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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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此言甚是管用，盛菲刷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我四哥来了？”盛南城听到声音清了清嗓子提醒她：“皇后娘娘，陛下面前可别失了礼数。”

楚明渊从寝殿走出来对那小宫女道：“红樱，去伺候皇后洗漱梳妆。”

红樱应了声带着几个小宫女进了寝殿，楚明渊拍拍盛南城的肩膀：“朕方才失陪了，兄长多担待，快快请坐。”

等待期间楚明渊与盛南城说了昨晚魏尽忠进宫行刺一事。

魏尽忠此人盛南城曾听父亲提起过，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听到盛菲居然暗算了他一刀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菲菲昨晚受了惊吓，都怪朕没有及时回来陪她，才让她难以入眠。”楚明渊自责地道。

盛南城嘴上劝慰他抓刺客要紧，但心里却在吐槽：陛下你还是太单纯，臣这个妹妹自小就不知道惊吓为何物，昨晚肯定是兴奋过了头才睡不着的。

片刻后，盛菲打着哈欠从寝殿走出，挥退了所有宫人，急切地问道：“刺客抓得如何了？可有魏尽忠的下落？”

楚明渊起身牵着她到餐桌旁坐下，盛南城起身欲行礼，盛菲挥了挥手：“四哥免礼。”

三人一边用膳楚明渊一边把魏尽忠昨晚逃到胡同失去踪迹和自己对丞相的怀疑娓娓道来。

盛南城道：“仅凭这些恐怕还不能证明此事和丞相有关吧？”

楚明渊点头道：“确实，朕会派人进一步调查。”

盛菲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忙道：“正好我四哥有空闲，魏尽忠的事不如就交给他来查吧。”

盛南城：“……”

妹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你不是知道我最近在忙着练兵吗？

楚明渊道：“丞相还有用，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朕派暗卫暗中潜入调查就好，丞相府周边也有禁军在盯着，大将军近日忙着练兵，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盛南城表示自己确实很忙抽不开身，对楚明渊的安排非常赞同。

盛菲气得不行，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他一脚，我还指望你先于狗皇帝抓到魏尽忠呢，可你倒好，就知道练兵！

盛南城不会读心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宝贝妹妹，思虑再三觉得可能是留下来用膳又逾矩了，于是决定老老实实吃完赶紧告别。

可是天不遂人愿，对面那两个人偏偏要残害他脆弱的心灵，他只是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了陛下给他妹妹夹菜。

他赶紧低下头喝粥，喝了两口就听陛下说：“上次见你很喜欢这道菜，怎么了，咸了？要不要喝碗汤？有你最爱喝的雪梨银耳汤。”

盛南城装没听见，继续喝粥，然后就听妹妹说：“陛下昨晚抓刺客辛苦了，臣妾喂你吧。”

盛南城：“……”我不应该在桌边，我应该在桌底。

然而盛南城想假装自己不存在，楚明渊却偏要跟他说话：“兄长不用拘谨，想吃哪道菜尽管夹，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盛南城有苦难言，我是见外吗？我是怕被你俩闪瞎了眼睛！

终于用完了早膳，盛南城赶紧提出告退，楚明渊又向他砸来一个爆炸性消息：“按照民间的礼俗，今日便是菲菲回门的日子，可是她昨晚没休息好，朕打算把回门推到明日，还望兄长替朕向侯爷说明情况，请侯爷见谅。”

盛南城满脑子惊叹号，他翻遍史书也没见过有哪个皇后入宫后还回门的，刚要开口劝说，就见妹妹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盛南城：“？？？”

他很想问：比起我在陛下寝宫用早膳，你回门好像更加不合规矩吧？既然你不阻拦陛下带你回门，那你刚才踢我一脚是为什么？

盛南城一头雾水，还没搞清状况就听盛菲开口了：“盛家都是习武的粗人，没有文人那么刻板，爹爹一定会理解的，对吧四哥？”

盛南城在她逼视的眼神下愣愣地点了头。

楚明渊又道：“朕给善堂的孩子们准备了一些东西，另外还有一批日常用品，不知道善堂的管事什么时辰有空？朕好差人送过去。”

盛南城已经麻木了，比起之前那几件事，陛下给善堂的孩子们送点东西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故欣然谢恩然后报上了时辰。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盛南城终于出了宫，往外走的一路上他都神游天外，总觉得刚才陛下和妹妹的做派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幸亏有李公公引路他才没有在宫里迷路，待出了宫骑到马背上时突然想到了在哪里见过——可不就是话本上写的昏君和妖后吗！

盛南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