂也漂去了三途川的路上。为他传功续命的萧妍则是目光凝重,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可见?压力?不小。陈宝儿站在一旁,见?两人虽无言语亦无动作,却也感觉到情势胶着不堪,有心想要分担一二?却有无计可施。他手中虽捏着银针,却苦于无法判断时机,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有心去叫人来,却又怕一时离开,错过了施针。

“扎!”

萧妍咬着牙一声令下,陈宝儿先是一个激灵,随后很快稳住心神。虽然?对方?说这只是为了提神,可看此情形也实在不像。陈宝儿咬了咬牙,心中暗定,自己的手必须要稳住。

两针利落而下,不偏不倚,正中穴位。萧妍百忙之?中忍不住夸赞一句:“好宝儿,果?然?是天姿聪颖,灵慧非凡。”

接下来犹如一场拉锯,正是将一人性命从死神手中夺回。大约过了近两个时辰,才见?萧妍将薛采轻轻朝前一推,自己做了个双掌下压气沉丹田的收功动作。

已经彻底晕厥过去的薛采身体晃了晃,低着头眼看就要栽倒在地,陈宝儿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将人歪在了长塌上。

陈宝儿有些担忧:“他怎么不醒,可是失败了?”

萧妍唇角一勾,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放心吧,他暂时死不了。”

什么是暂时?

见?对方?似乎仍有些好奇,萧楼主话锋一转,十分厚颜无耻的来了一句:“哎呀,我好像虚脱了,呃……完了,腿也软了,宝儿快来扶我。”

陈宝儿连忙扶住她,结果?对方?顺势一靠,整个人贴了上去,口中还振振有词道:“从今往后,你只许扶我一个。”

虽是一把年纪了,萧楼主偶尔拿腔作调起来,居然?有些像是在撒娇。陈宝儿一听这话,不由失笑,抿着嘴角也不说话,只是将人扶稳了,发力?要往上带。

萧妍却是耍起赖,不肯顺着对方?的力?道起身。

“我累的起不来了,这可怎么半,宝儿你靠近些让我靠一会。”

萧楼主当着不知是梦是醒的薛采一个劲的调戏陈宝儿,弄的对方?心里有些别扭。奈何萧妍身体算不得?很重,气力?却足的很,捣起蛋来故意?不配合,陈宝儿的确束手无策。

“你真的累了?”失败了几次之?后,陈宝儿开口确认了一句。

萧妍眼巴巴的瞅着对方?点了点头:“嗯!”

陈宝儿轻吁一口气,整个人弯下腰来。

萧妍感觉这姿势有点不对劲,只见?对方?一手穿过她腋下,一手穿过腿弯,居然?试图她打横抱起。

!!!这怎么行!!!

玩笑归玩笑,自己堂堂乾元被?坤泽这么抱出门,若是被?手下看见?了岂不是要颜面尽失了!萧楼主连忙下地,一转眼站得?笔直。

陈宝儿看着她面无表情:“你不是走?不动了?”

萧妍:“方?才一时虚耗,头脑有些昏沉,这会差不多缓好了,咱们回吧”

陈宝儿看了看歪歪斜斜躺倒在长榻上的薛采,有些不放心道:“他看上去好像不大好。”

萧妍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轻轻一揽,将陈宝儿带离那?个方?向:“不妨事不妨事,他现在死不了就是走?了大运,等会我让人过来盯着他便是。”

陈宝儿点了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方?才他口中提起的令狐无咎是何许人也?”

萧妍眼神微微波动,笑了笑:“可是因为薛采方?才说他们教主生的丰神俊朗,所以好奇了?”

陈宝儿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听对方?这么一问,还以为萧妍是在莫名吃一个不认识的人的飞醋,于是也不再多问。

两人回到房间,陈宝儿似有心事。萧妍见?他发愣,担心他是听见?了令狐无咎的姓名触动了过去的回忆。连忙打岔道:“近些日子你都没有睡好,看你眼底都青了,不许胡思乱想,早点歇息。”

陈宝儿点了点头,坐在床边却没有动作。

萧妍心中一紧:“怎么了?”

