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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收笔记本的声音大了一点,讲台上的老师听见了动静,笑呵呵地朝他招手:“是怀森啊,以前你爸爸绑你来我家补课你都不愿意,现在却特意过来旁听,果然是长大有出息了。哎呀,别站在外面啊,快进来!你就……坐那,那有空位。”
李教授一指费米旁边的位置,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褚怀森。
李教授和褚英华曾经是同僚,后来一个育人,一个从商。小时候褚怀森的成绩贼烂,褚英华托了熟人的面子让李教授给他补补课,顺便也能修理修理他的性子,结果那小子不是一般的拧,撒泼打滚的招数都使出来就是不肯踏入李教授家半步。褚英华的耐性也只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五花大绑了几次无果后,也就认命随他去了。
今天也是因为褚英华的面子,李教授用自己的业余时间来福利院给孩子上生物课。
可能的确是年纪大了,不能再使用撒泼打滚的招数了,可能也是因为在费米面前,不能表现出坏学生的模样,反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褚怀森最后都走向了那个位置,和费米之间就隔了一个空位子。
李教授继续讲:“男女之间的情愫是自古以来公认传统的感情,男孩和男孩、女孩和女孩之间的情愫虽然没有得到全世界的公认,但却也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这不是不正常,也不是疾病,更不需要心理医生的强行纠正。如果在座的各位将来碰到这样的感情问题,也不要慌,不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有人喜欢萝卜,自然就有人喜欢青菜。
“在座的各位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里生活,希望大家能与身边的人多交流,有空时能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交一两个朋友,遇到困难能有个倾诉的对象。如果实在有过不去的心理障碍,可以来咨询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的电话号码24小时不关机。”
为了表示自己听得很认真,褚怀森把李教授说的每句话都记了下来,甚至包括李教授的电话号码,就跟他真的有事要咨询李教授一样。
而费米连张纸都没带,下了班就带了两只耳朵和两只粽子手来到阶梯教室,连眼皮都懒得施舍。
这可能是学渣和学神的天壤之别吧。
“我有话跟你说。”下了课,褚怀森一路跟着费米到他的寝室,直到费米打算把他关在门外,他才迫不及待开口。
褚怀森一直觉得自己在费米的成长路上担任着重要的角色,不管费米现在或者将来要走多少弯路,他都有义务把他拉回来。比如这次,费米出现了“问题”,即便费米拒绝和他交流,更加拒绝和他接触,他都不能任由费米的性子乱来。
费米关门的手停下,就站在门口,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褚怀森看着费米手上的绷带,没有白天那么臃肿了,像是自己卸掉了几圈。他推着费米转了个身,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从包里拿出买的伤药,说:“我不管你在这跟我闹什么小脾气,你就算拽上天,我也还是你哥,就不可能放你不管。手拿过来我看看!”
费米把手递过去。
褚怀森一圈一圈地拆绷带,“你哥我虽然以前的日子过得比较混,但好歹是做警察的,你要是真心里有什么事,跟哥说,哥有的是办法,哥要是没办法,哥上面还有帮手。啊,听到没,别犟!”褚怀森拽了拽费米想要缩回去的手。
费米无奈,只好任由褚怀森笨手笨脚地盘弄,“这话你应该跟你的亲妹子去说,她才真应该叫你一声哥,我只是个捡来的。”
褚怀森用棉签蘸取膏药涂抹伤口,“你怎么回事啊你,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动手嘛!”
可能是心里的怒火传染到了手上,褚怀森本就不细腻的动作更加没轻没重,他看见费米皱了皱眉,有点嫌弃地看着他。褚怀森自己也意识到了,有点尴尬,生硬地换了个话题,“你这手怎么回事?你这手是要解剖的,要是伤了筋骨,以后怎么拿刀!”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个屁!要不是我去问万小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瞒着我!”
费米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秘密之所以为秘密,那都是不可告人的,而压制秘密的方法,就是另外一个秘密。
费米:“她……说什么?”
褚怀森:“她说,施念念的死,是由于你没有发现施雯的真正死因,她的家族有遗传的心脏异常基因,但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病过,因此你很自责,才对自己的手这样。我说你,心也太敏感了吧,逢年都没你这样的。”
费米隐约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包的并不那么好看的手,又看着眼前这个脱了警服一身黑T,手臂肱二头肌微微凸起的男人。褚怀森工作时很严厉,对实习生的要求十分高,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他,但一旦出了问题,褚怀森这人一定会很有责任心地教育。
上高中那会,有次为了赶到蚁穴进行血液审核,翘掉了期末考试,被老师告知了家长,褚怀森知道后,跟他BB了一个晚上,可能是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一个不那么和谐的歪树杈,那天晚上就拿着剪刀修正到大半夜,逼着他在他的眼皮底下把期末考卷做完交给老师,有了成绩插入了排名当中才肯罢休。
“天晚了,离离一个人在家该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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