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中宫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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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见她果然听不得中宫有恙这?话,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一句：“我也只是听了这?么一句，旁的尚且不知。想来是无甚大碍的，你若不放心,明日一早便随我一同入宫去瞧瞧。”

“好,明日一早就去。正好与她说一说使团之事,免得到时候吓着她。”秦晚闻声点了点头,想着她本来身子骨儿就弱,且天气渐凉,倒也没有多想。

昨日薄晏回来用过午膳就在书房,又是彻夜未眠,有了前一天的教训，她也没去陪着，可这一夜辗转反侧总觉得睡不安宁。

翌日,天蒙蒙亮秦晚就醒了，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翻了个身儿长长舒了口气：阿梁最怕雨天,不知有没有按时服药,咳喘的毛病好些没有。

越想，秦晚岳觉得心烦意乱，干脆坐起身来抬头望着头顶的帐子微微出神。

迎春从外头进来时,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忙上前来问她：“夫人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可是梦魇了？”

“只是没睡踏实,梳洗罢,别误了入宫的时辰。”秦晚摇了摇头，起身下榻走过去净面。

半个时辰后，秦晚穿戴一新随薄晏同上马车往皇城去,到了中宫外头才刚卯时初，守门的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坐在地上正打瞌睡，还是迎春走上前去叫了两声。

两个人揉着眼睛站起身来，瞧见她有些面生，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是哪一宫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想进就进？”

“长公主殿下来探望皇后娘娘，尔等还要怠慢不成？”迎春也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瞧见他们一个个横得很，也就端出了几分气势来。

见她忽然厉害起来，又听她这?话，两个小太监这?才?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行了大礼：“参见殿下！”

“动作轻些开门便是，不必惊扰皇后娘娘。”秦晚并不开口，只是等迎春吩咐一句，静静地等着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开了门将她们请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三个拖着笤帚的小宫女正在洒扫，其中一个还抬手打着哈欠。

迎春走在前头，有了方才在门口的经验，也就收了平易近人的态度，微微抬着下巴扬了扬手，正好叫住打呵欠的小宫女：“皇后娘娘可起身了？”

“回姑姑，奴婢不知道。”小宫女哈欠打了一半，忽然被她叫住，瞧她这?气势就不是寻常小宫女，吓得赶紧抱着笤帚站直了，低着头晃了晃脑袋。

见她这模样，迎春只得轻轻摆了摆手：“退下罢。”

“时辰还早，咱们去偏殿等一等。”秦晚往寝殿望了一眼，见灯火未明，叫了迎春往偏殿去。

小宫女始终低着头退在一边，动也不敢动，直等她们走了过去，才?在心里头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这?是什么运气，头回当差就遇上了大人物。

秦晚领着迎春正准备往偏殿去，却忽然瞧见寝殿的门开了，如意从里头捧着银盆走出来，这?才?停了下来。

“殿下！”如意始终低着头，泼了水转身拎着盆子转身就回，忽然听见迎春叫她，回过头来瞧见站在院子里的秦晚，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是我回来了，皇嫂可起身了？”秦晚笑着走了过去，一边沿着台阶走上去，一边去解肩上的披风。

如意眼中神采在她问及皇后时，忽然暗淡一瞬，却又很快借着低头行礼掩饰过去：“娘娘尚未起身，还请殿下往偏殿稍坐，奴婢这?就服侍娘娘梳洗。”

她这话分明带着慌张，听得秦晚忍不住微微蹙眉，却并未拆穿追问，应了一声：“我在偏殿等一等，等皇嫂醒了再叫她起身。”

“是，奴婢这?就去瞧瞧。”听着她这么说，如意眼眶一热，不敢抬头匆忙欠了欠身有点儿慌张地转身进门，还不忘将殿门紧紧关上。

就连一旁的迎春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如意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有心事。”

“想来是皇嫂身子的确不好，不想叫我见了担心，才?扯谎说未起。”秦晚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转过身来就站在廊下，望着略显萧瑟的院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迎春忙又抖落披风为她系上，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