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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满从八一巷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不是两手空空。
除了卖粮食的10块钱,他身上还多了杨三爷给的50块钱,以及一堆票。
布票、肉票、工业票。
乡下人自己种粮食根本不缺吃的,但是手里面的票不多。城里人吃供应粮,能买到多少粮食都规定的明明白白。
他们手里面的票多,但是却没处去买东西。
跟他们换一换,就正好了。
杨三爷收下周满满的太岁,两个人定好了山药的生意。只是他说不肯占她的便宜,只把这个当成一种生意来做,就给她钱。
周满满还要了点票,杨三爷都满足了。
她开心得不行,一路雀跃着回到之前跟虞怀简约好的地方。
之后,不管有什么交易,只管来找她。
杨三爷找到了中间商,自然也就不会缠着虞怀简不放。
周满满已经想好了说辞,跟虞怀简解释这一件事情了。
可没有想到当她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虞怀简一身狼狈的站在原地,等她。
他手上多出了几条血痕,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不少灰尘。
周满满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跑过去,急道:“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在她离开的时候,虞怀简跟人家打架了?
可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虞怀简看她一眼,还笑得出来,“终于回来了。”
周满满心疼的不行,正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插进来说:“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小兄弟多倔,我让他先去医院上个药,他偏不去,非得要在这里等人!你看看他身上的伤,都成什么样了?”
周满满不认识那个中年大叔,没搭理他,只拿起虞怀简的手一看,发现他的掌心多出了一抹勒痕,都出血了。
她鼻子一酸,差点儿就哭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
少女泪眼婆娑,平时只是稍微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虞怀简,虞怀简都受不了,更不必说此时此刻。
“我没有打架,只是刚才出了点意外。”他急道:“别哭别哭,不是什么大问题,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了。”
那个大叔也是一脸着急,“这不能好啊,小兄弟,你真得跟我上医院去看看。”
周满满重新看向他,发现这个大叔身上也是狼狈。
经过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意外还是跟这个大叔有关的。
大叔叫袁家康,是县剧团的团长。
他在附近有一场演出,演出需要用到一匹马。
骑着马经过这里的时候,那匹马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起脾气。原本温顺的马暴躁起来,不仅到处乱闯乱撞,还试图想把马背上的人给掀翻。
行人都被吓得四处逃蹿,只有袁家康一个人在马上,那是骑虎难下,放手不行,不放手也不行。
就走他心如死灰,觉得他今天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虞怀简见义勇为冲上去替他拉住缰绳。
虞怀简平时在乡下干活,也没少侍弄马匹,对这些畜牲还是有一点心得的。
经过一番折腾,马匹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到处乱走乱闯。
只是,马匹到底力气大,之前还一直试图反抗,虞怀简一通拉扯下来,身上挨了几记马蹄,就连手上也被马的缰绳给勒出一条血痕。
骚乱是停止了,虞怀简身上变得狼狈不堪。
袁家康把他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过意不去,想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出问题。
可虞怀简真是个榆木脑袋。不管袁家康好说歹说,怎么说就是不听,不愿意离开这里。
虞怀简说他要留在这里等人,要是走了,回来找不到他就该闹了。
袁家康实在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对方一再坚持,袁家康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只能留下来,继续陪着他等。
终于等到了。
袁家康打量周满满一眼,刚才的郁闷,这个时候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在等自己的小媳妇。长这么漂亮,难怪非要坚持了。
这小子还是个会疼人的。
周满满听了前因后果后,强势道:“你得跟我去医院上药。”
周满满非常霸道,非要拉着他走。
虞怀简毫无办法,明明身体可以反抗,心中却十分受用,任由她拉着走了。
袁家康几乎说破了嘴巴都不听话的小子,因为她一句话就乖乖跟她走了。
袁家康愣了愣,无奈摇了摇头,他说:“我还得先把马送回县剧团去,现在没时间陪你去医院了。不过医药费我不会赖掉的,你们上完医院,可以去县剧团找我。那里很好找,你们随便问个人就知道路。”
说着还给了他们二十块钱。
虞怀简摇摇头,没有收。
周满满本想替他收下来的,但转念一想,怕他有什么打算或者忌讳,所以也就没说话。
袁家康再次头疼起来,他只好道:“这样,我给你们一张……不,两张我们剧团的票,不管任何时候过来,都可以直接过来找我。这样行么?”
