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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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柠想哭，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直到耳环说话了：别怕，听馆陶的，活着要紧。

乔心柠继续颤抖地问道：“后遗症是什么？”

“你……”馆陶声音渐渐变轻：“你会绝育，这辈子你是不可能怀孕了。我知道这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打击甚大。”

“可是……”馆陶的手紧紧捏住了乔心柠的手，安抚着：“你我都身陷囹圄，被当做奴隶的我们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当然，选择权在你。”

乔心柠的喉咙渐渐有些抖动，嘴角不住的抽搐着，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受，让她恨叶蕴醴，恨他的一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

耳环似乎感受到了乔心柠的恨意：恨他就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报复他。

耳环的这句话彻底打动了乔心柠，耳环说的没有错，只有她活着才有机会拉着叶蕴醴一起下地狱，这都是他逼自己的。

“我一定要活着。”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馆陶看见乔心柠对生的渴望也是为之而震撼，馆陶和乔心柠一样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心中的仇恨让她不得不活下去。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好，只是冷宫这地方偏僻得很，要拿到制作药的药材怕是不容易。因为我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便把你脸上的面具拿去送了刚才来送葬的宫人，他会去找南烟，南烟在外头应该有些办法。”馆陶说着，握乔心柠的手又紧了一分。

“什么面具？”乔心柠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面具。

馆陶说起这件事也很好奇：“我也觉得奇怪，你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个凤凰图案的面具。要知道这图案的面具可不是谁都能带的，难不成你是因为这个进的冷宫？”

“不，那不是我的。”乔心柠这才想来，那个面具是叶蕴醴的，他为什么要把面具给自己……

馆陶叹息着：“希望南烟能有办法吧，也不知道太医院好不好进。”

乔心柠记得丹露说过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是听叶蕴醴的，难道……难道叶蕴醴料到乔心柠身上的毒很重，故意留下面具，好让她去太医院取药？

可是想着想着，乔心柠心中不禁冷哼一声，他会有那么好心？他应该是恨不得自己死吧，死了就没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了。大概是不小心落下的……

馆陶看乔心柠闭上了眼睛，眼角中泪水终是滑了下来。

冷宫里的夜晚格外的冷清，不时还会有乌鸦的声音凄厉而悠长。屋子里没有油灯，漆黑一片。冷宫里的树基本都是枯树，馆陶便捡写枯树枝用一个废弃的盆子生起火来。

馆陶把火盆挪到乔心柠躺着的床旁，说道：“我腿脚不方便也没法打理这里，所以在你好之前你得忍忍了。”

乔心柠一直觉得馆陶为人冷淡似乎对谁都不上心，可是如今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刻陪伴着自己的却是这样一个看似冰冷的人。乔心柠小声呜咽道：“谢谢你。”

“别谢我，我帮你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是涂国人同命相连罢了。”

馆陶忽然想起来从乔心柠到冷宫除了给她喝了口水之外还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在加上她的气息微弱急需要食物。

馆陶用木棍支撑着身体，要不是她从小习武，怕是躺着等死，她还能移动就证明上天还没有放弃她，同样的她也不会放弃乔心柠。

馆陶沿着墙壁走到门口，冷宫偏僻无人文件，吃食也要靠自己去寻，前段时间馆陶都是依靠着自己遗留的手镯换了几块冷馒头，可如今馒头早就吃完了，自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只能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馆陶走到院子里，虽然腿脚不便，但听力还是不凡的，她感受着周遭的风声，以及某个物体挪动的声音，冷声道：“不知道是何人躲在暗处，这里是冷宫，还需要这般躲躲藏藏吗？”

馆陶话音刚落，周围的风都跟着停了下来，只见暗处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此人一袭黑衣，手里领着一个包裹，冰冷的面目，让馆陶认出了来人。

“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家小姐得此劫难你已经放弃她了。”馆陶看着来人就知道此人练过，也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乔心柠的真正奴婢，这个人怕是来头不小。

丹露看着馆陶面无表情道：“看来你知道，她不是北语兰心。”

“明眼人都是知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是必然是个心狠的。”馆陶对丹露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