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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不识字,写的字却很娟秀,一笔一划,都是她认真写的。
后来她就学着折千纸鹤,把每个带有他名字的千纸鹤装进瓶子里,存了满满一罐。
只是那段时间她都不敢去找他,陈墨总是会冷着脸,上?次也说过看见她就会打,楚怜心里多少?还是怕的,怕他,但又好奇他平时的生活,还是会悄悄关注着。
之后经过欢所街的时候,就有一个皮肤苍白模样清秀的男人靠在墙边,淡笑地看着她。
楚怜觉得对方奇怪,也不敢多说话,就怯生地过去。
没想他先开了口:“楚怜,陈墨他每天晚上?都在拳场。”
楚怜停住脚步,有些讶异又迟疑地看他。
她不知道他怎么认识陈墨,可能,是陈墨的朋友。
也许是知道她怕生,余忻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见他,这不是告诉你吗,他每天都在拳场赚钱,你知道吗,那个地方,很容易出人命的,他不想要自己的命,他有抑郁症。”
楚怜愣怔着不说话。
“他母亲不要他,离他去了,他和他父亲也没有感情,他是放弃了生才这样糟践自己人生的。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深度抑郁,时刻都会想死,徘徊在死亡边缘,需要一个人去拉住他,如?果没拉住……”
他抬起手,手指像丢落花瓣一样在楚怜眼前点过:“砰,可能就永远失陷了。”
他说话声音温柔,连模仿重物落地那种声音都惟妙惟肖,加上?那种平和的神情,莫名瘆人。
可是就是这句话,真的吓到了楚怜。
她开始想到陈墨每天那么晚回来,偶尔身上沾着汗味和丝丝血腥味,他的手腕总绑着东西,他的身上总容易有伤。
他那张漂亮的脸,总会挂彩。
那一整天,楚怜心里都被余忻的话给?占满。
她开始担心陈墨真的会像余忻说的那样,死亡,怎么可能呢。
她是病人,最清楚死这个字意味着什么,她比平常人更加惧怕那个字,因为从小到大都听多了旁人说的“你怎么还不去死,拖累你父亲”,“阿怜你这病会不会死”,她很怕。
她怕陈墨也会这样。
可是连她这样的人都还在努力生活,他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那天夜里她真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
她想见他,她在夜里踩着石子跌跌撞撞往前走,任由风贯彻进喉咙,可她这辈子没有这样义无反顾满腔热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谁说她是病人,她也有了想拯救的人,也有了想去付出奉献的人。
她想好好告诉他,人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要好好活着,只要积极面对,什么都会有希望,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眼里还有光。
只要是他,一切都值得。
可是当楚怜找到地下拳场位置的时候。
拥挤的人群里,她望不到他,她却成了众矢之的。
楚怜看到了台上的陈墨,他嘴角带着血,视线紧紧盯着他的对手。
就是那抹伤痕,那抹血,让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可在楚怜眼里,这不仅仅是一场博弈。
人在溺亡的最后一刻永远不是拼命挣扎,而是脱力下沉,他的眼里不是求胜,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他本身就不想继续活。
“陈墨——!”在开场的前一秒,楚怜抓着护栏的边清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的那一场,无疾而终。
楚怜这个名字在地下黑场出名了。
活动中止,后台换衣间,安静至极。
陈墨冷着脸打开自己柜子,把里头的跌打药酒丢给了她。
楚怜没接住,东西砸到她手上?,又掉到地上滚了几?圈。
她不敢说话,无言地弯下身去捡。
之后,打开药酒准备往额头上抹,结果刚闻着里头那股冲味,呛得眼睛飘红咳了两声。
陈墨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额头上的包,又瞧见她那蠢样,冷着移开视线。
“也不知道这傻子是图的什么,大晚上?的疯了似的闯进来,还喊人家陈墨呢,你没看她那样,还搞得那一场被迫中止。”
“是,也没亏得笑死我,一进来人没叫上,自个儿倒是先摔了,脑袋磕到台子上?。”
“听说家里也可怜,早死的东西。还喜欢人陈墨呢。”
这些话,清晰地透过不隔音的墙传进来。
楚怜听多了,知道人家肯定是在笑她,也习惯了,每次遇到这种?事就低着头不说话。
虽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低落的。
但这次事情也是她的错,她不该冲动,不该莽撞不懂规矩跑过来喊他,会影响他。
陈墨拿过柜子里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短袖给?脱了。
楚怜刚好想问这药是怎么抹,支支吾吾准备开口,结果一回头,正好就看见他脱了短袖后赤着的上?身。
她赶紧又转过了身。
陈墨很迅速地把短袖给?套上?。
外头的人还在说,像是过不了那个劲似的。
“你说那傻子家庭背景是怎么样,她这样,她爸妈知道吗,没拉去治?”
“不知道,估计治不好了吧。”
越说声音越清晰,像是肆无忌惮,习惯了这种?事,所以讨论起来也把不着度。
陈墨却站不住了,拉开门,道:“都他妈闲得蛋疼没事做是吧,这么会背后嚼舌根,来当着我面咱们探讨探讨,早死的东西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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