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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他一命？
乌金神鹭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这个人试图趁着它在虚弱期的时候对它下手，甚至对夜曦月也动了杀心。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继续留着的必要？
似是看出它的疑惑，夜曦月身形一动，来到了山顶之上。
她冲着乌金神鹭道：
“放心，我不是真的要就此放过他。而是——他的命，我另有用处。”
乌金神鹭眨眨眼，而后……
俯首蹭了蹭夜曦月的胳膊。
——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夜曦月吃了一惊。
这。怎么回事？
她也没有和它契约啊，而且之前不是还和她挺疏离和抗拒的吗？
这一转眼，态度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小白偏头哼了声，却没动手把它赶走。
竟是默许乌金神鹭对夜曦月的这般亲近了。
哼哼，要不是看在它刚刚经历了天劫，它才不会把主人暂时借给它一下下呢！
夜曦月心思微动，大概猜到了什么。
或许是她送它过来经受天劫，又或者是她之前曾鼓励它坚持挺过去，更甚至，可能是她阻拦了楚霄和夜鹭……
不管是因为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乌金神鹭现在的确已经彻底接纳了她，并且很是亲近。
哪怕没有契约。
它也甘心情愿跟着夜曦月，一路护她到底。
夜曦月抬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望见那双明亮干净的双眼，她忍不住笑起来。
“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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