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045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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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涉及儿?女子孙的事上，她知道自?己的心终究是偏的，一如上次方?凌薇的事，一如这次几个孙子的事。她明知道自?打和离后，程芳蕤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甚至知道她为了?三个孩子，连再婚的事都不曾考虑，便可耻地想让她为了?几个孩子，顺着自?己儿?子的意。当然这样做，还有她的一个私心在，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程芳蕤能跟自?己的儿?子再走在一起。毕竟程芳蕤无论出身，还是为人处世都比柳依依强不少。

可见程芳蕤直接甩脸子走人，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比上次还过分，往后两人之间怕是难表面的客气都很难了?。

老话说得好，儿?女都是债。

无论眼?前的儿?子，还是如今叫她放心不下的女儿?，都是早已?成家孩子都好几个的人了?，要?她操心的事还不少，刘氏不由庆幸还好自?己只有一儿?一女，再多的话她的命都得赔给几个孩子。

眼?见方?嘉懿两姐妹，想都没想就直接跟着程芳蕤走了?，刘氏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的。开心的是两个孩子总算再也?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了?，难过的是她这个当奶奶的尽心尽力照顾了?他们几年，竟是比不得他们的娘亲几个月的照顾。

两个大的都这样了?，尚未懂事的小的，个把月后就基本由程芳蕤这个当母亲的亲自?照顾的了?，跟她亲自?更是理?所当然。

想到三个孩子往后跟她可能越来越不亲，刘氏的心情就不美妙，“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在外面你想怎么玩随便玩，可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却不能完全不顾，你全然不当回事。如今瞧见人家有几分本事，瞧见姑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又上赶着跟人套近乎，你自?己做得来，我都觉得没眼?瞧。”

听?到刘氏的声音，方?存志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女人的意思?是要?跟我抢懿姐儿?三姐弟？”

“对，你没理?解错。”

“自?古夫妻和离，孩子就是男方?的，她凭什么跟我抢孩子？”他也?算见多识广，却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这么理?所当然地说这件事，“她这么能，咋不上天去啊？！”

不过是做了?点小买卖，还真当自?己多厉害了?，还想养三个孩子，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

见儿?子不把人当回事，刘氏板着脸跟他说道，“你知道她开的那家甜品铺，生意有多好吗？”

“年前的时?候，在她铺子里预定甜点的订单，就把今年排得满满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开业的火爆彻底点燃了?这家铺子的生意，经过两个多月的经营，几乎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这家甜品店，过生日的人都以?能订到这家甜品店的蛋糕为荣。

“当年你出外谋生，可是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慢慢站稳脚跟，她只用了?三个来月的时?间就在县城已?站稳了?脚跟。而且她做的这个东西要?开分号并不难，只要?她把人培养了?起来，一年就可以?开好多的分号，要?是每家分号的生意都这般火爆，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她就能赶上你。”

“你说人家怎么养不起三个孩子？”

方?存志算是白手起家，没人比他更清楚，刚开始做买卖有多难，如今听?刘氏这么一说，他心下骇然，却还是不愿意承认人家比他厉害，“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城里又没根基，这般惹人眼?可不是什么好事。”

强龙不压地头蛇，每个地方?都有些混子在，这些混子专门找那些没依靠的人下手，他一开始可没少受这些人的气。

“人家比你清楚这个道理?。”说起这个连她都不得不佩服，程芳蕤的厉害，“她这铺子挂的可是新?安卫指挥使的名头，有堂堂三品大员的名头在，谁敢找她麻烦？！”

越听?方?存志对自?己这个前妻越好奇，“据我所知程家可没官场上的人脉？她怎么会认识新?安卫的指挥使，还让人家愿意替她撑这个腰？”

“程家是没这层关系，可你别忘了?她那个手帕交的丈夫就在新?安卫任卫镇抚，就是人两夫妻给牵的头。”

反正都开口?说了?，刘氏干脆就把先头县令夫人通过方?凌薇，想要?吃这铺子的好处，结果被?指挥使直接给打发了?。事后程芳蕤怕县令夫人下黑手，又给想了?个挣钱的点子，由着方?凌薇跟其合作的事也?说了?。

“听?你姐说但凡这县令夫人瞧上的买卖，就没不要?到好处的，因为那些不愿意给好处的人，最后铺子都关门大吉了?。唯独她拒绝了?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不仅没找她麻烦，还表示愿意认咱们的言姐儿?为义女。”

