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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捏在自己指尖上,软得跟棉花一样,让叶弛禁不住手心发痒。他见阮心唯一个一个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一遍,然后高兴地下了定论:“你有十个斗呢,可以享清福了!”叶弛动了动眉毛,也没驳她面子,视线微垂,落在捏着自己手指的小手上,几分认真几分玩笑道:“那大师你再帮我看看,我的姻缘如何?”

阮心唯掐着自己的手指头,晃着头像一个老神棍,“我掐指一算,天机不可泄露!”

叶弛抬手就轻拍了下她的头,被她躲开了。

“让我看看你有几个斗?”叶弛说着拎起了她的手指头。

“我也有十个!”阮心唯似乎怕他不相信,还把自己白嫩的手往他跟前递了递。

“还真是,这么说你也是享清福的命了。”叶弛光明正大地吃了一顿豆腐,还有些意犹未尽。

阮心唯美滋滋地瞅着自己十个手指头,也没觉察自己已经被一头大灰狼盯上了。

叶弛本来不过是个小小风寒,却为了抱得美人归,愣是多拖了几日不肯回宫,急得庞大海就要把他扛回去。

阮心唯来得越发勤快,让叶弛着实有些乐不思蜀。不过他也发现,阮心唯天生对感情有些迟钝,若不去撩拨,转头就能把这茬事给忘了。

循序渐进不是叶弛的作风,他觉得碰到这颗傻桃子,更加得加快脚步了,不然柴火架上了她也有可能还是一盆温吞水。

有此觉悟,叶弛在阮心唯面前便不再兜着,层出不穷的招数让阮心唯终于有些招架不住。

谢夫人也发现了,时常见她拿着个绣绷子在那里傻笑,又是捂脸又是扇风的,一副大姑娘动了春心的模样。

谢臻觉得不妙,产生了一种自家白菜要被偷走的危机感,问绿衣怎么回事,绿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只说不知道。

“路不认识路,连你家小姐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天下第一傻了!”

绿衣被谢臻数落得暗自苦了脸,她就是知道又哪里敢说啊,小姐都威胁她要是说出去,就把她丢到珠光宝气数铜钱。

珠光宝气的铜钱,她哪里数得过来啊……

谢夫人倒觉得没什么,闺女大了,总有小心思的时候,这也是人之常情。

晚上,谢夫人抱着枕头挤到阮心唯屋里,娘俩唠闲话,阮心唯才在谢夫人循循善诱下,扭扭捏捏说了实情。

谢夫人向来是个开明的人,倒不会说女儿家该矜持什么的,何况只是少女情怀,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只是浅淡的交往,也碍不了什么事。

“跟娘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阮心唯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跟谢夫人炫耀:“我的运气是真的好,我拿一个竹圈把他套住的!”

谢夫人看她喜滋滋的模样,还是不太明白。

阮心唯又絮絮叨叨说起来初见叶弛时的情景,谢夫人听了也是笑个没完,捏着她的手掌道:“也不知我家软软这手套着了个什么金尊玉贵的人。”

“别的不知道,反正长得好看又有钱!”

谢夫人对她的话无奈又忍俊不禁,戳了戳她的额角,还是提醒了一声:“你们小年轻的事娘也不多说,不过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别叫有心的外人说三道四了。”

“我知道的。”阮心唯摸了摸自己再度发烫的脸颊,眨巴着眼瞅了下谢夫人,“娘你不怪我么?”毕竟她都是瞒着他们跟叶弛见面了,到底是孤男寡女的,放在当下肯定要被说不合适。

谢夫人抚了抚她的头发,十分放心,“娘知道你有分寸,怪你干什么。”

在谢夫人看来,年轻人有个心仪的对象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跟阮太师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偷偷摸摸送个荷包手绢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虽说终身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作为过来人深知过日子并非是件简单的事,若能得一个心仪的人相伴,怎么也比“相敬如冰”来得好。

“谢谢娘!”得了自己娘亲的肯定,阮心唯打心底里高兴,虽然不知道自己和叶弛以后会怎么样,不过现在总归是件开心的事。她高兴不已,嘟起嘴巴朝着谢夫人脸上亲了一口。

谢夫人笑着嫌弃:“一脸的口水!”

“还嫌弃我,等我嫁出去了就没人亲你了!”

“是啊,可不是都留给女婿了么。”

谢夫人这么一说,阮心唯的脑子里就由不得蹦出来叶弛的脸,嘤咛一声拿被子罩住自己,兀自缩在一边捶床。

谢夫人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容易害羞的样子,觉得有趣得紧,揪着她的被子一个劲儿要看。

“娘您真是的!”阮心唯见被子被抢走,翘着臀埋首在枕头上,像一只小鸵鸟。

谢夫人见了她这样子,越发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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