这一次,他们没拒绝,收下了。
袁家康解决了大事,这才离开。
周满满他们去了医院,排完队拿药,周满满带着虞怀简去换药室擦药。
换药室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护士看他们一眼说:“里面的隔间都没有人。”
说是隔间,其实只是几道帘子隔起来罢了。
周满满拉着虞怀简的手进去,一开口就让他脱衣服。
“我自己来。”虞怀简瓮声瓮气。
他藏不住羞意,现在他一垂下眼低下脑袋,耳朵再悄悄那么一红,周满满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周满满没好气道:“你看看你的手,你要怎么自己擦?背后还有伤口,你后面长眼睛了?”
她停了一下,忽然危险的眯起眼睛,附身低问:“还是你不想我给你上药,想外面的护士姐姐给你擦?”
这话听起来可太危险了。
虞怀简知道,当她生气起来的时候多难哄,不仅难哄,还会哭。
虞怀简猛地摇头,“不是!”
“那就脱!”
虞怀简犹豫片刻,乖乖脱了上衣。
这一脱,把周满满看傻了。
其实她见过一次他裸着上身的模样,不对,一共两次,这一次是第三次。
只不过,前面两次,一次是来去匆匆,她也没好意思看仔细。第二次是夜色太暗,加上那天晚上她心里没注意别的事情,所以完全没注意到。
第三次,这么光明正大,这么近距离的看。
发现很多伤痕。
背上和肩膀上。
新的,旧的,都堆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满满看着看着,心酸得难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哪里都是伤,哪里都要擦。
他以前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她轻轻的抽鼻子,果然是说哭就哭了。
虞怀简见她眼眶红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以为是身上的伤口吓着她了,立即穿上,低声道:“我自己来。”
周满满抹了一把泪珠,含糊道:“谁让你穿上的?药都没擦呢。你不让我擦,我就哭给你看。”
这么理直气壮。
虞怀简瞪她一眼,“吓着你了不许哭。”
“我才不怕。”
她轻哼一声,把他摁在椅子上,抽抽搭搭,“我只是觉得难受。你说你是不是天天跟人打架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多伤痕?”
光是看着就牙疼。
“一些是小时候调皮伤的,一些是练功的时候伤的,一些是老班头打的,一些是干活的时候落下的。不过都不碍事,一些早就不疼。一些看着严重,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周满满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把药酒擦到背上去。
先是被马蹄踢到的印子,然后是肩膀上的淤青。
擦完了,还觉得不够,应该是要用手按摩才能促进药酒吸收的。
周满满没有多想,一双手柔柔的就按上去,抚摸拍打他的皮肤。
一动作非常轻柔,怕弄疼他。
她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全然变了。
在她一双手接触到虞怀简身上时,他就猛地的绷紧身子,背部几乎要弓起来。
在她轻柔的按摩下,皮肤迅速变得火热。
像点火一样,迅速就能燎原。
虞怀简一双眼带着点暗红,默不作声扣住她的手,道:“可以了。”
“没擦好。”
“可以了。”虞怀简更加用力的重复,他感觉身体某处变得灼热而难受,胀得生疼。
可当着她的面,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忍。越是忍,越是难受,要受不了了。
周满满还以为他是在逞强,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皱眉道:“你在闹什么?”
虞怀简抬眼看她,眼中带点求饶的软弱,还有点无措。
“你——”周满满凑进他,正待说点什么,但凑近才发现,他原来一直压制着呼吸声。
稍微凝神一听,就能听见他的呼吸已经紊乱,变得局促。
还有……脸上的红晕,已经迅速蔓延开来。
不知想起什么,周满满一双眼准确无误的往下看去,这一瞄就正好瞧见某处地方此时正扬着脑袋。
虞怀简吓得一个激灵立即夹起腿。
……欲盖弥彰。
他猛地再度抬头,正好和周满满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错愕。
周满满楞了片刻,脑袋终于转过弯来,立即后退一步。
她无措的甩了甩,脸也终于被传染变得通红。她语无伦次道:“我、我也不知道……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给你擦个药而已。”
虞怀简非常利索把衣服套上,粗喘着气看她,半晌没说话,也不敢动。
是啊,她只是给他擦药而已。
但有时候,她就是什么也不做,对他来说,已经十分致命了。
不过他向来擅长隐忍,性格也很克制,一直都越界的地方。
这一次……这一次实在是没想到。
真是该死。
虞怀简心中满是懊悔。
他暗暗咬牙,羞愧的低下头去。
已经不敢看她了。
室内的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高升起来般,两人脸上的热度始终都没有退下去。
也许是过了太久,外面的护士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不耐烦问:“你们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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