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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野毕竟还是年轻,一点儿小把戏得逞都能开心一晚上。
荣夏生看他一直傻乐,心里有猜测,但并没有求证的念头。
两人到了家,佟野原本想找机会跟荣夏生聊天,结果人家一回来就换衣服洗漱,然后钻进了书房。
客厅里,佟野跟小猫成了“留守儿童”,可怜兮兮的大眼瞪小眼,互相喵喵叫。
荣夏生坐在电脑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有点儿消化不良。
平日里极少社交的他不得不安静地坐下了从头梳理,而这个头,要从他接到编辑的电话开始。
从去年开始荣夏生就在写一本书。
他以前也写,但都是些小短篇,投给杂志或者一些作品合集,写得快,稿费结算得也快。
那时候他就跟现在的编辑认识了,当时编辑问他:“荣老师,你其实有能力写长篇的,为什么不试试?”
当时的荣夏生说:“因为要吃饭。”
一本长篇作品,少则一两年,多则就不好说了。
荣夏生当初因故辞职,之后再没有其他的谋生职业,只能靠写稿。
那时候编辑跟他开玩笑:“当代卡佛啊。”
荣夏生羞愧得脸都红了:“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个资格。”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荣夏生都把卡佛当做标杆。
卡佛这一生,留下的作品大都是短篇小说或者诗歌,其原因也是要养家糊口。
不敢相提并论,但是他的榜样。
只不过很遗憾,荣夏生觉得自己始终没能有一个突破,最后终于做了一个他从前想都没想过的决定。
他卖掉了以前地理位置极好的房子,用房款的三分之二买了郊区的新房,剩下的三分之一足够支撑他生活一阵子,他必须在存款用光之前,写出至少让他自己满意的长篇作品来。
然而,很多时候,人生充满了失望。
在他闭门写作的这些日子里,一个开篇他写了四十多遍,最后却还是不满意。
日复一日的自我压迫使他开始怀疑自己,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写作能力。
他灰心失意,自我贬低,平静的表面下,他已经无数次把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就是他最崩溃的那段时间里,他接到了佟老师的电话。
说来也怪,开门迎进来一个人,就像是把自己密封的空间戳了个缝隙出来,透了光,透了亮,透了风,也有了新鲜的氧气。
佟野来的当天晚上,荣夏生就有了新的写作思路。
曾经他一直以为写作需要极度安静,不被打扰,他拒绝社交,抗拒世界接触。
很久以前,他已经忘了是听谁说起的,说作为一个写作者是不能太过热爱生活也不能太过热衷于融入生活的,那样会影响到创作。
荣夏生信以为真,如今却发现,那并非真理。
今天他去见了编辑,那个熟悉的编辑在年初已经跳槽,跳槽的时候对荣夏生说,只要他写完,就立刻签下他的书。
荣夏生并没有太当真,能不能签下不应该看人的面子,唯一的参考应该是作品本身。
他把写完的那部分打印出来拿给编辑,又留存了一份自己回来直接做修改。
他们聊了很多,主要是关于创作,还有极少的,关于生活。
编辑关心他的近况,他只说:“家里来了个年轻男生暂住,还来了只小猫。”
荣夏生向来极少对人透露自己的生活,编辑听了笑着说:“你家终于热闹了。”
热闹了。
热闹了吗?
荣夏生捋顺这一天的故事线,终于轮到了佟野上场。
他今天做了好几件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
比如主动提出要去看佟野排练。
比如挡在佟野前面试图帮他解除名誉危机。
荣夏生今天说了太多话,也不经意间暴露了一些自己的真心实意。
他伸手去拿杯子,突然落空,这才想起来,刚刚急着进来,他并没有去接水。
还是有些慌了神的,不管在佟野面前表现得如何,但荣夏生自己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平静。
今天在食堂,佟野后来跟他说的那句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安静的。
能拉着他静下心来看书写字的。
荣夏生当时故作镇定,之后却越想越不对劲。
他觉得佟野有所指。
他觉得佟野的“所指”可能是他。
但很快的,他又否认,他觉得没道理会是他。
他们相差七岁,他大佟野七年。
且不说佟野的外形条件和家庭,单说他的性格,他们两人一个是毫无味道的白开水,一个是刺激舌尖的气泡水。
佟野明媚活跃,视线是望着广阔天地的,哪儿可能落在他这藏匿于阴暗角落的苔藓上?荣夏生认定了是自己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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