这事儿?是元宵节那天，她去找程芳蕤的时?候，程芳蕤告诉她的。

得知程芳蕤已?经拒绝了?这门干亲，刘氏内心还是有几分可惜的，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讲，能跟官家扯上关系，那是天大的喜事，她没想到程芳蕤竟然丝毫都不为所动。

听?说县令夫人要?认自?己的小闺女为义女，方?存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以?咱们言姐儿?现在是县令夫人的干女儿?？”

“她给拒绝了?。”

“为什么？”方?存志炸毛了?，“人家官家夫人能瞧上言姐儿?这商贾之家的女儿?，愿意认她当干女儿?，那是言姐儿?的造化，她凭什么拒绝？”

“她带言姐儿?去寺庙抽签，签文显示言姐儿?不适合认干娘，所以?为了?言姐儿?好，她就给拒绝了?。”虽然告诉了?刘氏县令夫人想认干亲的事，但为什么最后没认成的原因，程芳蕤并没说实话，因为她知道对平头百姓来说，能认官家的干亲那是天大的喜事，要?是被?刘氏知道这干亲是她不愿意让孩子认的，指不定刘氏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隐瞒了?真相?。

“放他娘的狗屁。”方?存志简直要?被?气死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她要?是知道，爷我在外面跟人官家打交道，就差直接叫人爷爷了?，人家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如今人家愿意认这门干亲，就算是菩萨说不适合，那也?得先认下再说。”

“这干亲认下了?，其他的先不说，往后言姐儿?和懿姐儿?就能慢慢打入官家小姐的内部，也?能慢慢在那些官家夫人的面前露脸，两姑娘要?是足够优秀，指不定哪天入了?哪个官家夫人的眼?，也?不是没可能被?相?中给家里的孩子。”

“两姐妹只要?有一个能嫁入官家，那对我们来说，无亚于鱼跃龙门，只要?再好好运作，这指不定就是咱们方?家转换门楣的开始。”

商人虽然有钱，但真的没什么地位，所以?大部分人经商到一定程度，都会想尽办法让家族里出过读书?人，或者捐点钱买个官什么的，慢慢改变门楣。

方?存志原本还以?为，他们方?家想要?改变门楣，得靠儿?子将来读书?入仕。如今看来，指不定女儿?比儿?子更能带来改换门楣的机会。

这般一想他哪里还能坐得住，“不行，这事我必须管，我这就去找她说这事去。”

原先刘氏虽然觉得这门干亲没认可惜，但事情过了?就过了?，她也?没想着去改变什么。如今听?儿?子这样一说，她也?觉得有道理?，如果认了?干亲能慢慢改变方?家的门楣，那她将来去见方?家的列祖列宗，便能挺直了?腰杆儿?。

不过，她也?没忘记刚才程芳蕤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这事就算要?说，也?不是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去说，不然就她现在的脾气，直接把你扫地出门都会。”

“以?前她明明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跟个悍妇一样？”

刘氏深深地看了?方?存志一眼?，“当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自?己再不强悍起来，不是被?欺负死，就是活活把自?己憋死。当初你那封放妻书?差点要?了?她的命，缓过劲来后她就开始变得强势了?。”

说起这个方?存志脸上露出了?讪笑，“我这不是见她没半点可取之处，又见天缠着要?跟我去杭州，懒得应付她，才想着把她给休了?，再找个可心的。”

“柳氏的确很可心，可惜只在床榻上可心。”方?存志没回来多久，方?瑾瑜就不干，柳氏就抱着她出去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外面那些女儿?不过就是玩意儿?，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你非要?为这么个玩意儿?，弃家里的妻子于不要?。如今就算你有心跟人重归于好，人家也?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了?。”

这次方?存志没跟她呛声，“我瞧她跟关您系不错，又有三个孩子在，您帮着从中周旋周旋不行吗？”

要?说程芳蕤只是展露在记账上面的才能，方?存志就算有点小心思?，可被?程芳蕤那么一打击也?歇了?念头。可如今看来程芳蕤不仅在账务上有一手，似乎跟官家打交道也?很有一手，这个正好是他求而不得的，他怎么能不眼?热。

作者有话要说：恭祝大家新春快乐，牛年大吉，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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