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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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结束了,梁暮也要回上海。走之前，他专门约了闻烈。

那是莫愁湖边上的一个茶社，窗外湖光水天，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清静。茶社里放的音乐正是神秘园的《白石》，梁暮侧耳听了半晌，道：“这是明空最喜欢的曲子。”

茶叶在漂亮的玻璃茶壶里浮沉,梁暮道：“其实我跟仇明空啥都没发生。”

闻烈吃惊的抬起眼。

梁暮无奈地笑道：“我认识仇明空,算起来应该有七八年了。我比他高一届，接新生的时候就注意到他。当时在我们学校的女生口里，他是最具有神秘气息的校草，也曾经有人赌一个IPOD,看谁能追到他。”

闻烈一方面被勾起了好奇心，另一方面又觉得好笑。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跟他讲故事？从仇明空，到白发魔女，居然梁暮也要倾吐心声,而南宫辉，董奕,这些他爱上的人,却又都如此吝于表达。

“我认识他这么久,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刚进校时，不确定他的性向,所以只是远远地关注。后来，他搬出去住，有一次看到他在超市里跟一个男的买东西,在QQ上问他，他也不承认。我大学就开公司，所以毕业后也自然就留在了上海，跟他的关系应该是在他毕业走的时候才近起来的。但就是这么个近，也只不过愿意回我的短信，接我的电话而已。”

“直到前几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人在上海，约我去酒吧喝酒。那天他喝得有些高，我们俩从酒吧出来后坐在在苏州河边上，他总算脱下多年来的面具，一吐为快。别看他平时总懒洋洋地笑，看起来也很傲气，事实上他内心里一直很自卑。真的，他一直不是很善于跟人打交道，基本没有什么朋友，家里的，创业上的压力，括对董奕的感情，这些事都把他压得很惨。这样的性格，要独挡一面搞企业，事实上并不太适合。他很有才气，做个创意，搞个设计，肯定没问题，要去搞销售，做很多的谈判以及沟通，打开局面，这些都很难为他。”

“以前很多事他都不肯跟我细说，更不愿意让我入股，估计有一个考虑是因为我暗恋他，他暗恋董奕，这样的关系有些复杂。这次总算借你的刺激，把他逼到上海来，也把当初的僵局给打开了。我入股到他的公司，应该说算一个互补吧！”

闻烈点头道：“嗯，确实，你比较圆融，感觉上很容易打开局面，一看就是个老总！”

梁暮扮个鬼脸：“还老总呢，少打趣我了！今天约你出来，是希望你将来能够随时跟我联系，及时把明空他们的情况通报给我。你知道，明空这人，说得好听叫清高不求人，说得难听，就是自闭。我还有投资在里面，当然不希望公司倒掉！”

闻烈笑着伸出手道：“那么，信息费！”

梁暮在闻烈的手上打了一下：“你个小财迷！跟游戏里一模一样！”

“还能跟你比吗？你哪一步不算得好好的？如果他还象以前一样对董奕一往情深，你会跑到南京来？”

梁暮为之气结：“你的调皮劲也跟游戏里一样！”

两人又聊到董奕。梁暮很中肯地分析道：“老董这个人，够义气，够哥们，做他的朋友，兄弟，绝对没问题。只不过，他也是很传统的一个人，老婆孩子在他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地位。你们俩是挺投缘的，无论在游戏里，还是生活中，但。。。。”

“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也没想过将来会如何。”闻烈微微挺直了背：“仇明空守了他这么久，都没有勉强过老董什么，我也一样。他是成年人，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都会对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