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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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发作地厉害，钟创看?着肚子下行还不错，临阵磨刀地又挂上了第二针催产，能?一鼓作气地生下来?是最好的，越拖人越没力气。

这会的疼已经超过了之间的头疼，疼到后来?文鸿山也分不清是肚子还是腰疼，只能?随着宫缩一阵接一阵用力，疼得眼前发黑，情急间也不知道手上抓住了什么，只是沉着声痛哼。

细密而剧烈的痛让文鸿山的像是在做仰卧起坐一样，一下下地挺着腰向上翻卷，僵硬酸痛的腰疼得快没了知觉，连带着胯骨和腿都?抽疼起来?，最要命一次两条腿疼得痉挛，在床上乱踢，钟创和姜平合力才按住。

这阵痉挛缓解下来?之后，钟创和姜平都?听见?了一声骨头被撑开的轻响，文鸿山自己其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像被货车碾过去一次，说不出哪里?是不疼的，膝盖不自然地曲起蜷缩着，眼前只剩下了黑一阵白一阵的颜色交替，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钟创和姜平都?看?见?头了。

钟创给文鸿山填了把柴火，缓慢而有?力地梏着他?高耸的肚子往下推，这阵剧烈的疼痛让文鸿山眼神涣散了片刻，抓破了身下的床单，制止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痛呼。

身体里?疼得像是连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他?手上猛地松了劲，钟创推第二下的时候文鸿山连挣扎都?不再试图挣扎了，巨大的疼痛没顶而过，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不剩下。脸色白得发青，生理泪水和汗一起濡湿了大半个枕头，姜平心疼得快背过气去，但这会儿和文鸿山说什么对方大概都?听不进去，姜平只能?握住了对方的手，试图分担一点他?的痛楚，但偏偏文鸿山回握了他?，却?始终没舍得用力握。

在控制住剧痛带来?的晕眩感之后，文鸿山在钟创欣喜的声音下缓慢地恢复了些意识，姜平亲他?的时候下意识地笑了一下，说了句没事，就像是这句话打了无数了遍的腹稿，说出来?毫无说服力，但文鸿山还是这么说了。

钟创扒拉出了第一只小猴子，清理干净之后小东西嗷地一声哭出来?，姜平抱着给文鸿山看?。

“这么小……”文鸿山有?些虚弱地说，他?只看?过当时接回家的小姑娘，一时间觉得这小婴儿怎么看?怎么小。

“可?重?了，我还怕你现在抱不动呢，已经比兰兰当时出生的时候要大了。”姜平俯身亲他?，把婴儿放在文鸿山的枕头边。

第二胎似乎没有?第一个小家伙那么着急，但腰非常疼，文鸿山躺了一会儿觉得腰要断了似的疼，丝毫没有?感觉压力减轻了，来?回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只能?让医生在地上铺了垫子，文鸿山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边，文鸿山才缓过来?一些。

几阵短促的坠痛疼得文鸿山心悸。这会儿肚子里?的疼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似的，喘口气都?和被凌迟似的，刀子在身体里?后腰上连割带磨的，姜平也不敢碰他?，只能?轻轻摸着着他?的腰，其实几乎起不到纾解的疼痛的作用，但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姜平就在这里?陪着，心里?总归是好受些的。

等到中午第二胎才正式发动起来?，文鸿山已经完全没力气使劲了，刚挺了两次腰，整个人都?痛的栽在姜平怀里?，把干裂的嘴唇咬得血呼呼的。

“推吧。”文鸿山大抵还是有?点印象上一个孩子怎么出来?的，“我腰上开始用不上劲了，很麻。”

钟创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听着文鸿山的痛到嘶哑的呻吟手上也一样坚定?有?力，抖都?不带抖一下的，像两只钢铁的爪子一样，把孩子连带着血肉往下扒拉。

第二个孩子个头小，出来?倒比上一个要顺利多了，横竖骨头都?已经被撑开了，倒显得第二个轻松起来?。

说是轻松，那孩子挤破头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文鸿山还是偏头吐了。

生生疼得吐了。

姜平哭得很大声，比两个崽子哭得都?大声。边哭边骂文鸿山脑子有?问题，骂完了自己又心疼了，开始骂自己，文鸿山横竖已经昏睡了过去，什么也没听见?。

对于文鸿山来?说，熬过去就算过去了。

之后的生活感觉会很快乐。

这俩小崽子摆满月酒的时候文鸿山还没恢复好，坐着轮椅系着护腰，后腰还贴着热乎乎的药包，不太能?站得起来?，但拦不住文鸿山还是很开心。

小姑娘自告奋勇地要当文鸿山的马前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文鸿山的轮椅旁边，有?过来?找文鸿山的就很复读机地重?复道：“谢谢你们，但是我爸爸还不能?起来?，他?腰会很痛。”

根本没有?给文鸿山说话的机会，这让文鸿山觉得自己是个满月酒上的摆件，但一时间心里?还是生出一阵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快乐来?。

姜平在致辞的时候才把角落里?被遗弃的文鸿山捡回了台上，话还没说两句人先带了哭腔，说话都?带鼻音。

“对于我的家人，朋友而言，或许你们曾经觉得他?也不是一个理想的结婚的对象。但是事实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虽然文鸿山同志，有?时候很呆，很不浪漫，而且还喜欢先斩后奏，很多事情并不和我商量，但是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给出全部的无私，竭尽全力地爱我，尊重?我。”

“文鸿山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这么这么这么喜欢的人了。”

对于凑到嘴边的话筒，文鸿山不想再费劲吧啦地再去说那么多。

爱情冲昏了他?的头脑，也可?能?怀孕让他?没有?脑子。

文鸿山扯着姜平的领子让他?弯下腰来?，两个人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儿。声音从话筒传出去，一时间亲朋好友们不知道应不应该按照惯例响起掌声。

但谁在乎他?们尴不尴尬呢？

在被对方填的满满当当的生活里?，他?们都?不再那么需要别人的祝福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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