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沉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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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同以为他要吃,连忙道:“那个是草莓的,你不是不吃——”
然后白忱把那颗冰淇淋扔给他,倨傲的仰起下巴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阮恂,意思非常明显。
谢初同:“……”
您有本事自己去啊?
谢初同“啧啧啧”的叹了几声,过去把冰淇淋给了阮恂。
交通灯边上站着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然后捧着冰淇淋笑的眉眼弯弯,小心翼翼的将包装纸一圈一圈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奶油。
“走不走?”白忱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自己先走了。
谢初同摸了摸脑勺,嘀咕:“你这个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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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灯轮换了两轮,阮恂才过了马路。
前世她身体病弱,忌生冷食,因此冰淇淋对她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得的奢侈品,现在她身体健康了,一个冰淇淋就足以让她暂时忘掉无家可归的烦恼。
开心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呀。
她的心态一向都很好。
今天是周末,她没有手机,回学校非常不方便,所以先找个酒店住一晚,等明天再打电话问完欧明希之后再回学校。
要做决定很简单,但是实行起来却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她身上只有五百块钱的现金,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可能就要靠这五百块钱度日。
阮恂叹气,“啊呜”咬掉冰淇淋的最后一口,冰凉的奶油味刺激着舌尖的味蕾,她眯起了眼睛。
冰淇淋的奶油汇聚成一股冷流滑进了她的胃里,她被冻的打了个颤,连忙伸出小手揉了揉胃部,然后继续找晚上住的酒店。
雨已经完全停了。
风将地上的积水吹的涟漪层层,阮恂觉得微冷。
台球室的位置挺偏,她一直走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一个公交站,站在站台边不见公交车来,反而被料峭寒风吹的更冷了。
她抱起手臂,又觉得喉咙一阵发痒,好像有个小爪子在她嗓子里抓挠一般,胃变成了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忽而下坠忽而翻滚,她难受不行,跑到垃圾桶边干呕了几声,然后“哇”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她捂着胃蹲在地上喘气,身后忽然有人轻嗤了一声,道:“我给的东西有那么恶心?”
阮恂回头,看见白忱站在离她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唇抿紧成一条线,神色是一种烦躁的冷。
“什么呀,”阮恂扶着公交站栏杆慢慢站起来,语气有点委屈:“我胃疼。”
白忱皱眉。
这个时候,一直空荡荡的公交站台忽然聚集了四五个奇装异服的男生,并且有两三个抽烟的时候距离阮恂很近。她悄悄瞥了一眼,想告诉白忱他们俩离这些人远一点。
而白忱还在问她:“胃怎么了——”
奇装异服中的某一个忽然从袖筒里抽出一截钢管,照着白忱和阮恂的方向就劈了下来!
白忱的反应快到让人心惊,他一把将阮恂推了出去,矮身侧肩,可是因为推开阮恂他动作慢了一步,那根钢管还是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咔”一声让人牙酸的骨头脆响。
阮恂被他推得撞在了垃圾桶上,然后立即捂住嘴巴,免得尖叫出声。
而白忱在地上一滚就又爬了起来,黑夹克上满是张扬灰尘。
钢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凶器”,眯眼道:“要不怎么说你胆子大,白忱,这几天你还敢落单?”
白忱慢慢的拍着衣服上的尘土,头也不抬的问:“张清凯叫来的?”
“你身上背着什么事儿,自己心里不清楚?”
“我只清楚,”白忱最后重重拍了了一下衣襟,抬头,哂笑:“张清凯就他妈是个窝囊废,缩头王八。”
“我看你也就嘴硬了!”
说着钢管再次抡了过来,空气里一声气流被划破的呼啸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白忱的冷笑。
阮恂两辈子都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别人打架,也从不知道,有人可以恣意嚣张到这种地步。
明明对面的人有三四五个,他却立在原地不躲也不闪,破烂的人行道地砖也被他站出几分岿然不动的气势来。而他打架的风格更是招招简单却直击要害,下手根本没有轻重之分,几拳头下去就见了血,长腿一错一绞将人绊倒,再一脚踢在那人脖颈上,每一动作,阮恂都要惊一跳。
五个人有四个很快被干翻在地,剩下一个吓得立刻转身就跑。
白忱抹掉嘴角的一点血,捡起那根跌落的钢管走到刚才放狠话的人旁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张清凯要是还有点骨气,就让他自己来,老子打的他祖宗都不认识!”
说着就要将钢管照着地上的人摞下去——
阮恂下意识的大喊:“白忱!”
不知道是因为过分惊惧,抑或者是紧张,她原本清甜的嗓音此时些许变调,尖利,甚至有点破音的沙哑。
白忱的动作在半空里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钢管狠狠掷在了空地上,砸出一声铿然巨响,和石屑飞溅。
“滚!”
地上几个人艰难的爬起来,畏畏缩缩的赶紧走了。
白忱脱掉夹克抓着领子甩尘土,阮恂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其实薄的厉害,深色短袖勾勒出的肩胛骨平直却又突兀,风凛凛而过,刮的那件宽大的短袖贴在他脊背上,腰线极其流畅的一条,身形也是瘦削的。
唯有那双黑夜般的眸子,沉着某种令人畏惧而又心神震撼的光,像旷野上细碎了然的星火。
他走到阮恂跟前,阮恂看到他手指缝里已经干涸的血和污渍,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走,”而白忱却对她伸出另外一只干净的手,声音还是透着冷感,只是嘶哑的厉害,“不是胃疼么,哥带你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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