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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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正是李小萝,风华正茂青春洋溢的李小萝，那时候身形苗条，容貌清秀。

虞宫心头一跳，感觉心中有答案呼之欲出。

孙立阴沉着脸，道：“你不要贪得无厌。”

董宁国老实可靠的脸上，是让人恶心的笑：“贪得无厌？话不是这么说的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孙处长难道这点钱都没有？还是孙处长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您的妻子做过鸡？”

“董宁国！说话干净点！别以为这里是当年的东湾，还有人罩着你！”孙立低声喝道。

董宁国冷笑一声，慢慢收回手机，道：“做不干净的事还要我说话干净？孙处长,别说我做这一行的不干净，你当年上学的钱干净吗？”

孙立脸色铁青，仿佛随时会恼羞成怒，拳头死死握着,不断颤抖，仿佛只要有一个触击,立刻暴起一拳头揍在董宁国脸上。”

虞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心中只隐隐有个猜测：当年李小萝为了供竹马孙立读书,出卖了自己，而眼前这个董宁国,应该就是那时的男老鸨，现在打上门来要钱了。

如果是李小萝，可能还会有当年的阴影和恐惧。虞宫却不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呵！董老板，你还敢上门来？你信不信你今天把照片放出去，明天就被关到局子里去？你当年干的事很干净？没把柄？自己小心点吧！”说着虞宫一个健步上前从后面将董宁国一个胳膊锁倒他背上，又狠狠踹了一脚，扔到了门外。不得不说，锻炼了的女壮士，身手了得。

董宁国在门口恨恨站了一会儿，转悠了几个来回，紧缩的眉头舒展开，心中仿佛制定了一个大计划，“呸——”了一口，走了。

虞宫关上门回头一看，就见孙立低着头，蹲在桌子旁边，头埋在手心里。虞宫看着牙痒，一把拎起孙立，骂道：“你还是个男人吗？！我问你，当年读书的钱，是不是李小萝买了自己给你的。”

孙立声音很激动，又刻意压制着，有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哭腔：“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钱是那么来的，我以为真的是……真的只是做餐馆服务员。我宁愿我从来没读过书，我宁愿我们还在山里过简单的日子，从来没有出来过……”

虞宫简直气笑了，哪有这样的男人？这还是男人吗？这任务我还不做了！都什么玩意儿？这男的有毛病吧！这女的也有毛病吧！

但是任务不是你想弃就能弃的，虞宫脑袋剧烈地疼痛，似乎有什么要撕扯开，晕眩感非常强烈，都要吐了出来。匆匆赶来的胖仙只看到虞宫晕倒在地上，孙立不安地站在一旁，继而把虞宫抱了起来，轻手轻脚抱倒客房的床上，关上门，走到厨房，拿起一把剔骨刀，放进包里，走出了家门。

胖仙眼看情况不对，连忙冲进去想要唤醒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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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娘，娘你不要打了！娘！我错了，我不会再吃了我不会再吃了。”

“死丫头！这是弟弟吃的！死丫头，我不打死你！”李小萝的娘，抡着扫把，不要命地往李小萝身上招呼。

李小萝挣扎着爬起来，拼命往外跑，不小心绊了一跤，惊恐万分中，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打。

……

“小萝姐姐，你哭了？”年幼的孙立站在一旁，局促不安地看着小萝姐。

“谁哭了！”李小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心中后悔为什么要偷吃肉呢。那天娘熬了野菜汤，居然还放了两块过年留下来的腊肉。盛菜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先盛了上面的菜汤给她和妹妹，下面的野菜和那两块腊肉给了宝贝疙瘩弟弟，她三两口把菜汤喝完了，还是饿。上午娘没让她去上学，留在家里打猪草，走了好几里山路，现在真是饿得想把桌子吃下去，鬼使神差，李小萝趁娘出去喂猪食，凑到弟弟旁边，咬了一口肉，弟弟马上哭了出来，然后就看见娘拿着扫猪屎的扫帚冲了过来……

因为是女孩，所以就要天天挨打吗？所以连吃饱的机会都不能有吗？所以连吃肉的机会都不能有吗？好像从来没吃过肉，今天咬了一口，真的好好吃！

没上过几年学，但是李小萝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孙立！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外面！”

“小萝姐，外面，外面会有爹娘吗？”

“你爹娘早就死了！所以他们才欺负你你懂吗？”李小萝想到那些欺负孙立的人就牙痒痒。

“哦……还是不会活啊。小萝姐，我今天带了一个窝窝头，爷爷给我的。”孙立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灰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窝窝头。

李小萝眼睛亮了，接了过来，拿了过来，取了山泉泡开了，小心捏了一点尝了尝，又抓了一些塞到孙立嘴里，道：“你爷爷也不容易，这是你二叔孝敬他的，留给你的，你还拿来给我，快点吃！不然没力气又跑不快！”

“小萝姐，我下次一定跑快点！”小孙立嘴巴鼓鼓。

“不要叫小萝姐，叫我姐姐，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嗯！”

“你成绩好！你要努力读书，这样，我们都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