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弹山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6.暗涌,娇宠白月光,明珠弹山雀,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前儿个刚给自己没脸,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被主子骂了,就知道来给自己赔礼道歉了?
程庭朗这个面都不敢露的怂包,这会想起自己先前的纰漏,不敢自己来,就派个满脸褶子的老古董给自己道歉,这算什么知错?
看来昨儿的香还没让他长够教训。
只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甄素泠也没有刻意为难一个老人家,端了会架子,就让年岁已大的胡管事坐下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您是哪位?今日前来又所为何事?”
胡管事闻言,笑的脸都要僵了,忙解释了一遍来意,记着东家的嘱托,重点替他赔完不是后,还不忘见缝插针的夸赞几句甄素泠的美貌以及自己的有眼无珠。
“……呵呵,这一切都只怪老朽,实在是年岁大了,上次老眼昏花不慎得罪了甄小姐,万望甄小姐海涵。”
甄素泠听罢,淡淡的哦了声,继续端起杯子喝茶,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她这样这可急坏了胡管事。女人的心眼究竟有多小,通过自己的老妻,他是有深刻的了解的,现在这个所谓的甄小姐面对声势浩大的队伍,脸上既无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满意,也没随意甩自己的冷脸让自己坐冷板凳,仿佛这一切的奉承对她来说,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事。
完了,遇着棘手的了。
这厢胡管事坐立难安,不知怎么才能完美完成东家交代的事,那边流音却恨得几乎把帕子绞碎。
荣华布庄真来人了?
一只落难凤凰,亏得那瞎眼的公子哥还将她捧得高高的,给她做那么大的脸,真是个不识珍宝的夯货,自己难道还比不上那冷脸小娼|妇伺候的好吗?竟然还踹了自己一记窝心脚!
她越想越气,一把抄过剪子,对着帕子就是一通乱剪——穿,我让你穿,一个妓|女穿那么好的衣裳也不怕折了寿,到时候一口气上不来活该去见阎王!直到帕子被剪的破破烂烂,不成形状后,看着眼前这堆烂布,流音才表情畅快,似出了口恶气。
然而她有意识地忽略了甄素泠没落难前,想穿荣华布庄的衣服,也不过是随口吩咐的事。
一想到坊里众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跟那小贱|人比来比去,流音面色就渐渐阴沉下来,看来那件事再犹豫不得了,再不下决定,自己的地位恐怕要不保了。
五千两黄金的赎身价,那小婊|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的幸运?
趁着年轻貌美,彩绣坊的花魁,永远都只能是她流音!
想到这里,流音冲外面唤道,“柳柳,你给我进来!”
外间打扫的柳柳听到后,缩着身子极不情愿地,一步步地挪了进去,进门就先挨了一巴掌,接着又被勒令跪下来,听流音套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在自己身上,她也面无表情,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流音出够了气,见人不吵不闹的,宛如木鸡,顿觉无趣,又给了她一巴掌,挥挥手让人出去了。
柳柳木着脸出了门,寻了个僻静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再怎么有心机,她也才七岁而已,被人无故打了也会疼,会哭,正哭的伤心,就听一个声音道,“柳柳,别哭了。”
她扭头一看,是紫苏。
紫苏递给她半个馒头,叹了一口气,“快吃吧,我不好容易省下来的。”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开口,柳柳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抱着紫苏不撒手,“呜呜……紫苏,她们都不把我当人看,我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现在才会这么命苦啊……”
紫苏拍了拍柳柳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等柳柳平静下来,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含混道,“……紫苏你放心,以后我成事了,一定不会忘了你。”
紫苏见她面色隐隐显出狠色,再次叹气,“柳柳,其实我觉得甄姐姐人挺好,你为什么不对她投诚呢?她可以将你从流音手里救出来的。”
若她开口问流音要人,流音哪怕忍气吞声,也绝不敢不给。
柳柳摇摇头,“你不懂。”
她将之前的事对紫苏讲了,紫苏听完表情恨铁不成钢,拿手指戳了戳柳柳的脑袋,“你呀,这幸灾乐祸的性子还不改!”
说着,她偏头看着柳柳,语重心长道,“一时的得失算的了什么?你为布庄丢丑的事明目张胆地嘲笑她,现在好了,人家布庄服软了,她又成了坊里的尊贵人儿,你呢?两面不是人!”
