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洗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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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姿齐大早上回了一趟家，顺便去了一次公司，也顺带路过了公司旁边的超市。

等她回来的时候，纪一涵还在睡。

莫姿齐把东西放好，走过去帮纪一涵盖好了被子，她摸了摸纪一涵的小脸，纪一涵的身子瞬间又抖了一下，莫姿齐心里面有点懊恼，也有点好笑。

这孩子是真的身体不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瘦瘦弱弱，力气没有，体力也没有。

她摇了摇头，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到了洗衣机里面，然后走回来，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体力完全透用的纪一涵，在下午两点多醒来，她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身上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酸麻感。

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是在地毯上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她的单人床上。

她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那里的莫姿齐。

莫姿齐手里端了一杯咖啡，她半倚在玻璃上，眼睛直盯着十六层高楼的下面，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严肃。

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寸衫，下面是一条紧身的低腰牛仔裤，纪一涵没见过她穿牛仔裤，但不得不承认，她穿的很好看。

这女人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纪一涵跟她认识的这些天，好像没有见过她有驾驭不了的衣服，不管是职业装，晚礼服，还是休闲衣，穿在她身上，仿佛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她的侧脸很精致，像个高贵的禁、欲系女王。

纪一涵当然知道她不是禁、欲系的女人，她跟这个词反差太大了，她可能是个女王，但不会是个禁、欲的女人。

纪一涵在打量着莫姿齐，莫姿齐在看着窗下面的风景，纪一涵突然想到了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可惜她还是辜负了这个意境，莫姿齐并不是她的梦。

莫姿齐看的太过专注，纪一涵不知道窗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又不忍心打断她，她把被子掀起，慢慢地下了床，

她的脚一接触到地毯，就发现自己起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她的身上不是不痛，而是痛感突然隐藏了起来，她一下地，那感觉马上回来，她的大腿一阵发软，连脚趾头都开始抽搐，她向前一步，啪地一声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莫姿齐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她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快步走了过来，慢慢地扶起了纪一涵。

“我煮好了牛奶，你先去洗脸，等一下就可以喝了。”

“我想洗澡。”

“我已经帮你洗过了。”

纪一涵头疼“莫姿齐，我自己可以过去的。”

莫姿齐傻乎乎地松开了放在纪一涵腰间的手，她后退了一步，脸上有点无措，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

纪一涵的头更疼了“你踩了我的脚。”

莫姿齐低头看了一眼两人压在一起的脚，她把脚拿开，抬起头来，脸上的那种无措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的温柔，她伸出手，拦腰抱起了纪一涵，毫不迟疑地往洗手间里走去。

这下轮到纪一涵无措了“哎？你干嘛呢？”

莫姿齐没有回她，她把纪一涵抱到了洗手间里面，帮她把牙膏挤好，放到了纪一涵的手上“你先刷牙洗脸，我去把饭菜端出来。”

纪一涵叹了口气，莫姿齐那女人刚刚的死样子真是可爱，她差点忍不住想调戏她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家里什么时候有米可以做饭了？

桌子上的饭菜不多，两个人吃刚好，一盘青菜，一盘鸡蛋，一盘瘦肉，味道都很清淡，很适合纪一涵的口味。

纪一涵皱着眉，盯着眼前的牛奶看了几分钟，转过头，问莫姿齐“我可以不喝吗？”

莫姿齐斜了她一眼，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纪一涵低下头，苦着张脸喝了半杯，她把牛奶放下，又转过脸“我不想喝。”

莫姿齐连看都不看她了，只是低头吃饭。

纪一涵偷瞄了她一眼，偷偷地把牛奶移到了另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开始吃菜。

等两人吃完了，莫姿齐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站在厨房门口，转过头，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纪一涵，和纪一涵旁边的牛奶。

纪一涵朝她憨憨一笑，趁她进到厨房，拿起牛奶杯，一路小跑到洗手间，全部倒在了里面，再又小跑了回来，坐在凳子上，脸不红心不跳的等着莫姿齐过来检查。莫姿齐出来，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牛奶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低下头，亲了亲纪一涵的脸颊“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