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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局因为秦旄走神，输的一塌糊涂，甚至被举报消极游戏。
秦旄也没怎么在意，对一直嘲讽他技术烂，和问他怎么了的弹幕视若无睹，很快关了直播，拍定了第二天去H市的机票。
他临走之前，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都装在了箱子里，坐在箱子前犹豫了一会，最后终究只背上了背包。
转会期又是休赛期，WWA一队成员还没从韩国回来，二队向来不怎么受重视，网瘾少年们显得十分惫懒，每天除了排位就是直播，或者又排位又直播。
二队教练不怎么过来，催他们打排位的人也没有，整个基地死气沉沉。
孔亮抱着腿坐在电竞椅上，看着秦旄站在原地犹豫，眼底露出羡慕的神色，迟疑许久才问道。
“你确定……要转会了？”
“当然，谁要待在这里发霉？”
秦旄叼着棒棒糖，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见印非白，脸上一直带着笑，转脸看见室友有点胆怯，欲言又止的神情，认真答道。
“莫得男神，跟咸鱼有什么两样。”
孔亮陷入深思。
他试探着鼓了鼓掌。
秦旄：“？”
孔亮：“……不明觉厉。”
秦旄自下放二队之后，分配跟他一个宿舍，此刻真的要走了，八成下次再度回来，就是签转会合同，开门走出去没几步，又转身退了回去。
“亮亮。”
孔亮茫然的抬眼看他。
他比秦旄小一岁，晚一年才出道，同样是在次级联赛出名，却和秦旄不一样，根本没上过WWA首发的名单。
他坐了一年的冷板凳，性格温顺又懦弱，教练也不怎么搭理他。
下个赛季要开始了，战队没有让他入一队的打算，还是让他继续跟着二队，接着去打不能出头的次级联赛，顺带给一队当陪练对象。
可即使什么机会都不给他，秦旄仍然见到他每天早起晚睡，兴致勃勃的打排位，韩服天梯一直保持在前十名次，胜率也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秦旄对着他无辜的眼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挑了挑眉。
“敢不敢赌一把？”
直到下了飞机抵达H市，坐在高速前行的出租车上，抱着包的孔亮表情依旧迷蒙，看着身边高兴的秦旄，更加欲言又止。
秦旄见他手指攥得发白，怕他一会下车，紧张的要晕过去，尝试转移他的思绪。
“亮亮。”
孔亮呆了半天，呐呐回了一声：“……啊？”
秦旄：“别太紧张，来成语接龙。”
孔亮抿了抿唇：“……哦。”
秦旄：“胆大妄为。”
孔亮：“……为所欲为。”
秦旄正要回答，眼角余光飘出去，却看到了临江别墅，知道快要到了，下意识激动朝上一蹦。
“咚”一声撞在车顶，整辆车都摇晃了一下。
前排司机：“……”
孔亮：“……”
秦旄嘶嘶吸了口气，捂着头沉重的说：“……为非作歹。”
孔亮下意识说道：“歹人之心……”
秦旄嘴快抢答：“人尽皆知？”
孔亮咽了口唾沫：“……是个狼人。”
前排司机默默狠蹬油门，又一脚刹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秦旄来的路上一直在哼歌，这会紧张过度哼不起来了，从兜里摸出棒棒糖，叼起来嘎嘣嘎嘣咬着，在手机上开了导航，一路冲向XD基地门前。
顺着到处种着竹子的小路，两人七拐八弯到了别墅，看到三层小楼隐匿在竹林深处，虽然身处别墅群中，跟其他建筑却都有一定距离，环境也相对安静，显然是为了内部选手训练，能尽量少一些外部干扰。
孔亮睁大眼睛，没忍住低声道：“好小……”
WWA的基地是一整栋楼，这栋别墅跟它一比，像一只可怜的小鸡仔。
秦旄不以为意：“CO这几年成绩垫底，选手本来就不多，这里还是旧基地，跟WWA那种大战队肯定比不了，但比次级战队强多了，起码能上场打比赛啊。”
进去之后还能见到印非白，总不会比之前还糟了。
秦旄深吸一口气，朝前大步走去。
孔亮听到“比赛”两个字，眼神也是一亮，连跑带跳的跟上。
秦旄背着包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口的门铃。
门铃响了不到二十秒，脚步声从里面接近，有人轻轻拉开了大门。
秦旄一声男神卡在喉咙，看到里面的人露出半个身体，微笑的脸上含着讶然，目光飞速扫过他们，语调温和。
“你们是？”
像是少时住在乡间小院里，邻居家笑着打招呼的大哥哥。
秦旄刚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孔亮已经小声惊呼：“Paean？”
秦旄恍然。
Paean，申凯歌。
第四赛季最佳新人，跟随HOPE夺得亚军。
第五赛季末，转会GL绿纽战队，成为战队首发，与WWA交过手，上赛季总决赛中，惜败MK与DS两支战队，夺得秋季赛季军。
他是HOPE的老队员，手速和实力都稳定，跟印非白私交又好，转会期出现在这里，意味不言自明。
秦旄勾起一个灿烂笑容，飞速抓住他的手握了握：“凯神你好，初次见面我是Vexi！叫我毛毛就行了，不用客气！”
孔亮对上申凯歌探寻的眼光，红着耳朵磕磕巴巴道：“凯神……那个……我是孔亮……我……”
“队长才是哥字辈，我还没夺过冠，不用叫X神。”申凯歌听到他自我介绍，目光一动，显然也认出了他，侧身笑着让路：“队长在里面跟小林说话，一会就该下来了，麻烦你们先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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