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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房子是那种全木质结构的民晚期飞檐顶,楚家兴盛期,那四角屋檐上甚至曾镶嵌过琉璃瓦,一共连排四间,屋内正中间是可活动拆卸的木制仪门挡板,家中有事要大开席面时,就将中间的挡板拿开,两边堂屋连起来足足能摆上十?二?桌十?人座的酒席。
楚老太爷去世那日,也是这道仪门挡板最后一次开启之时,之?后两兄弟彻底的将中间的这道仪门封闭锁死,进?出从此分门走。
堂屋与卧室间有一道门帘,门帘内的空间又被分隔成两块,厨房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真正能称得上卧室间的大约是堂屋的三分之?二?面积,而为了与厨房区分开,进?卧室间的门槛处搭了两步向上台阶,上面铺了木地板与之?相隔。
而那被堵在屋内的贼偷,就藏在厨房与卧室间隔步台阶下的架空层里。
她被拉出来时,整个人都有种懵逼的惶然感,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纠结在一起,头发结成稻草,身上衣裳破旧,白着一张小尖下巴眼神虚晃的从众人脸上划过,最后定格在了楚屏身上。
楚屏靠在大姑姑身旁,瞌睡虫早叫她吓没了影,这会儿瞪着两只乌黑溜圆的眼睛努力透过她耷拉到眉眼的乱发,辨认着这个不速之?客。
大姑父是个掌勺的厨师,整天颠大勺的手腕上一把?子硬劲,那人被他揪着衣服领子拖出来,疼的明明浑身打颤,却愣是没吭一声,二?姑父是个地道的农民,本身人也忠厚,他看那人的小身板瘦的实在可怜,就先松了拧着她另一边的手,并后退了?半步,让出那人的全貌,三姑父和小姑父原是守在楚爷爷床前的,这会儿就站在卧室门前的台阶上,俱都一脸严肃的用眼神打量着这个人。
楚妈带着两个女儿和四个姑奶奶一起堵住了?厨房通往外堂屋的门,厨房边的锅台旁站着楚家兄弟和开心,一家子十?来双来眼睛全都定定的聚焦在这个人的脸上。
老宅的所有电灯泡都只有45瓦,楚奶奶心疼大瓦数灯泡费电,坚决不肯换大功率的,于是这会儿就造成了?深夜昏黄的灯光下照明不足,隔着乱草盖帘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清晰眉眼。
但楚屏隐隐约约的觉得眼前这人很脸熟,她明明瘦的脸颊凹陷,浑身没有二?两肉,站都站不直的身体还打着颤,可看向她的那双眼睛却那么的激动,欲言又止,未语泪先流。
楚屏试探着往她面前走了两步,大姑姑不放心,就也跟在她后头往前进?了?两步,那人却立即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楚屏于是扭头制止了?大姑姑跟上来的举动,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大姑父擒着她的两条胳膊,担心她会暴起伤人,楚屏就着她被束缚着不能动的姿势,拨开了?盖着她眼的额发,透过她依稀一点眉眼间的熟悉感,试探着开口唤了声:“红,红姐?是,红红姐么?”
那人被擒制的浑身骨头疼,被拖出来时尊严扫地,被打量到羞愤难言时都没红过的眼睛,在楚屏一声询问出口后,全都如突袭的狂潮般宣泄了?出来,她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噙着眼泪,只剩了点头一个动作在回应着楚屏的呼唤是正确的。
楚屏惊讶极了?,她一下子从大姑父的铁掌下将人夺过来,双手将她额前脸旁的所有头发全部都往上捋,露出一整张面容枯槁伤痕累累青紫交加的脸来。
这是怎样一张脸呢?
单从在场的人,特别是同为女人的四个姑姑和楚妈楚意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当这张脸全部露现在众人眼前时,是多么震人眼球的一幕。
开心甚至吓的叫出了声,接着捂了?嘴躲到了他爸身后,不敢再看。
而楚屏的眼泪却是瞬间就下来了,她抖着手不相信似的摩搓着掌下从眼角划到额头深至发际线里的一条伤疤,那深褐色的缝合针脚都还没长匀,蜈蚣似的扒在脸上,而另一边的脸上深深浅浅指甲盖大小的烫伤延绵了?半边还没完全结痂,红肉与血水翻滚着直刺进人眼里,又疼又辣。
楚屏根本连碰都不敢碰,抖着唇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泣音的话来,“红红姐,你……谁,是谁弄的?我,我明明,有收到你留给我的信的,你说,你不是说你嫁了?人,嫁了?一个对你很好很好的人么?红红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
她一激动就用了力,被她抓着的人跟着就狠狠的抖了?下身体,楚屏立即顿住了动作,不顾她扭动挣扎的那点子劲,硬是扒开了?她本就破了洞的衣服。
衣服下凡能露出肉的地方,深深浅浅的鞭伤,大大小小的划痕坑洼,以及肋下后腰处一道手术缝合伤,和着被掀至大腿处露出来的所有新伤旧痕,那骨瘦如柴的身上竟没有一处好肉,一块好皮,麻杆似的两条腿在楚屏的注视下渐渐滑坐到了地上,像是找到了一处能容她喘口气的地方,又像是寻到了一个能听见她呐喊的亲人,更有一种悲苦不能言的绝望,统统都在这一声哭泣里俱现了?出来。
凄厉、苦痛又绝望,还带着对未来迷茫不知所措感。
楚屏抱着她也跟着哇的一声嗷嗷哭着摇她,扯着嗓子吼她,“胡红红,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找到好男人跟去过好日子去了?你这满身满脸的伤是哪来的?你说你嫁的那个男人是隔壁县的,你是怎么跑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你说话啊?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你男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她一提男人两个字,胡红红就跟着打颤,不仅浑身发抖,喉咙里还发出恐惧的嗬嗬声,本就瘦小的身体还在用力的收紧,似乎想把自己埋进?土里叫人看不见找不着的那种。
楚屏闭了眼睛狠狠抽泣了?两声,这才?忍着涩音细嗓子问,“红红姐,你别怕,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我一直以为你过的很好很好的啊!哇~呜~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了?呜,红红姐,你疼吗?我好疼啊!红红姐~呜!”
看着这样遍体鳞伤,神情如死水,一副了无生趣面容麻木的胡红红,楚屏哭的不能自已。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太痛了?,真是太痛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回?头就叫人给折磨成了?这样?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才能下得去那样的死手,把?个花季女孩生生催残成了?这副模样?
倘若两人在大街上以这副面容相遇,她是绝对不敢把她和曾经的胡红红联系到一起去的。
曾经的胡红红,是一个长相白净,用珠圆玉润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的温柔女孩。
她十八年来留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那种说话抿嘴笑,一笑就露两酒窝,眼睛猫似的润润惹人喜,走路永远不急不慢,声音总是温温柔柔,虽然个子不高?,身体还有些胖,但她白到发光的皮肤和懂事乖巧的性格,足以让她拥有被夸耀的资格。
她是楚屏少时曾憧憬过,长大后就要照着她的样子长、学着她的性子待人接物的模板,是楚屏屁颠颠跟在后头追着跑了?好几年的大姐姐。
她长了楚屏三岁,却懂事的超乎同庄里的所有同龄人。
她没有爸爸,跟着寡母回?了?外婆家这里,然后被两个舅妈不容,赶了她们母女住到了陶老爷子家隔着一条沟的牛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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