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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我躺在沙发上傻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望了一会儿竟有些困了,眼皮开始打架。叮咚一声,手机响了,我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显示小晶晶给我发了一个邮件。
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能通过微信发,非要用邮箱?我好奇的点开。
“私家珍藏,仅供内部欣赏。详情见附件。——何怡晶”
私家珍藏?看来真得什么是不得了的东西呢,我立马亢奋起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登录电脑打开邮箱。附件里的是个压缩包,格式挺大。我想都没想果断点击下载。
“啊~”客厅传来一声尖叫,是弟弟的声音。心陡然停了半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客厅。
眼前的一幕让我懵逼到忘了呼吸:弟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穿着今年六一儿童节时我送他的可爱熊猫装,熊猫装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
“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蓦然!蓦然!弟弟!”我抱着弟弟叫了半天,他始终紧闭双眼,无任何反应,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双手,染红了我的衣服。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会会儿就出现了这样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弟弟才会伤成这样!
惊慌无助的时刻,脑海里第一个反应是颜朗,我失声痛哭,将弟弟揽入怀中,声嘶力竭道:“颜朗!颜朗!颜朗你在哪儿,快来!”
颜朗闻声赶来,视线却落在我身上,鲜血淋漓的弟弟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只站在我面前盯着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盯着我,刚刚他不是和弟弟一起的么?刚刚他死哪儿去了?就这样迟钝的反应还当医生,这样粗心大意的人还想要孩子当父亲!我看他也只能想想,送他三字“想得美”!
我一气之下抓起身旁的脱鞋往他身上砸过去,嘶吼道:“都这时候了还发呆!傻站那儿干嘛?赶紧打120送医院!”
尽管我发火了,还是非常大的火,颜郎仍然无动于衷。有那么一刻我对他失望至极。明明是在家看孩子的人,却让孩子出现这样的意外,明明是个医生,突发情况时连最基本的急救都不做,况且受伤的还是我最亲最可爱的弟弟。我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手颤抖个不停。刚输入好120准备按拨出键,手一抖,手机从掌心滑落,我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手机,正在拨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抱着弟弟泪如雨下,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绝望,倘若弟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从头至尾始终站在边上发愣的颜朗,我会很果断的跟他离婚。
无比绝望的时刻,怀中发出软糯的声音:“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和颜朗哥哥离婚。”弟弟沾满鲜血的小肥手软软地碰触我的脸,轻拭我脸颊的泪水。
就像孤独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一片曙光;就像差点渴死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一片绿洲;就像暴风雨中茫然行驶的航海船只看到避风的港湾,我已经想不到任何词句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悸动与欣喜。
我含泪激动地亲吻弟弟小脑袋,哽咽道:“小家伙……”
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情境中,眼瞅着弟弟清醒过来,我神智也一点点恢复。弟弟从我怀中欢脱爬起,跑到蹲着张开双臂的颜朗面前,两人热情相拥,而后会心击掌,仿佛刚合作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拉过弟弟,掀起他衣服,担忧说道:“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伤还好嘛?疼不疼?赶紧来让姐姐看看。”
弟弟蹦蹦跳跳,撒娇道:“没有,我没有受伤,刚刚是骗你的。”
我愣了愣,看了眼弟弟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又瞅了瞅淡定自若的颜朗,而后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
小兔崽子,竟敢骗我!这哪里是血,分明是大红色水粉颜料!怪我刚才太着急大意了,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人的潜能总是超乎自己的想象,据说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情急之下能搬起一块比自己还重的石头砸死一只正在追赶她的狼。就在刚刚,我的潜能也被激发了一下,平日里一袋二十斤米都搬不动的人,单手拎起四五十斤的弟弟,随手将他扔在沙发上,半秒之内拉下他裤子,对着屁股就是几巴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敢跟姐姐开玩笑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成三瓣儿!”
弟弟哀怨道:“姐姐饶了我吧,是姐夫让我这么做的。”
趁我不注意,弟弟立马拉起裤子,一溜烟跑到沙发后,藏起来偷窥着我们。我双手叉腰,斥责颜朗:“我说小孩子怎么会想到乱七八糟的鬼点子,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这根搅屎棍!”
“我是搅屎棍,你是什么?”颜朗挑眉问。
“我是什么要你管!我看你今天也想被打屁股了!你主动脱还是要我来?”我说。
我是老实人,然而准确的说,我其实是个外表老实,但内心时刻骚动不安的不老实人。从小到大我从未做过一件过分的事,在学校尊敬师长,友爱同学;工作中尊敬领导,友爱同事;家庭中尊敬父母,友爱……对的,在家里我只是表面友爱,但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友爱,譬如我明明是想教训颜朗来着,却不料被他压制下来。
之前王洛萌说对我说,“乔乔,你老公身体很硬朗,能承受我好几招呢。”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太笨了,王洛萌一个学武术的人,颜朗都可以跟他过几招,而我这样一个柔情似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搞得过他。瞧我这猪脑子,破嘴巴,总是不禁思考就说出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话。
“谁是搅屎棍?”颜朗问。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妥协道:“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我是搅屎棍,你是屎好了吧。”
我这猪脑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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