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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说得一点不错。”仿佛还有些怡然自得,岑青音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话一出口,倒教宁阮阮愣住了。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脑子尽是狐疑。
还是严鹊娘先挑起帕子,没给好脸色道:“宁小姐满口粗鄙之语,对着我家六姐儿破口大骂,总该有个交代罢?”
经人点拨,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说下去,宁阮阮可谓是失尽了面子。说的果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莫过于是:“我二哥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些年来同父亲母亲生分了不说,也不乐意娶亲,这些时候还嚷嚷着要搬出宁府去——”
约莫又是被什么人撺掇了。青音晓得,宁阮阮这小丫头片子跟岑欢是一个样,蠢笨得很,最易得挑拨。
再说。
宁瞻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清楚自个儿和宁家人没血缘了,亲近不起来有何怪异。想分家亦是情理之中了。
青音脸上是冷冰冰的一丝笑。她道:“对。说得对极了。便是我这般神通广大。卧病三年尚有心思来勾引你哥哥,便是我为家父披麻戴孝仍能教你大宁家分崩离析。宁小姐,你可真瞧得起我。”
宁阮阮这人办事不过脑子,岑青音将这话一捋清,她便也觉察到不对劲了,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岑家倒台,按理说嫉恨青音的人应当少些了。只是显然瞧着,余孽仍是绰绰有余。青音觉着也不像话,后来等着戏开演了,便专程去夫人那头心平气和将此事说了一说。意在告状,却未料夫人沉吟片刻,只道是:“你少同她们计较。”
青音识趣。退下去时珍珍抬手,扶她的同时安抚了句:“姐儿病好以来,夫人似是不那么爱搭理人了。”分明从前还时常遣人来问她的。
“不碍事。”
岑家变了天,已并非什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变动。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掀起轩然大波。更何况,岑滞云受皇帝亲赏也好,一口将岑家吞掉也罢,无不可谓是天大的事。
青音知道,母亲大抵是恨她无用。
不论岑青音再如何贤良淑德,再怎么秀外慧中,她到底是女儿。
袭爵的事,领兵的事,上战场的事,终究是轮不到她。
继承家业的绝无可能是她。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的是劳什子老生常谈。青音思绪飞到云霄外,只想起幼年时她唤母亲“娘亲”,母亲却教她称呼自己为“夫人”。
多少次岑威也感慨,只恨第六个不是男子。
青音不觉有多伤悲。
不能生作男儿,也并非她之过。
若放在从前,恐怕她也会追逐在母亲身后,哭哭啼啼辩解,求母亲饶恕自己、安慰自己罢。只可惜青音已不再是稚童了。
她不会仰仗父亲母亲的爱活着了。
刚站定,青音便觉察到视线。她撇过头,将正盯着自己瞧的岑樱缅捉了个正着。既是被发觉了,樱缅便也不急于躲开,全然静静地回望向她。
二人对视,末了终还是樱缅先别过脸。
“您饶过樱姐儿许多回。”巧鞠插话。
青音不曾赏赐半点余光给她,语气轻如晚风,只道是:“我不打算饶过任何人。”
她们回去,未过数日便有宁瞻南亲自写信过来,为家妹的无礼与莽撞致歉。又不动声色问起她的事。
青音一一答复,命珍珍拿出去寄了。
见青音有回信,于是宁瞻南便再度写信过来,这回便是邀她去义卖了。
这回事青音也略有耳闻,说是有不少名流,借些由头聚在一块儿竞价卖些珍奇古玩,得来的钱一律充作他用。但来这一趟为的本不是钱,而是能拿出些稀世珍宝来所得的面子,以及同达官贵人你来我往的机遇。
选址在京城都外一等一的酒楼,包了场子,做派极为华贵。女眷也是能去的,若有男子同行的话。
宁瞻南讨了张帖子给岑平。
凑这热闹原本大可不必,只是,既宁瞻南能张罗寄送帖子给宾客一事,料想便与他此时此刻背后的人有关。
天命的消息,即便是鹊娘都打探不来。信里刺探了几回也什么都猜不出。这般大好的机会,岑青音怎能放过?
却说岑滞云已渐渐将自个儿的人塞至身旁来。要糊弄过片川不易,但领进军中却不费吹灰之力。
月风不喜行军,故未搭手。
罗雨倒兴致勃勃,甚至给自己起了姓氏:“肖罗雨,这名字与我相衬。”
“你自己个儿喜欢就好。”说这话时,滞云正在将刀柄捆到手上,用牙咬着碎布狠狠拉了一道,方才旋过去。
罗雨问:“你不喜欢姓岑?”
滞云一时半会没应声,只顾着忙完手头战前的活计,方才懒懒散散扬起脸来。
他似笑非笑:“等会儿别死了。”
“死不了。”罗雨轻飘飘答,倒不是说大话,他们天命里做刺客的,哪个不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杀人家常便饭。保命虽是次要,此刻却还没到死的时候,“头儿该担心自己。返程要去向公子复命罢?”
“就你话多。”岑滞云冷笑着踹他。
岑威死后一年有余,滞云方才去向主公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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