柳柳也后悔,她嘟囔着,“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拿乔的样呗,想看她吃瘪一次,就……”
紫苏真想问,你想看她吃瘪?你什么身份?她就算吃瘪又怎么样,顶多口舌多一些,于自己不痛不痒的,只要还没出坊,她就是坊里理应娇养着的姑娘。
比如说之前,都在传她跟十二不清不楚的事吧,可现在呢,在花嬷嬷的铁腕手段下,不过一天,一切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不敢再私下谈论这事,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出了一位坐拥金山银山,还对甄素泠一见钟情的款爷吗?
美人自然应该白璧无瑕,若是有了污点,谁又愿意花大价钱去把玩呢?
“柳柳,你的睚眦必报,早晚会害死你。”紫苏到最后,只能这么感叹了一句。
柳柳听完抿着嘴,没做声。
最后胡管事如同程一,照样失败而归。
甄素泠吩咐金铃给每位老师傅上了茶点果脯,礼数滴水不漏,可就是软硬不吃,最后客客气气地表示:衣服够穿,不用麻烦,您请便。
虽然没粗俗的给人没脸,可胡管事同身后那几个老师傅的脸,都绿成了苦瓜。
跟平素花坊里的那些花娘一点不同,人家一边自弈一边不紧不慢地引经据典,将他们一个个说的是哑口无言,根本生不起丝毫反驳之心。
这是个难伺候的主,这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守在布庄的程庭朗听了胡管事带回来的消息,脸色不太好,又不能真的怪罪他——能怎么怪罪?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的错?
他摆摆手,有些无奈道,“下去下去。”
胡管事听完如蒙大赦,明明是六十岁的年纪,硬是跑出了十六岁的步伐,瞬间就溜得不见踪影。
谁爱去谁去,反正他老胡是再也不去了,那姑奶奶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程庭朗见他像是甩了一个大麻烦般,一会功夫就跑的没了影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罢了,自己的错,还是自己来承担,推给别人叫什么事,等把人接出来后,免不了要亲自去一趟,也好给美人负荆请罪。
做了决定,心下顿时松快不少,正想打道回府,就见小厮丢了魂一般,从外面一溜烟地跑进来冲自己大声嚷嚷,“少少少少少少爷,这回真不好了!你不知道,哎……我就说上次让你看看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吧,你偏不看。现在好了,哎呦,现在可该怎么办呐……”
程庭朗不明所以,微微皱眉,“怎么了?你慢点说。”
颠三倒四的,说的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小厮喘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刚想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是个麻烦吗?”
程庭朗顺着声音望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半晌才道,“阿依吐露,你怎么在这里?”
阿依吐露自布庄外头探进半截身子,手背在身后,目光在布庄里扫了一圈,有些嫌弃道,“你这里好小,没我们的草原宽阔。”
她的家乡塔布景色优美,沃野千里。等到夏日草长,抬眼望去无论哪个方向,都是无边无际的绿意,叫人什么也不愿去思考,只想和情郎一起在一碧万顷的地面上策马奔腾。
说完,阿依吐露自顾自的进了布庄,这里瞅瞅那里瞧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扯过一匹布比在自己身上,眼眸弯弯地问程庭朗道,“你说,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程庭朗瞧着眼前穿着打扮都尽显异域风格的美人,头疼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北疆与烟阳远隔千里,她一个人,难不成长了翅膀飞过来的?还有,喀荻斯汗王究竟知不知道她私自跑出来了?
倒是阿依吐露闻言,理所当然道,“我躲在你们拉货的车里,跟着你们一起来的啊。”
“不过……”她吐吐舌头,“后来我半夜出来找吃的,被你的手下发现了,他们不知道拿我怎么办,只好给你写加急信,可你……唔,一直没回复,他们还是不敢擅作主张,就将我打包送到烟阳来了。”
她的汉话说得很好,一点口音也没有。
程庭朗听完头大如斗,见阿依吐露有继续缠上自己的趋势,连忙吩咐人把她带下去好生安置,同时面色难看地质问小厮,“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这么个麻烦,一旦黏身,就难摆脱了。
小厮缩在墙角,表面讷讷不敢言,心中却想着,我跟你说了,是你自己没看加急信忙着去救人,这能怪谁?而且暗自艳羡,少爷还真是好福气,做个生意,不声不响的,竟然把喀荻斯汗王的宝贝女儿给勾回来了。
二美同时侍奉在旁,不知最后谁输谁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