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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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她也只想被那黑暗吞噬，但一双温柔的手给拂来一丝光亮，逐渐地她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残夜医生这的天花板总是能让人感到平静，即便是在她此刻只想悲哀地埋葬掉自己，头脑也还是能平静地进行思考，这是不是很讽刺？

又一次在意识陷入昏迷被人给送进残夜医生这来啦。上次在教室，送她来的人是班里的同学。这次在操场，送她来的人——她望眼用担心的目光一直在瞅着她的颜嘉，她把对方在她醒来后频频关问她的那些话充耳不闻，一定急坏了对方了吧，如果——她再望眼颜嘉旁边的残夜医生，如果残夜医生不给理性地告诉说她身体没事的话。

真遗憾，看起来颜嘉同学没给打完排球比赛呢。听到颜嘉突然说了句“没所谓，你更重要。”她才给发现刚把心里想的那句话给说了出口。眼睛转动了圈，后她再次呆望顶上白色的天花板。

——她们和好了是吧？——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当那只促成好事的手？该想过有天她们再走到一起，只要她还在康睛这个身体里，那就有可能再次在学校里撞见来找文琳的她。——是想弥补错误，还是想能再见她一面？

都无所谓的了，不是吗？过去已那样，现在已这样。

为何还不能抽身消失？造成的伤害，她也只能弥补到这了，给她的惩罚，她也帮“康晴”双脚再站了起来，“康晴”回来后肯坚持再做复健下去，医生前日告诉她，将来要扔掉拐杖也是有机会的。都已如此，为何还不能让她“尘归尘，土归土”？

“康晴，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吧。”残夜医生说道。康晴的眼神看起来好疲惫，虽然那不是睡觉能解决的事，但睡觉也是能抚慰人内心里的一些东西的。

康晴的目光投向残夜医生，嘴角轻勾，“睡觉是吗？不是残夜医生这，我好像会很容易就给醒来，一个人时不踏实吗？”

“我陪你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颜嘉温柔的话响在耳里，康晴瞥眼向她望去。这个人的“康晴”好朋友身份，总让她想起她的那位“好朋友”，对华浓她残忍过，所以看到颜嘉也被“康晴”给束缚了，她不禁地就想待颜嘉“心慈手软”些，所以愿意让颜嘉比其他人和她走的更近些。

好吧，我是个不懂“施恩不图回报”的人，给过你的一点“温柔”今晚就给要回来。

坐身起，手张开，“背我上小绵羊吧。”

颜嘉倒是个懂“知恩图报”的人，一路上，先是从残夜医生那背她到小绵羊这，在骑上小绵羊带她进了小区后，又再背她上了楼，还给很到位地将她送上床。

“你脖子上挂的拍立得我给你拿下吧？”

“不用，今天的一日一图我还没拍。”所以刚在坐小绵羊回来的路上，她从包里拿出了拍立得，可惜，还没抓捕到有感觉的一瞬。

颜嘉双手环胸，有些费解的看着她。“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每天都拍下一张相片，还要在背面取上名字写下日期？”

康晴半躺着身子，双手枕在脑后的靠于床头板上。“在给制造回忆啊——威胁的回忆，当某天“我”给恢复了记忆，忘记了现在的“我”，这就是特意留给她的礼物，让她不敢再随便抛弃“自己”，否则她那个“自己”随时会被“不是自己的人”给取代。”

“不懂。”颜嘉更困惑了。

康晴嘴角轻勾。“你不需要懂，你能做的只能接受。”

颜嘉还想回话反驳她什么，被她扫扫手给打断。“别废话了，快上去你楼上拿睡衣下来陪我睡，澡允许你不用洗了。”

“你这女人……！”颜嘉给咬牙。

康晴没闲情理她情绪，手拿起胸前挂着的拍立得，镜头对着颜嘉的后面，“喂颜嘉，让开，别挡着我取景！”

这混蛋！颜嘉狠狠地剐了康晴一眼才给挪开了位。

照片拍出来后，看着康晴盯着它出神，颜嘉给走了过去，“喂，我看看。”康晴抬脸瞥了她眼后，递给了她。颜嘉接过后，给瞧了会后，目光寻思的盯向康晴，说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以前有很热爱摄影吗？为什么你用拍立得拍出来的相片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烧纸？”

康晴听了眉头微微颦起，“颜嘉，要夸我技术棒请直白说。有你那般形容的吗？”

颜嘉哼她一声，“我才没夸你啦！我上楼去了。”相片给她放床铺上，转身，走人。康晴冲颜嘉背影微扬了下眉。切！夸个人还给夸的这般别扭，真不是个坦率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