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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园的中央有个锦鲤池。不大,但砌得很精致。中间还修了微型景观,假山石上生着层绒绒的青苔。
从前他上学的时候,学生们之间就很盛行过来拜一拜。求期末不挂科,求脱单求生发求暴富,什么都求。几尾锦鲤承载了无数的愿望。
听江廖音的语气,想必是一直流传到了现在。
不仅是学生,老师们也知道这个梗。季韶还记得自己班上的老师就曾经调侃过,嫌弃不爱出勤的同学时说“往书上撒一把鱼食,鱼扑腾得都比你学得积极”。
他就是从那时候知道锦鲤池的传统的。但也对这里只有耳闻,从没来拜过。
两人站在锦鲤池前。鱼儿依旧游得很欢快,江廖音问,“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要来。”
季韶也依旧不能理解,“我靠自己也能考得很好。”
“……”
江廖音:“牛逼。”
季韶站在池边看鱼。站得笔直。也不说话,只低头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一瞬间好像回溯了时间。
在他很小的时候,没有玩伴也没有父母陪的时候,也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池子旁边看鱼的。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去哪。
其实不必回茶庄,他也有处可去的。
“既然来都来了,许个愿再走?”
江廖音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季韶抬眼,见他手长脚长的,稍往前倾身,伸开胳膊就能够着中间的假山,从上面抠出了两枚嵌在石缝里的硬币。
“……”
这又是学生们之前的游戏了。假山中间有个椭圆的石窝,面积狭窄角度刁钻,传说能把硬币丢进去的话许的愿望就会实现。
虽然最后硬币都是被收进了清洁人员口袋里,但大家依旧玩得乐此不疲。
“没有被投进去就还没有被许过愿。”
江廖音振振有词,把硬币塞到他手里,“试试啊,说不定有用的。”
硬币不知被丢在那里多久,潮湿又破旧。季韶以为他很有兴致,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也没嫌脏,直接握在了手心里。
江廖音对这种事也不大热衷。只是想知道,季韶会许什么愿望。
他向来都是没心没肺地活着,事不关己地活着。就只为自己活着。
但是突然想要听听这个人有什么愿望。
可以的话,做他的锦鲤,替他实现。
……日。
江廖音惊觉,原来自己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明明以前身边的朋友玩这手时他都是一言不合开嘲讽的那一挂。
季韶对这种封建迷信向来不抱什么希望,没怎么认真想就随手抛出了硬币。正中石窝。
他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易,内容迷之沉重,“希望我死之前季氏不要倒闭。”
“……”
江廖音觉得自己不可以。
锦鲤有知,估计也会被他这句愿望给压死。
“你呢?”
季韶在问他。将仅剩的一枚硬币放在手心里,伸到他面前,“你要许什么愿?”
江廖音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他的手指有很好看的形状,皮肤薄得能透见血管,苍白色下隐藏着生命的脉络。
斑驳的旧硬币上已生了青苔,被他温暖干净的掌心托着,异样的生命力碰撞。说不清是陈旧还是新生。
“我以后来丢硬币的机会多了去了,还是给你吧。”
江廖音把硬币捻了起来,“你刚刚是不是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
“就是问你以后什么打算的那个。”
这点小心思都被他发现,季韶只得承认,“是含糊过去了。”
但其实,即便他想认真回答,现在也确实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事。”
江廖音说着,将硬币上抛,扬入池中心,“那就希望,你以后不用再做不想做的事。”
季韶颇感意外地看向他,恰在同时,听到硬币落入石窝时清脆的碰撞声。眼底便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那就承你吉言了。”
他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好看。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清朗利落地站在那里微笑,眉眼生动,直击心底。比起演讲时那样为了给别人看而露出的笑容,这时才更真切地透出暖意。两人间的距离都仿佛近了不少。
江廖音又开始胡言乱语,“不客气。其实我也没有很吉。”
季韶但笑不语。从口袋里翻翻找找,抽出两张湿巾来,递给江廖音一张。剩下那张被他撕开包装,展开覆在手上。
江廖音没他那么讲究,将湿巾团在手里随便揉几下就算完事。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细致地将掌心擦干净,接着是手指。
一根一根,绵软的棉巾滑过修长匀称的洁白指节,指尖透出一点淡红。以及不止一点点的……
欲。
江廖音看着,脑海里不知怎么幻想出好些旖旎的画面来:这双手攀在他的背上,抚过他的侧脸,穿过他的头发微微用力拉扯。
……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他没敢再继续往下想。
季韶无从察觉,低着头擦手擦得很认真。在走廊时被强行打开的领口纽扣没有原样系回去,只松松地敞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被体温催动着挥散出好闻的香气。
江廖音觉得自己不该看,但怎么都挪不动视线。
每次看到那截纤细的脖颈,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想咬。
但再直视那片沉静的眼神,他脑子里又会浮现出四个大字——
不敢造次。
疯了。
“其实我去了实验室,从那儿打听到些事。”
江廖音酝酿许久,终于开口,“B&R的事,还有我们俩的事。他说……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这些他确实该知道。季韶点了点头,眼底的暖意尚未消失,在等他的下文。
江廖音突然哑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局促又回到了他的心里,和他平日里不受拘束的性格很不相称。
仿佛迟来的青春期,面对暗恋对象时手心冒汗般的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
他停顿了片刻,才把完整的句子说完。
“以后如果你有需要,不想吃药的话,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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