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装儿子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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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淩握住长瀛的右爪,长瀛一抖,身子都僵硬了。
喻识十分嫌弃:“就划个口子,看你怂的。”
崔淩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手抱住长瀛的脑袋,贴在脸上蹭了蹭:“你别怕,惹别人笑话了吧。”
长瀛害羞一“嘤”,缩着脑袋躲了躲。
喻识一手按住他后颈,不让他往后退。
他琢磨着,常规途径长瀛这辈子估计都没指望了,不如近水楼台直接上,先把人给办了,看在他爹我的面子上,宋城主也总不会打死长瀛的……吧。
喻识想到青江宋城主一手救人一手杀人的冷脸,手劲儿松了点。
长瀛方才让他掐得一痛,此刻“呜呜”两声就翻身看去,对上喻识的眸子后,怔了一下,更加猛烈地挪动起来。
看来还没把你爹忘干净,喻识胡乱摸了把他的头,又粗暴地一把将他按下去,道:“别动,让少城主给你取血。”
长瀛小小“嘤”了一声,老实趴着了。
崔淩稍有意外,转而笑道:“前辈你看,长瀛是很乖巧的。”
喻识心道,还不是我打出来的,照你那个好声好气,这崽子怕是能上天。
崔淩取了一小盅狐狸血,二指并拢,沾了些许,抹在长剑剑身上。
锋利长剑剑身一颤,忽而凌空而起,于众人前言打了个转,微微晃动,剑锋遥指东南。
余下掌事弟子皆效法,广渡台上剑影翩跹,三十九支长剑,受怀霜剑意吸引,齐齐指向东南。
封弦低声道:“怎么样?”
喻识捋了把狐狸毛:“如你所见,确实做不得假。”
于是封弦皱了眉头:“那你怎会毫无察觉?”
喻识手上一顿,沉吟片刻,方缓缓道:“我到底不比从前。这副身子弱得很,半颗金丹也撑不起多少气海,真气太虚,感识不到的。不然怀霜早就该醒了。”
封弦更加眉头紧锁:“若不是因为你,难道是有人催动剑意?”
喻识略略一笑:“剑中是我的真气,绝无可能受他人驱使。”他深觉麻烦,当下也无法,只得笑笑:“再说吧,拿到之后许就清楚了。”
顿了顿,又道:“眼下还是拿回剑要紧,那幕后黑手定然不会放过这宝贝。或许会有当年之事的线索。”
封弦点头,又想起另一桩事:“你日前斩怨灵那般顺手,倒瞧不出来如此体虚。”
喻识立时捂住心口:“我说我孱弱娇贵,你偏不信,现在担心了吧。”
封弦丹修一途上,过于偏重旁门另类,只能临门救急,于药理调养上,却懂得不深。
喻识素来见鬼说鬼话,他也不知该信几分,只好道:“我瞧着青江城的小孩很稳妥,你若信得过,改日请他看看。”
喻识低头狠狠揉了一把长瀛脑袋,笑道:“有长瀛在,日后定然和他少不了往来。”
长瀛“嘤嘤”两声,表示羞怯。
喻识一巴掌拍他头上:“有了媳妇儿忘了爹,一提他你就说话,刚才听见你爹体虚,怎么没动静?”
长瀛委屈地双爪抱住脑袋。
此事既确定无误,也不再有人质疑。大些的门派分头安排对策,小些的门派三两聚在一起商议联手。
顾昙过来问了一句:“我走不开三个月,不能陪你。需要什么吗?”
喻识摇头:“流景阁主攻推演测算之术,我俩都不懂,算了。”
顾昙也不磨叽:“行,你多保重。”又低声嘱咐:“多与仙门诸人接触,我若有任何线索,也联系你们。”
喻识点头,怀里长瀛却突然探出头,喻识顺着一瞧,却是陶颂过来了。
都说人靠衣装,但若当真生得极好,套个破布都好看得很。扶风山的道袍诚然比破布精致些,喻识瞧着陶颂,怎么看怎么顺眼。
顾昙与他寒暄两句就走了,左不过是些出类拔萃未来可期这样的话,陶颂应付了一路,顾昙一走,硬是重重松了口气。
喻识是经历过的人,对此深表理解:“是不是说得都一样,毫无新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陶颂稍稍一怔,居然略微颔首,弯起眉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平素一本正经地端着脸,笑起来却很是温润,眸光澄净,恍然间落满了漫天的柔和月色。
许是被逗了下,他对喻识都客气了些:“六长老辛苦了,崔淩正与诸位掌门絮话,让我帮忙带长瀛回去。”
喻识尚未开口留人,长瀛就从他怀里挣扎着往外拱。喻识让他蹬了一腿,一下子松了手,长瀛捂着脑袋跳出来,直扑到陶颂身上。
还没等喻识与他计较,长瀛就“呜呜呜”地望着陶颂,把爪子挪了下来。
方才喻识打了他一下,他硬是用爪子捂到现在,撑着没抖毛。这时候挪开爪子,正好露出头上被喻识打歪的一片绒毛。长瀛扒着陶颂的衣襟,嘤嘤嘤地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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