陈宝儿抬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好奇:“我见?你用内力?助薛采疗毒,可是练武之?人都会有内力?的么?”

“修武之?人的内力?游走?经脉,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身知’内外,乃至于沟通天蕴。只是这番须得?经年积累,非是一日之?功。我与薛采,乃至于沈璎,都是从年幼时便开始修习领悟,方?能?有今日之?功。”见?他并?没有继续令狐无咎的问题,萧妍心中一松,乐得?向他解释起来。

听到这个陈宝儿不由有些失望,但他白此事来之?不易,千里之?行积于跬步,乃是寒暑锤炼下十年如一日的积累。自己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习武,况且错过了最佳时机,又是坤泽之?体,即便到了萧妍的年岁,也难有她十之?一二?的成就。

萧妍见?他有些沮丧,连忙出言安慰:“不必灰心,你的天姿不错。你若是喜欢,我便日日教你,不出五年便能?有小成。”

陈宝儿欲言又止:“可我丝毫不能?感受到体内气息游走?。”

萧妍笑道:“这才哪到哪,习武之?人若想到达感应真气游走?并?非事易,乃至于操控自如的‘身知’境界更是入了后天境界的顶尖之?列。如果?更近一步,以气力?驭隔山打牛,在寻常人眼中无疑于是隔空取物的神通,能?做到这一步便是入了先天之?境,到了这个境界的高手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见?对方?听得?津津有味,萧妍便来了兴致,不由兴致勃勃的解说道:“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先天高手的顶端还有宗师高手。只是想成为一代宗师谈何容易,须得?内外兼修,身体天姿与心性悟性须得?两相并?重,赋缺一不可,意?志过人,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艰辛苦楚。漫漫修行长路,须得?坚定自所行所修的武道,若是产生动摇极有可能?余生无法更进一步,甚至是走?火入魔,乃至于身死魂消。江湖中人如大浪淘沙、历代更迭,万千子弟能?入后天高手的已经寥寥,能?入先天之?境的更是凤毛麟角,先天境界中能?被?称作一代宗师的更是百年难得?一见?。”

“那?你呢?”陈宝儿忍不住好奇问道。

萧妍莞尔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宝儿认真分析:“既然?你能?将内力?运用自如,最起码也是后天顶峰,只是……”

“只是什么?”

陈宝儿:“只是你还如此年轻,应该还没有进入先天之?境吧……”

萧妍不置可否,看着对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只见?她抬起手,屈指朝虚空处一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锐气在耳边刮出破风声,遥遥而去须臾间熄灭了灯火。陈宝儿看的清清楚楚,萧妍手中别无他物,而油灯放在墙角距离两人足有一丈的距离,虽说熄灭灯火所用的力?道微乎其微,单说这分精准和化虚为实的手段就不比茶楼酒肆中任何一个鼓吹的天花乱坠的故事逊色。

陈宝儿不由对萧妍“随意?”亮出的一手倍感折服,止不住惊叹道:“厉害!”

萧妍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多亏了你,我体内经脉阻滞已经恢复了不少。”

眼见?陈宝儿面上有些羞涩,眼中又止不住露出崇拜,萧楼主有些得?意?忘形,嘴上倒是不忘“谦虚”道:“现在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那?……你能?教我吗?”陈宝儿感觉自己与她隔着天渊之?别,萧妍是刀口上讨生活的江湖人,哪怕她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面面俱到,将来若是有朝一日,他希望自己就算成不了助力?,至少不要成为弱点。

“自然?可以,只是你练功的时间尚短,想要单凭自身凝聚感知内力?着实有些为难,不过……先跟我来吧。”说着,萧妍拉着陈宝儿就要往床上带。陈宝儿不明就里,还以为对方?觉得?为难,想要做点“别的”转移话题。

两人既然?已经相互表明了心意?,又是标记过的夫妻,陈宝儿也不再扭捏,尽管想要顺着对方?,她要干什么自然?也是愿意?奉陪。只是这种事他尚不熟悉,难免有些紧张,坐在床边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四肢的动作也有些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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